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咱们都是兄弟,我也不可能瞒着你。”张栋直接问,“你这价格已经比市场价高出不少,生意肯定可以做。就是你确定这事儿是你能够决定的,将来那边合伙人什么的不会为此吵架?”
雷天鸣愕然,随即大喜,“你放心,兄弟。你雷哥我,从开始做生意以来就是自己单干。”
他一开始还以为张栋是不满意自己的价格,现在一听这话,心里那块儿石头终于落了地。
对于张栋的人品自然更加佩服,毕竟这要不是他兄弟,换做别人肯定不会担心这些事情。
不抬高价格都是不错了,哪里还会担心他那边的资金问题。
“这次开公司,也是拿出了我这些年的一大半积蓄。”雷天鸣拍着胸脯保证,“进价方面,我绝对可以全权负责,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扯皮的问题,你放心吧。”
“成!”雷天鸣这话让张栋也不再犹豫,“那就这个价格,今天天太晚了,雷哥等明天,你过来我安排人跟你签合同。”
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张栋心里没了之前的顾虑,对于雷天鸣更是放心。
这人能跟他处得来,自然也是因为性格脾气相投。对于彼此的人品也都肯定,张栋对于之前那些完全陌生的合作伙伴虽然做不到完全信任。
但心里对于对方怎么样,也是明镜一样。换成雷天鸣自然更不用担心。
雷天鸣见张栋答应,更是高兴。拉着张栋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走,“太好了,兄弟。走走走,哥哥我今天可得好好感谢你。”
“正好到了饭点儿了,”雷天鸣兴奋道,“咱们俩找个大饭店,你雷哥我请客,咱们兄弟俩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张栋一听喝酒就头大,慌忙稳住身形。
心道雷天鸣可能真是乐昏了头,竟然都忘了他俩四十多分钟前才从小饭馆儿出来。
虽然这期间一直都在谈事情,点的东西根本没吃多少。
但他还想着回家跟闫红叶还有糯糯一起吃饭,实在没心情去跟雷天鸣对瓶吹。
“雷哥,雷哥。”张栋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拉住桌角,“这我今天开着车呢,实在不适合喝酒。”
“这要是咱们喝多了,我这开车回家也危险不是?”
村道上半夜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有树。而且从县里到镇上还要穿过主城区,别说是喝酒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张栋平时连车速都不可能开的太快。
如果不是有什么急事儿,他一般都是稳步前进,绝不疲劳驾驶还有酒驾。
雷天鸣这才回过神来,猛的一下打在自己地脑门儿,“瞧我这记性,都怪我,太兴奋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那这样,咱们今天只吃饭不喝酒。”忽而,他又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可是知道县城一家特别好的饭店,今天一定得去带你开开眼。”
“雷哥,真不用了。”张栋慌忙摆手,“咱们兄弟这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红叶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你不知道,那家饭店生意可火了。”雷天鸣恍若未闻,“那什么他们的自助烧烤,特别有意思。我之前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过,你也给弟妹她打个电话。”
张栋闻言嘴角都抽了抽,他早该想到的。
现在这些老板什么的,尤其是他们县城的,一提起饭店肯定都是客满楼。
当下就更是不想去,到时候再跟张天也聊几句,可真是要等到大半夜才能回家了。
“这样吧,雷哥。”见实在劝不住雷天鸣,他只能曲线救国,“咱们去我家,我亲自下厨。再买几箱啤酒,咱们俩今天喝个痛快。”
雷天鸣这才停住动作回头,“去你们家?这多不好意思,本来就该是我请你的。”
看他终于松口,张栋再接再厉,“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请不请的?你安心把你的公司弄好就行,别的都不用管。”
说罢,不由分说的,两人位置一调换,他就拉着人往楼下走。
路上跟公司留守的员工打了招呼,张栋开车拐了一趟菜市场,买了好些菜还有一打啤酒。
“红叶,我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开始喊,“这是雷哥,雷天鸣,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今天在县里碰到了,就来家里做客。”
雷天鸣这个名字,闫红叶早前经常在男人嘴里听到,也不意外,“雷大哥,快进来,我去给你倒茶。”
做完这些,闫红叶上前拿过张栋买的菜就要往厨房走,“红叶,我来我来,你去跟糯糯玩儿,我来做饭。”
雷天鸣之前还当张栋是在开玩笑,现在看到他真的进了厨房,有模有样的收拾那些东西。
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毕竟这个年代,大部分男人还是秉持着做饭都是女人的工作这一类的想法。
就是雷天鸣自己,平时对自己的老婆再好,到了做饭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沾手一点儿。
可现在看张栋这么熟练的模样,可见在家里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的。
“雷哥,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一样。”张栋手脚麻利,不用多久一桌丰盛的饭菜就摆的整整齐齐,“今天,你就吃好喝好,咱们这么久没见可得好好叙叙旧。”
闫红叶跟糯糯坐在张栋旁边,“是啊,雷大哥,张栋平时总跟我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你可别客气。”
夫妻俩一唱一和,雷天鸣心里仅剩的那点儿局促也全部烟消云散。
再加上张栋地手艺还算不错,闫红叶更是热情细心,待人周到礼貌的让他都忍不住感慨道:“张栋,别的不说,你真是好福气啊,能娶到弟妹这样的老婆。”
几杯酒下肚,雷天鸣脑袋有些发蒙。恍恍惚惚间想起张栋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
再看他兄弟今天的表现,跟张栋感慨完之后,又忍不住替他说几句好话。
“弟妹啊,你们俩之前的事情张栋以前都跟我说过。”他大着舌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承认,他之前确实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