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钰阁人人自危,从岳陇院赶来一批侍卫和小厮,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寻找。
郎中开始查看林苑中午的饮食,在其中发现了微量麝香!
敢残害他的骨肉!
李恒安嘴角抽搐,心在滴血!
“立刻围住厨房。”
他亲自带人火速赶到厨房。
厨房正是忙碌的时候,各个院子里的人正在准备晚膳,看到一群人来势汹汹,带头的还是李恒安,吓得不敢吱声。
他们或在灶台前,或在水盆边,或在菜筐前,总之无人敢动。
厨房立时鸦雀无声,只听到火苗“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
李恒安一挥手,侍卫蜂拥而入,到处翻找,连盘子碗碟都不放过,一个一个查看。
一无所获!
“搜身!”
李恒安一声令下,侍卫把所有人赶到院子里,一个一个搜查起来。
不久,黎初失望地走来,向他摇摇头。
李恒安认真扫视每一个人:“你们应当警惕身旁之人,小心殃及池鱼,伤及性命!”
说罢,他转身离开,随行侍卫“呼啦啦”地像风一般刮出了院子。
这些不速之客消失了很久,厨房当差的人群还呆若木鸡。
直到一股焦糊味冲鼻而来,其中一个小厮高声喊:“哎呀!刚建的新厨房!咱们的小命呦!”
大家如梦初醒,鱼贯而入,已经有两口铁锅烧干,菜变得炭黑,其他几口锅也不幸运,底部烤出了锅巴,总之辛苦白费,这是不敢端给主子的。
春雪检查了所有灶台,焦急地吩咐:“大家手脚麻利一点,重新做饭,不能耽误了主子用膳!”
厨房里一时左奔右跑,忙乱不堪。
李恒安原本想回烛钰阁,但是料想到林苑一定哭哭闹闹,不得安生,他转身走向倾香阁。
李嬷嬷看到李恒安带着一波侍卫进入院门,大惊失色!
刚听到些流言蜚语,似是从烛钰阁刮起的,厨房也被牵连,这就冲着倾香阁来了!
肃宁看此情景瞠目结舌,想起白日里的所作所为,后背阵阵冷风。
院中其他下人皆噤声而立!
钱月和长乐站在岳微微的门前,双臂张开,挡在门前。虽是螳臂挡车,却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李恒安感受到这股草木皆兵的紧张氛围,停下脚步。
发现身后几排侍卫蓄势待发!
他缓息一口气:“回去吧。”
众人看见侍卫整齐地走出院门,不知何意,静立原地观望。
李恒安无视众人,向房门走去。
“姑爷,小姐还在休息!”
钱月张开双臂,怯懦又勇敢。
长乐在旁帮腔:“小姐甚是疲劳,睡得极沉,待小姐醒来,奴婢再告知她。”
不由分说,李恒安一手抓住一人肩膀,向两侧推开,轻轻抬脚,门就被踢开了。
这些声响没有惊醒岳微微,她还在沉睡。
李恒安走到床边,看到她皱紧的眉头,眼角的泪痕,心中气恼!
气恼他想错了!
狗不是岳微微引过去的,她没有欲拒还迎!
李恒安的拳头随即捏紧,心脏难受。
岳微微真的不在乎他吗?
他端来一把椅子躺进去,伸手触摸她脸上的泪痕。
岳微微虚弱地睁开眼睛,如惊弓之鸟,向后蜷缩。
李恒安收回手,搭在椅子上:“不碰你!”
岳微微很警惕:“大公子,有何贵干?”
李恒安沉默冷笑:“来问一件事?”
莫不是来罗织她与骆庄周的罪名?
她屏住呼吸,等待发落。
“林苑滑胎了!”
岳微微脸色煞白,一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
李恒安在等待答案,他思绪翻滚,如果是她干的,他当如何自处?
“你有证据吗?”
李恒安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句反问,看着她的面容突然冷静决绝,他有些反胃!
“是你干的?”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还知道辩解不是,李恒安释然了一些,又痛不欲生地笑出来。
“你笃定我怀疑你!”
岳微微的心跳的飞快,随时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强装镇定有多痛苦,只有她了然!
“大公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李恒安若有所思,如果告诉她此番是来躲清闲,她定然以为在听笑话。
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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