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转头看着两人说:“你们其实藏的很好,但是我是伙头军,一听来了两个新兵每日都吃的少,就知道有问题,这里的兵都是附近山里招来的,这里的伙食比他们家里的好得多,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吃不惯,所以,我便知道你们有问题了。”
柳云裳和萧杭都有些无语,万万没有想到百密一疏竟然在习惯上。
王安嘿嘿笑了下说:“你们应该查到秦国频繁来犯的原因了吧。”
两人点点头,柳云裳说:“你知道十年前是怎么回事吗?”
王安正色道:“这个,我打听清楚了,十年前,秦国曾经派出精锐来边城,当时的边城军将领可不是现在这个。”
随着王安的话,柳云裳和萧杭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战场。
那个时候的边城军是陈国最强的军队,驻守在边城多年,是陈国边境的一条坚固防线。
十年前,秦国派出精锐部队攻打边城,边城军拼死抵抗,却不是秦国的对手,他们一路战一路退,直到退到边城脚下,本以为可以退守边城,保住性命再战。
没想到,边城的县令下令封锁城门,边城军就这样几乎被全灭在家门口。
这件事,从上到下,朝廷无人知晓。
那批边城军死的无声无息,现在的边城军全是这几年陆陆续续在周围山村中招的兵。
听完王安的话,萧杭又问:“你可知,现在边城军的将领中,还有谁没有叛变。”
王安十分自信的说:“自然有,我可是伙头军,管饭的,每日里要送饭给哪些人?送去哪里,我都知道,所以。”
“说重点!”柳云裳和萧杭都听不下去了,同时打断王安的话。
王安看着两人快要喷火的眼神,不敢再抖机灵,赶紧说:“边城军的副将之一赵照将军没有叛变。”
“他现在在哪里?”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王安说:“他被关在峡谷后面一处山谷中,连同他的亲信六人一起被关押在那里。”
柳云裳看了看萧杭,萧杭点点头,柳云裳问:“你武功怎么样?”
王安得意地说:“不瞒你们说,我的武功可以说是世家子弟中数一数二的好,会读书的没有我武功好,会武功的没有我情商好,嘿嘿。啊,你们干什么?”
正当王安说到一半,萧杭没有耐心,直接将怀里的一个空药瓶向他扔去。
王安侧身躲过,并将药瓶接住,夜深人静的时候,稍微大点的响动就会将人引来。
萧杭低声说:“你话太多了。前面带路,我们要见赵照。”
王安撇撇嘴说:“那里有重兵把守,你们有把握吗?”
柳云裳将长鞭取出来说:“只要你不拖后腿,就没有问题。”
说完,萧杭将一种药粉洒在空中,不一会儿功夫,金石带着两名暗卫前来。
由王安带路,几人来到了所谓的重兵把守的地方,金石故意发出响动,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带着暗卫引走了一部分的人,柳云裳又将迷药扔进去,剩下的人也很快没有了战斗力。
萧杭将解药给了王安一颗,王安接过药丸说:“我们就这样简单的走进去?你们还带了手下,还带了药?做暗探的,这样可以吗?我还打算大展身手,没有想到,居然手指头都没有动一根,就这样进去了。”
柳云裳嘿嘿两说说:“没人说过不可以,就是可以,走吧,救人。”
守卫大部分都在门口,山谷里面反而很少,遇到了,王安就冲在前面,将人弄晕,似乎在证明自己的武功确实不错。
在他打晕了七八个人后,终于到了关押那位赵照副将的地方。
萧杭拿出解药,王安狗腿的说:“这样的粗活,我来。”于是从萧杭手中将解药接过,喂给赵照。
又将剩下的顺手揣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萧杭说:“等下,我还要给赵照将军的亲信喂药,就先放在我这里吧。嘿嘿,嘿嘿。”
柳云裳有些无语,听说这人是琅琊王氏的嫡系,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性格,有趣。
赵照服下解药后悠悠转醒。看着眼前几个陌生人没有说话。
王安最先开口说:“赵照将军,我们是来救你的。我,每日给你送饭的我大兵。”
赵照将军来来回回的看了几人一眼,缓缓的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萧杭抱着手臂冷冷的说:“边城军在给秦国让路,让秦国随意欺凌边城的百姓,你知也不知。”
赵照听闻此言,猛地抬头看着几人,愤怒的说:“我当然知道,可我没有办法阻止。”
柳云裳从地下捡起一把刀将锁着赵照的锁砍断,说:“不如,你来做将军,如何?”
赵照摸了摸自己的手,有些不自信的说:‘我,不知道,我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年了。”
萧杭看了眼王安,示意他说下现在边城军将领的情况。
王安是个伙头军,自然是将这些都打听清楚了,于是说:“边城军设置一个将军和四位副将,两年前一个副将战死,一个副将失踪,剩下的两位和夏将军同气连枝。”
柳云裳看着赵照说:“看来,你就是那位失踪的,为什么他们不杀掉你,战死一个和两个没有区别。”
赵照年约40,16岁从军,到他被迫失踪那年,整整在军中干了22年。
赵照没有说话,王安抢先说:“因为赵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赵将军曾是兵王,若他死了,军中恐怕有无数的士兵要为他报仇,所以,赵将军还不能死,只能失踪。”
“如此说来,赵照将军替代夏将军是毫无问题的,走吧,我们该出去了,我总觉得边城军不仅仅是在让道,迟则生变。”
萧杭的话似乎是个炸弹,将赵照将军唤醒,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留下王安去将赵将军的亲信弄醒。
赵照被关在这里两年,身体早就不复当初的康健,走路甚至又些佝偻,他心里明白眼前的两人来路不简单,看他们的胸有成竹的样子,问:“不知二位英雄有何打算,我们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