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道:“不行,花路阳老谋深算,将你扣为人质来威胁我怎么办?再说他会说谎来迷惑我们?”
金枝淡淡笑道:“我们非亲非故,没有威胁你的价值。再说花路阳想要的是神林教,不是一个小丫头。我知道如何应对。”
公孙燕和水灵对望一眼,两人考虑再三,终于同意了。
金枝带着水灵的信见到花路阳时,发现花路阳的住处安扎有很多营寨,绵延数里。她不禁一惊,想道:“花老前辈是不是带兵包围了神林谷?若是攻打神林谷,那可如何是好?”故意问:“花伯伯,你带兵干什么?”
花路阳道:“这些都是朝廷的精兵强将,防奸人谋反。”
金枝笑道:“花伯伯也真沉得住气,说谎也不脸红,你带兵是奉汉王之命准备攻击神林教的吧!只是在等个借口而已。”花路阳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金枝好奇心起,想知道他带有多少将士,又问:“花伯伯,不知你这儿有多少将士?攻击神林教有胜算吗?”
花路阳又笑了笑,道:“这是军事机密,我能告诉你实话吗?不过,只是暂时调了几千精兵守候在这里。如果需要,可以调兵把整个川陕道给包围起来。”
金枝知道他并非狂言,淡淡笑道:“花伯伯,这么说来,神林教也被你包围了?”
花路阳又是笑笑。金枝道:“既然如此,花伯伯又何必在意一个小小神林教呢?”花路阳道:“神林教谋反能成功吗?”
金枝笑道:“花伯伯多虑了,神林教根本就没打算谋反,是有奸人利用神林教乱朝纲。”说到这里,她心底莫名升起一丝紧张:“花路阳会不会以神林教谋反为借口,利用职务之便向川陕道上征兵,然后谋反?或者在川陕道上添乱,给爹找麻烦?”当下定了定神,说道:“花伯伯,我虽没带过兵,但我爷爷是带兵人,懂得带兵之道。你现在所带的将士如果是防神林教谋反,他们可能听你指挥。如果你有其它目的,他们可能就不会听你指挥。包括汉王可能都无法指挥得了这些将士。因为这些将士关健时刻只听皇上的命令。而且这些将士中有多少锦衣卫的人,不知花伯伯细查没有?花伯伯江湖阅历丰富,应当明白吧!”
花路阳微微一怔,笑着向金枝竖起了大拇指,说道:“真不愧是荷女侠的女儿,是你娘让你来训导我的吗?”
金枝道:“我娘不是被你们折磨死了吗?”花路阳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金枝道:“花伯伯,水教主有封信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水灵写的信递了过去。花路阳伸手接过,正要拆阅。金枝道:“花伯伯,我无意间捡到你的东西,特来还给你。”
花路阳一惊,怔怔地看着她。金枝把捡到的信递给他,说道:“花伯伯,当初我捡到这封信时,不知道是你的,所以好奇之下就拆阅了。不知你介不介意。”
花路阳哈哈笑道:“这信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丢过什么信。”
金枝道:“不是你的?明明是汉王写给你的信,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心虚吗?”
花路阳道:“金姑娘,你好好想想,如果真是汉王写给我的信,是何等机密?通常阅看后就要及时毁掉,怎么能丢在路上,居然让你捡到?好像这封信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这符合常理吗?”
金枝听他言之有理,心想:“莫非这又是阴谋?”
花路阳道:“金姑娘,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请你带着这封信去京城交给锦衣卫,让他们来鉴定真假如何?”说完又把这封信递给了金枝。
金枝呆了一呆,道:“难道这封信是有人故意留给我的?”花路阳笑道:“金姑娘,你是聪明人,好好想想。”
金枝道:“我感觉这信很诡异,不知道信人又有什么阴谋。”接过信正要将信撕毁。花路阳迅速把信抢在手中,神情严肃地看着金枝,然后又把信递给金枝,轻声道:“好好保存,认真思量信中的秘密。”语带双关,金枝拿着信,心头一片茫然,猜不透花路阳到底有何用意。
花路阳道:“金姑娘,别自作聪明,以为一封信就能吓唬得了我。”
金枝冷冷道:“花伯伯,识时务者为俊杰,汉王已经日落西山,放不出多少光芒了。即便还能照射大地,已是夕阳红。百姓都盼望和平,你是一代侠士,应该支持主张和平的人。而不是整天嚷着民族利益,嚷着打打杀杀。”
花路阳道:“川陕道上各路妖魔鬼神蠢蠢欲动,不打不杀能有和平吗?大明周边各国对大明国土虎视眈眈,不打不杀能让他们心服吗?人善被人欺,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傲立天下。”
金枝知道花路阳是歪理邪说,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两人话不投机,金枝转身就走。
花路阳道:“金姑娘,你难道没有其它事找我?”金枝停下脚步,慢慢过转身,轻声道:“花伯伯,我是来送信和还信的。我俩不是同路人,已无话可谈。”
花路阳点点头道:“人各有志吧!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希望我们的民族强大,天下太平,百姓都过上美好幸福生活。”金枝心中一动,想道:“花伯伯虽为汉王效力,为何不暂时利用汉王来对付宇文化?”便道:“花伯伯,宇文化若谋反,你会怎么办?”
花路阳道:“坚决带兵镇压,汉王已经交待了,关键时刻可以调兵。”金枝道:“正如信中所说,先配合宇文化演戏,再到皇上面前邀功?”花路阳苦笑道:“金姑娘,你好好保重,最好找个大夫看看,因为你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疑神疑鬼!”
金枝微微一怔,喃喃道:“花伯伯,实不相瞒,娘离世后,我感觉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可是我们又不是同路人,真感到失望。”
花路阳淡淡一笑,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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