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谢怀谦忙不迭的摇头,赶紧低头温书了。
可人的脑子混乱的时候根本无法聚集精神,谢怀谦索性将书本合上,也拿了萝卜吃着。
舒婉又邀请,“一起啊?”
“不看。”谢怀谦只隐约听见里头有说话的声音,却不是那嗯嗯啊啊的声响,这才放了心。
傍晚时候天气仍旧不见凉爽,倒是天气阴沉沉的,似乎有风雨欲来。
果然天色才擦黑,狂风四起,各处如鬼哭狼嚎,豆大的雨滴旋即落下。
白日里飘起的尘土被雨滴打落在地,还未再溅起来又被扑在地上。
空气里满是这种泥土的味道。
舒婉与谢怀谦坐在廊檐下,看着雨落在地上,也听见外头街上隐约传来行人极速呼喊离开的声音。
到了晚膳时分,东娘提着食盒打伞过来,“今日下雨太太便不让公子和二奶奶过去了。二位用完早些歇息。”
放下东西,东娘便回去。
谢怀谦问,“在廊下吃还是进屋?”
“就在此处吧。”
舒婉说完进屋搬东西。
因着下雨,屋内闷热,她搬了一张桌子并两把椅子,将食盒内东西取出摆放好,三菜一汤,另有花卷馒头之类的主食。
舒婉觉得不够,又从空间取出一包螺蛳粉,沿着长廊过去灶房烧火煮了一大碗螺蛳粉。
螺蛳粉味道太重,寻常时候舒婉并不敢光明正大的煮。
但这会让下着雨倒是无碍,雨水会将味道也隐藏掉。
东西端回来,谢怀谦掩鼻,“这是何物,为何如此臭。”
舒婉笑道,“螺蛳粉,要不要试试?闻着臭,吃起来却香。”
煮的时候她还特意从空间扒拉的木耳金针菇青菜等物,用的也是空间中的大汤碗,满满登登。
谢怀谦摇头,“不了不了。”
舒婉遗憾,“那实在可惜。”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却是欢心不已,谢怀谦不吃她正好能多吃一些。
用勺子舀半勺汤,再夹上一筷子面一起吃下,这味道令舒婉眯了眯眼睛。
而谢怀谦便一直盯着,眼中透着 不可思议,“这、这能吃?”
舒婉忍不住笑,故意夹了粉递过去,“试试?”
谢怀谦敬谢不敏,“不要不要。”
舒婉便不再管他,仍旧自己吃的欢快。
待吃完螺蛳粉,觉得腹中尚未饱,于是又拿花卷就着菜吃了一些。
菜吃的七七八八,但这会儿时辰还早。
索性拿了罩子将饭菜罩起来放着,晚些时候若是饿了还能再吃一点儿。
谢怀谦感慨道,“去年逃荒时,便是吃饱都成问题,哪想过一年多后竟能吃这样好,不光买了大宅院连下人都买了许多。”
实在不可思议。
舒婉感触也是良多,站起身道,“那边珍惜眼前的生活,让生活更好些。”
天彻底黑了,谢怀谦点上两根蜡烛,两人各自占据一边看书。
待时候不早,谢怀谦去烧了热水,夫妻二人洗了澡,这才入了室内。
室内有些闷热,也有些潮湿,哪怕才洗了澡,身上都有些不干爽。
但谢怀谦明日一早又要去书院,少不得想来点儿少儿不宜之事。
诺诺停停,最后靠上来,拉着舒婉的手去探查敌情,“婉儿……”
舒婉躺着不想动弹,又不忍心拒绝他,便道,“只这一回。”
谢怀谦窃喜,“好。”
“自己来。”
谢怀谦满口答应,“好。”
衣衫褪尽,谢怀谦拿过蒲扇给舒婉扇了扇,舒婉果然舒坦一些,人也乐意配合一番。
奈何谢怀谦俯身下来时舒婉便觉抱着一火炉,谢怀谦也是人才,竟一边做着羞人的事,一边时不时拿蒲扇摇几下。
昏黑的夜里没有星子照明,却也方便谢怀谦摸黑探索。
舒婉被点起一把火,浑身不自在,将扇子扔去一边,心里痛骂不止。
谢怀谦听她所言,不敢耽搁。
然而不知为何,今日的谢怀谦似乎真的更久一些,脑中突然闪现出当日看过法器中羞人姿势,便叫舒婉动弹一下,嘴上信誓旦旦道,“天热生汗,趴着我给扇扇。”
舒婉真是信了他的鬼话,由着他折腾。
待云雨停了,外头大雨也变成淅沥沥小雨,院中积了水,哗哗作响。
谢怀谦下炕,端来温水,细细的为舒婉擦洗干净,却发现人已然睡去。
他轻笑一声,将做工神奇的小雨伞打个结由草纸包裹扔入篓中,这才爬上炕去,挨着舒婉睡了。
天亮时,时辰也还早,舒婉打着哈欠送谢怀谦出门去书院。
一夜风雨,街巷中积水不少,隐约坊间巷口的树木似乎也倒了一些。
苏家的下人正在清理倒塌的树木,黄彪赶着马车由西边绕路而行。
外头街上也是不遑多让,未流尽的水此时蔓延过了马匹的蹄子。
路上行人几乎也无,清晨的空气中带着隐约难闻的气味。
马车行路缓慢,好在这边离着书院不远。
待到书院附近,水流少些,地上泥泞不堪。
谢怀谦还未下马车,黄彪便已经等着,“公子,我背您过去。”
谢怀谦有些不乐意,去瞧舒婉,舒婉才不管。
黄彪笑道,“公子何必纠结,我如今为您手下,为您衣服清洁着想也不好让您踏着泥水过去。不然去了还得再换衣衫不也耽误读书的时辰。”
说着蹲下,“公子,来。”
谢怀谦轻笑,“有劳。”
“您实在客气,这本就是应当的。”
黄彪将人背过去,东来忙提着东西也跟上去。
舒婉坐在马车车架上瞧着,四处里走动的人,若无马车的确狼狈。
而且古代书生又多穿长袍,行走间鞋子湿了,衣摆也容易溅一身泥水,本就不宽裕的时辰,若再换衣衫,少不得误了上课的时间,得不偿失。
回去的路上便有人在路上清扫,待到胡同口,却瞧见一女子站在那儿,瞧见谢家马车过来,竟直接伸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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