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看了看萧杭,有些痞痞地说:“什么打算,没有打算。”
赵将军吃惊的说:“没有计划,那我们要怎么做。”
萧杭有些不耐烦的说:“赵照将军,你能做到副将,还需要什么计划,我们等下直接去将夏将军和另两个副将抓住绑起来,你指挥军队就行。”
赵照将军给萧杭作揖道:“是在下考虑不周,多谢这位英雄的金玉良言。”
这时,赵照将军的亲信也陆陆续续的醒来,萧杭带路,一行人趁着夜色出去了。
几人回到军营的时候,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军营的哨兵大部分都东倒西歪坐在地上休息。
一路上毫无难度的到达夏将军的营帐附近,他营帐门口有两个士兵在值夜。
柳云裳和王安一人一个将人打晕放倒在地。
几人进了营帐,那位倒霉的夏将军只来得及说一个“你。”就倒下了。
另外两名副将一样的处理方式,赵照和他的亲信分头行动,将其余不肯配合的人控制起来,又派人封锁了进出军营的道路,避免有人通风报信。
做完这一切,刚好是黎明来临前的一刻,他们仿佛身处在无限的黑暗中。
柳云裳相信,黎明总会来,十年前的故事,应当不会再重演。
公主应该于今日到达边城,在他们没有完全控制局势前,还不能将夏将军几人送到边城,所以,夏将军几人被关进了之前关押赵将军的山谷,还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回到营帐小小的休息了一会儿就天亮了。
柳云裳起床出去准备跟着大部队训练,模模糊糊间看到的不是热闹正规的军营,而是满地残骸,惊的她往后退了一步,跌进萧杭的怀里。
她惊恐的回头,看见萧杭面色凝重。
“大壮、二壮,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嘛。”炮哥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柳云裳回头看见的不是活蹦乱跳的炮哥,而是被乱箭穿心的死人。
柳云裳眼眶发红,回头看萧杭说:“事情有变。”
萧杭点点头说:“走,你必须回去了。”
炮哥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从两人身边走过说:“快来吃早饭了。”
但萧杭和柳云裳都没有动,炮哥觉得他们两人今日很莫名其妙。
柳云裳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说:“定然有办法救他们,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萧杭却依旧面色沉重的说:“云裳,很难,你还记得那对夫妇吗?”
柳云裳思索片刻后说:“走,夏将军定然知晓。”
萧杭拉住柳云裳说:“你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来。”
柳云裳停住看着萧杭的眼睛说:“你看,我都没有让你走,因为我相信,我们两人定能化解危机,况且,我想,军人应死在战场,而非阴谋,我希望日后,我回想今日,不会后悔,萧十一,其实你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冷血,你也是一个热血少年,我们一同救他们,救边城,救陈国,可好。”
萧杭心中感动,柳二姑娘永远这般热血,善良,勇敢。
她就像一束光,照亮萧杭灰色的人生,让他此后的生命充满色彩。
萧杭低声说:“好。”
两人赶紧找到王安,他们无法将看见的说出口,但有一人一定知道。
“说吧,你们为何给秦国军队让路,你们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柳云裳拿着剑对着夏将军,冷冷的说。
夏将军长得很胖,不说话的样子十分和蔼,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富商。
夏将军笑嘻嘻的说:“壮士,谁派你们来的,我给双倍的价格,你放了我,可好,实在不行,我给三倍?五倍?”
柳云裳笑了笑说:“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萧杭冷冷的说:“别和他说废话了,直接点,我们时间不多了。”
说完这句,萧杭一剑将夏将军的一只耳朵削下来,夏将军立刻痛的大叫,捆绑住他身体的绳索被弄的吱吱作响。
萧杭没有将剑收起,而是对着夏将军的另一只耳朵说:“我只给你三次机会,第二剑另一只耳朵,第三剑眼睛,最后一剑心脏,我这个人没有耐心,我另一个伙伴去审你的副将了,若是他们先说,你就没有价值了。”
夏将军收起之前的轻慢之心,厉声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萧杭的剑指向他的耳朵开始数数:“1、2、”
“等等,我总要知道我是栽在谁的手里吧,万一,我说了,我还是活不了呢。”
萧杭一剑削掉他的另一只耳朵说:“我最讨厌有人讨价还价,哼,还不说?”
夏将军是个老油子,即便是到了这个境地,他依旧在耍心眼。
柳云裳和萧杭对视一眼,大概都猜到了夏将军的心思,要他开口说话,还的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才行。
柳云裳上前一步按住萧杭的剑,对夏将军说:“我哥比较冲动,但是也不怪他,我们的爹是死于十年前的大战,现在边城军居然给秦国让道,我爹不就白死了吗,所以,还请夏将军给个明白话。”
夏将军痛的头晕,呐呐的说:“既然你们的爹是死于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就不该抓我。”
萧杭冷冷的说:“你什么意思。”
夏将军厉声说:“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什么,十年前那场大战打的多惨烈啊,但你们知道吗,边城军本可以不用死的那么惨烈,一切都是因为,边城守卫和县令不开城门,边城军是在边城脚下生生被秦国屠杀的。当时,他们可以见死不救,如今,边城军为何还要保护边城?”
柳云裳引诱性的问:“所以,你在报仇,你是不甘心。”
夏将军笑了笑说:“哈哈,我不过就是让他们尝尝没有边城军守护的滋味而已。”
“可是,当初的守卫和县令早就升官,不在边城了,你此举,报复的是边城百姓,可百姓何辜?说吧,你们不仅仅是给秦国借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