谢韵一直觉得屋子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她看着小佛堂问:“白莲教的人会祭拜佛祖吗?”
本要出门的人都停了下来。
柳云裳看着眼前这个小佛堂有些眼熟,她转身问萧杭:“萧十一,你看这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萧杭思索片刻后说:“边城。”
“边城?”
“事情不对。”
柳云裳立刻说:“白莲教的人不会拜佛,他们拜的是白莲圣主,屋子里既有白莲圣主,又有佛堂,证明不仅仅有白莲教的人参与。”
王安接着说:“那人还来自边城?是边城叛徒的余孽?”
萧杭摇了摇头说:“恐怕不是,边城的叛徒全是白莲教,余孽也该是白莲教,白莲教要毁了长安,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柳云裳用脚丈量地面,发现有些不对劲,她将佛像移开,用力敲墙壁,有一块中空的地方。
她打算一拳将空的墙壁打开,被萧杭阻止。
“不要太近,万一有暗器,有毒药怎么办,王安,你用剑。我们都退后。”
说完,三人退后,留下王安一人在前面,他吐槽:“你们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三人同时说:“别废话。”
王安无语,他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一剑劈开那块空心的砖,果然里面藏了东西。
当然既没有暗器,也没有毒药。
王安想伸手拿,被柳云裳阻止,柳云裳将特殊药粉撒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东西没有颜色变化,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块被血染湿的边城军牺牲人员名单,名单上的字很潦草,似乎是在极度慌乱的情况下写的,看血迹,这份名单的年头不短了。
将此物收好,几人马不停蹄的回太学,优先解决炸弹的事情,长安百姓安危为重。
既然知晓对方身份就能推测出对方的目的,反倒是埋藏在长安城中的89个炸弹,十分危险。
将炸弹的事情交给萧公。
他们要继续查探边城军的事情。
另一边,
长安清境坊的一个小院子,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在正在擦拭自己的短刀。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男子神色紧张的放下短刀。院子里的其他人或坐或站,细看之下,都警惕的看着大门口。
身材魁梧的男子上前去开门,是一个商队。
商队领头是个脸上充满笑容的男子,他招呼身后的人将货物全部拉进院子里。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单据说:“李爷,这些我们好不容易找来的,请您过目。”
李勋看了眼单据,很好,他要的东西都在,很齐全。
他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伙伴。
院子中的人立刻对拉货朗动手,一人不留。李勋擦拭刀上的血迹,将刀收起来说:“将尸体处理干净,不要把青青吓到。”
过了一会儿,有位年轻女子过来说:“李叔、其他大叔,来吃饭了,今日晚间有花灯,我们早些用饭。”
“来啦,闺女的饭就是香,这几日,我们全部吃胖了。嘿嘿。”
“李叔又取笑我,我爹从前总说我做饭难吃,不及我娘半分手艺。”
“哈哈哈,那是你爹偏心眼。”
等青青去了前面,李勋又问身边一个大汉:“线索给他们留好了吗?”
“老大,你放心,留好了,他们若是找不到,陈国该亡。”
申时
禁军和羽林军依旧围在锦衣卫门口。
柳云裳带着萧杭、王安和谢韵从后门进去。
锦衣卫有全长安各部署的所有资料,要查个人应该不难。
顾长洲被禁军和羽林军缠的焦头烂额,索性就交给韩同知来应对。
反正他们也不敢硬冲锦衣卫,顾长洲转身进去,假装听不见对方在叫他。
柳云裳他们已经在锦衣卫大厅等着他,见着他后立刻把手中的名单给他。
柳云裳指着名单说:“我们猜想今日除了白莲教作乱,还有边城军的人,初步估计白莲教在城中布置了89处炸弹,已经交给萧公处理,但边城军的人有什么目的,还未可知。”
“边城军?”顾长洲思索一阵后说:“我立刻让人查长安城中是否有曾经的边城军。诸位稍等片刻。”
顾长洲匆匆离去。
王安看着他的背影说:“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和锦衣卫不太一样,不管是现在,还是当初在边城,锦衣卫的职责是监察百官,可他似乎更在意百姓的生死。”
谢韵点点头说:“我从前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从前的他可没有如今热心肠。”
“你还与他相识?我怎么不知道?”
谢韵学着柳云裳的样子给王安一个白眼说:“你不知道,大半长安少女的梦中情郎都是这位高大英俊的顾大人吗?”
“是吗?难道我王氏嫡子王安不吸引人吗?”
“不好意思,差远了,话说回来,如今的顾长洲似乎更有烟火气,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杀神模样了。”
柳云裳听着两人的话,又想起顾长洲与自己相处时的状态,她心想:这货,不会重生了吧。
萧杭听见她的心声,牵着她的手捏了捏说:“不许想别的男人。”
柳云裳回过神来,也是,他如何与自己何干,管他什么情况呢。
过了两刻钟,谢长洲回来了。
“如今长安城南有个药铺老板是边城军的伤残军人,他常常与人说边城军大战的故事,但周围百姓都不信,这事情很多人知道,查起来不难。但他半年前过世了。”
柳云裳急切的问:“如何死的。”
顾长洲叹气:“重伤不治,起因是万太傅的侄儿,看上人家的闺女,那家人不愿意闺女去做小,所以。”
“那家人的闺女何在?”
“死了人,事情就大了,按照陈国的法律,是重罪,但万太傅是四皇子的老师,他将此事压下来了,通过调解,那女子不再状告他侄子,他侄子也不会再找她麻烦。”
王安摇着扇子说:“哟,那败家子会善罢甘休?恐怕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管他什么隐情,走吧,去找她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