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动作太快,舒婉都没反应过来。
半晌,舒婉才问,“好吃吗?”
谢怀谦脸上带着红晕,不敢与舒婉对视,却诚实道,“好吃。”
舒婉啧啧两声,犹豫一瞬,递到他嘴边,“给你吃一口。”
甜腻腻的巧克力冰淇淋,瞧着不是很好看。
谢怀谦试探着咬了一口。
冰冰凉凉的,甜滋滋中带着微微的苦。
这是谢怀谦没吃过的好东西。
果然,他娘子是天上仙女,不然哪有这等 好东西。
谢怀谦道,“此为何物?是神仙吃的东西?”
舒婉见他问的一本正经,于是也回的一本正经,“是啊,这是天上仙物,不过因为过凉,尔等凡人是不能吃太多的。”
空间里有几个冰柜,其中一个里头便装满了各色的雪糕冰淇淋。
终究有限,若还要分给谢怀谦,那她岂不是就吃的少了。
在满足自己和满足他人之间,必须得满足自己啊。
谢怀谦了然,“怪不得。”
舒婉吃着,谢怀谦瞧着。
舒婉有些不忍心,忍着不舍,问他,“要不再吃一口?”
“不了。”谢怀谦摇头拒绝,笑眯眯道,“我看着你吃便好,你吃了,我也舒坦了。”
舒婉心虚的扭过头去,将雪糕吃完,才要说话,谢怀谦已经吻了上来。
他的唇如他一般温柔,却又如游龙横冲直撞。
口中那最后的味道也没了,谢怀谦狡黠道,“这味道更好些。”
舒婉瞧着他狡诈的脸,竟有些心动。
白日那啥有些不好。
况且早上才来了一回。
就谢怀谦这小身板,算了算了。
还是睡觉去吧。
起身回屋,谢怀谦亦步亦趋的跟着,“婉儿,你生气了?”
舒婉笑,“我气什么?”
谢怀谦又笑起来,“没事。”
两人躺上炕,谢怀谦下意识的就往舒婉边上靠,舒婉推他,“往那边一点儿,热……”
她突然顿住,不可思议的伸手摸谢怀谦的身上,果真是热乎乎的。
这与去年可真是大不相同,去年便是炎炎夏日谢怀谦身上也是凉飕飕的,可那时两人尚未有肌肤之亲,不然她高低得抱着人形空调啊。
可惜了,现在已经变成热炉子了。
谢怀谦不解,“怎么了?”
舒婉轻笑,“你想想你去年,再想想如今。”
谢怀谦啊了一声,“有何不妥?”
他瞧着自己身上,露出来的胳膊腿,“比以前黑了?”
舒婉问,“还有呢?”
他再仔细观察,也未曾找出其他不同,可对上舒婉清亮的目光,他又仔细观察,半晌脸上微红,“就、就,腿毛似乎多了些?”
闻言舒婉一怔,接着多看了眼他腿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的谢怀谦浑身发毛,脸上更不自在,下意识的便想将腿收起来,“你、你笑什么?男人哪有不长腿毛的。”
“那你藏什么?”舒婉说着将他腿露出来,还摸了一把,评价道,“似乎是比以前多了一点儿。”
以前谢怀谦身上很白,比舒婉都白,腿上腿毛也不怎么多,如今皮肤黑了些,腿毛竟也跟着多了点儿。
难道是成亲了,是个真正的男人了,这雄性激素也增多了?
啧啧。
舒婉肆无忌惮的打量,谢怀谦面色通红,“莫要看了,你再看我就要看回来了。”
舒婉非常痛快的将睡裙一撩,“看看看,随便你看,你再看我现在也比你白,腿毛没你多。”
谢怀谦瞟一眼再瞟一眼,突然眼睛不小心瞄到个不得了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山包,他忙将视线收回来,又挪动着让自己侧过身去,不叫她瞧见他的变化,“睡了。”
“害羞了?”舒婉探着身子去看他,却不知不小心蹭到他胳膊上,谢怀谦更是觉得难捱。
舒婉觉得有意思,故意又问,“说话啊。”
谢怀谦索性闭上眼睛,咬牙道,“你靠后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舒婉噗嗤一声笑了,也在旁边躺下,“我只是想与你说,你身上比以前热多了,你自己想多了。”
说罢,翻身也睡了。
谢怀谦一愣,摸摸身上,可不热吗,心口和二兄弟都热的要爆炸了。
在有些时候谢怀谦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
他清楚的明白,想要长远就得克制自己,不能因小失大,在彻底养好之前绝对不能过于贪欢。
午觉醒来,谢怀谦只当没有午睡前那回事儿,舒婉显然也忘了,谢怀谦松了口气。
下午的日头晒人的很,舒婉与谢怀谦便在院子里纳凉。
舒婉练字,谢怀谦温书,岁月静好。
不多时宁氏来敲门,送了一叠萝卜,“放井水里放了一阵子,这时候正好吃。”
萝卜水灵灵的瞧着便新鲜。
舒婉道了谢,拿起来便吃,宁氏笑道,“你们忙,晚膳的时候再来喊你们。”
走的时候宁氏还颇为贴心的将院门又关上了,只留舒婉与谢怀谦。
舒婉吃着萝卜也不肯练字了,坐在谢怀谦身边,“吃点再写?”
谢怀谦摇头,“等我看完。”
舒婉便不再打扰他,坐在一边吃萝卜又拿出手机翻看着。
哪知谢怀谦误会了,直接抬头道,“婉儿,你莫要再看那个。”
舒婉一愣,“哪个?”
谢怀谦的脸红了,支支吾吾道,“就是那个……”
嚯。
舒婉反应过来,这是以为她在看不可言说的东西了。
“我若想看呢?”
谢怀谦一懵,瞧着那法器,斟酌用词,“我认为……”
“什么?”
谢怀谦为了打消她的念头干脆道,“我认为,那些男人不如我好看。”
舒婉噗嗤一声笑了。
“你只瞧那一次就瞧出这么些门道出来,还留意到人家的长相了。”
谢怀谦的脸红透了,完全不敢看舒婉,“我过目不忘。”
这话舒婉是信的,她又问,“那里头的女子呢……”
“我不记得了。”谢怀谦慌忙解释,“真的,我都未敢去看其他女子,其他女子好看与否我不记得。”
他说的不是假话,因着那一晚刺激太大,他眼前只晃着舒婉那张脸,那雪白的肌肤,瞧那法器时也只注意了男人的那里与他有何不同,哪会留意其他女子如何。
舒婉噗嗤一声笑了,“好了,我信你。但我看的不是那事儿。”
“那瞧的什么?”
舒婉却又不给他看,“反正你知道我看的不是那事儿就行了。”
谢怀谦狐疑,似乎不信。
舒婉又道,“不如你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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