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最近一段日子都在思考安安的皮革人,恍然回过神的时候,都到了麦提尔和裴谨大婚的前一夜。
院子里早被挂满红绸,屋内也是喜字贴满,衣架上挂着的嫁衣最为显眼。
“好看吗?”麦提尔笑着问。
余音点点头:“好看,真的好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嫁衣呢。
“阿音,你马上也会穿啦。”麦提尔笑着挽住她的手:“就是不知道是为谁穿的?”
“是太子殿下还是岑风呢?”
余音瞥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这还用问,当然是岑风,我早就答应了,要嫁他为妻。”
麦提尔轻扬了下眉,笑的意味深长。
余音默了声,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决定好了,我要将安安带过来。”
渡江那老头肯定是逼着她把安安带过来,她倒是瞧瞧,安安过来了,又能怎样?
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娃娃能化解哪门子危机?
那渡江老头就是危言耸听!
“真的吗?”麦提尔惊讶地问:“你不怕太子殿下发现安安啊?”
“怕什么,安安是我的。”
余音提起孩子,声音带了几分笑:“好久没见安安了,我当真是想他想的不得了。”
裴谨同裴聿来的时候,正巧在门外听的是麦提尔的那句,不怕被太子殿下发现啊?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裴谨顿时就联想到了余音在西域左拥右抱美男,笑的乐开怀的模样,更是来气:“哥,你可是太子殿下!”
“她把你当成玩物了吗?!”
“岂敢岂敢啊!”
裴聿到底没拦住裴谨,他作势便闯了进去,指责道:“你这个女人,怎视别人的真心如草芥呢!”
余音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下意识看向麦提尔:“你玩弄他的心了?”
“……”
麦提尔伸手戳了戳她,小声提醒:“阿音,他说的是你。”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余音嗤笑了声,看着裴谨说:“你管我啊,吃你家大米了,喝你家水了?”
“你!”裴谨瞪圆了眼睛:“当真是厚颜无耻……”
“裴谨!”
一直沉默的裴聿忽然出声,拧眉道:“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有些规矩。”
裴谨蔫了,余音冷哼一声:“太子殿下可莫要这般,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我受不得。”
裴聿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默一瞬,忽然问:“还在生气吗?”
余音没说话。
“那天的话,孤还未说完……”
“但我不想听了。”
余音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裴聿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自古女子只要生起气来,这期间,不论男子说什么,怎么哄,她们只认一个理。
那便是——你凶我了。
现在余音便是这般模样的,他想哄,但又碍于场合不对,只能唤她出去。
“你出来,孤同你说些话。”
“我不听,也不出。”
余音说的坚持,并且一道将裴谨赶了出去,只是在关门前,颇有一番深意看着裴聿说:“太子殿下,明日大婚之极,您还是多些防范吧。”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心里笃定,明日她一定不会管裴聿。
最好他被乱箭射死!
凶了她这么久,现在想起哄她了,晚了!
她真的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