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朔云眼中闪过一抹趣味,笑道:“那当真是可疑,到时候抓来定要好好审审他。”
他望着张晚晚,眸光深不可测,一字一顿地说道:“放心,本王定会抓到那贼人,帮你讨回个公道!”
本王定会帮你讨回个公道!
张晚晚心口猛地一缩,这话,似曾相识啊......
“快拦住啊!”
“啊啊啊!”
外面不知为何火光闪烁,倏地乱成一团。
“殿下,不好啦!”
一个狱卒匆匆忙忙的冲进来,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怎么了?”司马朔云眉头微蹙。
“刚...刚才,闯进来了一帮来劫狱的,要将醉月楼的花魁娘子给劫走!弟兄们出手阻拦,哪知那些人见劫狱不成,竟一箭射中了花魁娘子,还顺便砍死了另一个醉月楼的姑娘!”
“劫狱不成,杀人灭口?”
张晚晚眸光一闪,好你个宋明轩,你是真狠啊!
“那些劫狱之人有活捉住几个吗?”司马硕云道问。
“属下办事不利,全叫他们跑了!”狱卒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无妨,那那个中箭花魁娘子眼下还活着吗?”司马朔云又问道。
“还有一口气在,不过那个箭矢上涂有剧毒,估计救不活了...... ”
张晚晚见状急忙道:“殿下,我有个小友,极擅长医术!不如让我那小友试试,说不定他能将功赎罪呢?”
司马朔云微微颔首道:“可以让他一试,哪位是?”
“就是那个北朝的沈乐,他曾师承药王谷元野真人!想必定能救活花魁娘子!”张晚晚笃定答道。
司马朔云闻言身躯一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见张晚晚一脸认真的模样,迟疑了一阵,还是点头答应了。
张晚晚跟着狱卒走到男囚牢房,看着已经在柳乘风怀里睡着了的沈乐,笑眯眯道:
“乐乐啊,花魁娘子不慎中了毒箭啊,现在急需你这个药王谷的大弟子出马救人啊......”
沈乐闻声恍然惊醒,睡眼朦胧一脸懵逼地张开眼睛看向说话人。
待看清来着是张晚晚后,他脑中警铃大作。倏地推开了柳乘风,尴尬的径直站了起来。
张晚晚看他这尴尬样,不禁勾了勾唇角。
“救....救人?”沈乐开口问道。
“嗯哼!”张晚晚扬了扬下巴。
不是吧......
救人这种活什么时候轮到他沈乐了?
“别磨叽了!赶紧过来吧!一会人家美人咽气了怎么办?”
张晚晚一把拉过沈乐,冲着狱卒笑了笑,道:“抱歉啊,我这小友刚睡醒,想必是睡蒙了,让大人见笑了。”
说罢,不给狱卒接话的时间,就扯着沈乐跑走了。
柳乘风看着张晚晚和沈乐的背影,瞳孔放大,嘴角猛地一抽。
什么鬼.......
这姐又是什么骚操作?
张晚晚和沈乐赶到了闻月白所在的地方,只见闻月白躺在一张草席上,面色苍白,嘴唇乌青,进气没有出气多,眼看着就要咽气了。
周遭围着三个医师在给他施针,吊着他一口气。
“来了?”司马朔云挑了挑眉,他目光悠悠地瞥向了跟在张晚晚身后面色苍白、五官精致、活像个瓷娃娃的的沈乐。
“来了。”张晚晚微微颔首,“还请殿下放心,我这小友刚才还跟我讲他定能救活花魁娘子呢!”
“这......”
沈乐看着病恹恹的闻月白,额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这让他这个棒槌怎么治?怎么治啊???
张晚晚冲着众人笑道:“药王谷治病秘术概不外传,还请各位回避!”
几位医师面面相觑,药王谷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规矩?
“都下去吧!”司马硕云命令道。
“是!”几位医师见状,只能领命退下。
哎,本来还想见识见识药王谷大弟子救人呢......
“本王相信你可以的!”
司马硕云走之前冲着张晚晚微微一笑,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张晚晚笑着摇了摇头,哎,她今天的运气当真是好极了,碰上一个老熟人。
“姐...”沈乐面色难看,“你这让我咋办?”
张晚晚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侧目看着躺在草席上的可怜病美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治什么?鬼门的继承人在此需要你去救吗?他要是救不了自己,那可真是砸了鬼王的招牌啊......”
张晚晚将“鬼王”二字咬的很重,勾着唇,戏谑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啊?”沈乐一头雾水,“鬼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的病美人却忽的诈尸般爬了起来,揉了揉额角,无奈地看向张晚晚:
“你这丫头,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东西?”
“你......”沈乐震惊地看着闻月白。
他竟是鬼门的传人?
苗疆鬼门,专门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鬼门十年之前名震天下风光无两,当时不知道比药王谷要厉害多少倍。
就是可惜,鬼王得罪了人,最后竟落得灭门的下场,整个鬼门中人男人砍头,女人买入妓院...鬼门一代传奇就此陨落。
张晚晚耸了耸肩膀,乐呵呵的看向闻月白,“实践出真知呗,我可是苍梧镇出来的人,苍梧镇哪里来的人没有?”
“苍梧镇?”闻月白眼里闪出一抹精光,喃喃道:“苍梧镇是个好地方啊!”
“是啊,是个好地方。”
张晚晚笑着说:“我在苍梧镇有个房子,里边有好几间漂亮的屋子。若是我们合作愉快,到时候你跟我走,我可以租给你两间,怎么样?”
闻月白闻言伸手抵住下巴,思索了一阵,露出了一抹极浅的浅笑,“依我看,甚好。”
这回轮到沈乐懵了,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拽了拽张晚晚的衣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让我来治她呀?”
“让你将功赎罪啊笨蛋!”张晚晚伸手弹了沈乐一个脑瓜崩。
“那司马玉祥是跟你赌命赌死了,你这身份又这么特殊,若是不撇清嫌疑,并且做点什么有益于南朝的事情,你休想全须全尾的回家了。”
“那老柳他怎么不需要....”沈乐揉着额头不解地问道。
“柳什么柳?人家不是跟我赌命的吗?从头到尾他都没正面跟人家司马玉祥扯上关系好吧。再说了,人家那么圆滑,到时候指定有他自己的一套说辞的,他可死不了啊....”张晚晚摇了摇头。
“哦...”
沈乐反应了过来,这件事确实是这么个理。
他挠了挠头,指着活蹦乱跳的闻月白问道:“那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位花魁姐姐又怎么是鬼门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