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节目组真的会眼看着我们获胜吗?”
云墨姝思索道:“若是他们按照正规流程走,此战我们必胜,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多想无益,反正明天要如何与我们无关”,费岩崎丝毫不慌,还反过来安慰她。
“说的也对”,云墨姝笑了笑,“我们的目的是卡片,至于彩带,就看节目组要如何做了。”
付鸿当天就更改了计划。
他让工作人员给八位嘉宾送来了一张任务卡。
“因嘉宾抱怨彩带数量过少,故节目组决定,从第五天开始,将在东南西北四个角投放大量彩带,统一早上八点开放......”
费岩崎读着读着眉头轻微上挑,“哟,节目组还真改规则了。”
“同时开放四个,他们这是要缩小其他人和我们的差距。”
“那怎么办?我们明天是去找彩带还是卡片?”
云墨姝漫不经心地一笑,“按原计划进行。”
“彩带数量投放再多,也不可能用一天时间超越我们,毕竟,这综艺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不是吗?”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瞄了眼直播间。
【这不公平!明明是姝姐聪明,提前发现了真相,凭什么因为手里彩带多就更改规则?我不服!】
【对,不公平,节目组搞这么一把恶心谁呢?信不信我买一箱刀片寄过去。】
【冷静,大家冷静,节目组也是无奈之举,他们要真的眼睁睁看着姝姐拿下接下来几天的彩带,其他人还玩不玩了。】
【姝姐已经说了,她相信节目组的公平性,我们安静点,不要给她招黑。】
【啊啊啊!胜利明明就在眼前,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导演这狗逼,气煞我也!】
【我们要相信姝姐,姝姐这么聪明,她肯定不会输的。】
【哈哈哈,你们有没有换条思路想想,姝姐可是以一己之力逼节目组更改规则的人,这不比获得第一名更有趣吗?】
【嗯...好像还真是。】
【听你这么一说,我顿时神清气爽,心平气和了。】
付鸿打了个喷嚏,看着直播间的云墨姝咬了咬牙,“这小机灵鬼也太聪明了吧。”
她还真说准了。
《荒岛求生》火的就是不看身份,真实取景,节目组全程不参与。
他再如何做,也不能破坏公平。
正因如此,他才会将彩带分散到四个方向,而不是在一个地方大量投放。
除了云墨姝和费岩崎,其他人都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节目组怎么突然改变了规则。
即使他们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个新规定对他们是有利的。
“四个地点,一天根本来不及跑完,你说我们应该先去哪一个地方?”粟可笑着问。
齐天激动地回答:“这还用说,自然是先霸占最近的一个。”
距离越近,路上消耗时间越短,他们越容易抢占先机。
“那我们明天一早往东走”,粟可拍板决定。
“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儿?”于莱把任务卡当做扇子,在眼前扇了扇。。
章一凡毫不犹豫地道:“西面,它离我们最近。”
有人欢喜有人忧,他们迅速做出了决定,而张不言和任思磊却觉得天都要塌了。
“不是吧,节目组故意玩我们吗?我们好不容易摸准了路,连个解释都没有,就突然间就给换了?”
任思磊眉头皱的能假死一只苍蝇。
他十分不满地看向跟拍,“要不你给导演打个电话,让我跟他谈谈?”
跟拍微微一笑,“任老师,新规则只会对你们更友好。”
“什么意思?我们方向都摸不准,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更好?”
张不言眼睛忽地一闪,从跟拍的话中发现了异常。
他突然问道:“是有人在原场地发生了意外吗?”
“并没有意外发生。”
“那是任务出现了问题?”
“节目有规定,事关任务,我们不能提供任何帮助。”
“嘿,我们又没让你动手帮我们,就随便问问都不行?”
任思磊不满地缠着人魔音贯耳,差点让跟拍原地崩溃。
张不言低头沉思,大脑飞速运转。
任务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才逼得节目组不得不换地方?
任务,搜集彩带,破解谜题,寻找卡片...
好奇怪,怎么感觉有点矛盾呢?
“张不言?张不言?”
张不言忽然回神,“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刚才叫了你几声都没答应。”
任思磊放下在他面前晃着的手,悲伤无望地长叹一声,“位置变了,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都不认识路,找原来的场地就耗费了许多时间,这下岂不是要比其他人慢了许多步?”
张不言想不明白其中的异样,干脆暂时将它抛之脑后。
他望了望四周,说道:“不一定。”
“任务卡说的是明早八点开始,我们在这之前到达就好了。”
“是啊,这是有时间限制的,我怎么没想到啊。”
任思磊恍然大悟,激动地猛拍他的肩膀,“张不言,可真有你的。”
张不言被他拍的差点吐出一口血。
他连忙躲过他那能拍死人的爪子,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彩带分散四处,就算我们抢先到了一处,其他地方我们也没有多大的竞争力。”
轰隆一声,任思磊宛若被雷劈了般,僵立在原地。
“不过这也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
张不言慢吞吞地安慰了句,“今天我们可以提前把四个区域走一遍,规划出最短路线。”
见有解决办法,任思磊重新振作。
他瞄了眼他的小身板,试探地问:“这么长的路,你能行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
张不言斗志昂扬。
这条路,他走定了!
第四天也是你争我夺的一天,可这和云墨姝和费岩崎毫无关系。
她们破解谜题,待全部彩带兑换成卡片时,天空已是一片灰暗。
费岩崎走了一天,汗水浸湿了碎发,休闲的短袖紧贴皮肤。
他拧了下衣服的下摆,几滴汗水无声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