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酒坛子,明大人站起来说:“为父带你看看自己的家!”
这感情好!
岳微微跟在他身边,向后院深处而去,大丛花圃映入眼帘。
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岳微微觉得神清气爽,她又捕捉到那一丝熟悉的香味。
“父亲,这片花丛是谁在打理?”
“管家照顾的多,你母亲也爱花,经常在这里拾掇。”
那股香气愈发浓郁,岳微微心中好奇,不禁快走两步,围着花圃,向深处走去。
一片丁香花!正开的灿烂!
李恒途的院子里也种着一大丛丁香花!
她看着花丛出神。
“明露,看了这么久,可是想起了什么?”
岳微微恰似梦中惊醒,转头看见明大人,赶紧堆满笑容:“父亲,刚才多种花香混合一处,味道芬芳,看似掩盖了丁香花,但是我依然捕捉到丝丝缕缕,丁香花是我房中常用的熏香,我的衣衫上也有。”
明大人踱步而来,眼中透出欣喜之感:“是啊!不论何时,你都能分辨出丁香花的味道,万花之中,你独爱丁香花!”
岳微微早前是猜到的。
只是现下感受异样!
将军府中有松树,有丁香花。
明府里也有松树,也有丁香花。
太巧合了!
阳光洒在花枝叶脉间,地面映着星星点点的斑驳影子。
“父亲,午饭时间应该到了,咱们去找母亲吧!”
她指着高悬的太阳,心中不舍这花圃,却想起了明夫人睡前交代一起吃午饭的事。
此时,明夫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厅内。
“去找明大人和小姐!”
她斜眼看看身边几个豪贵的锦盒,心中冷声一笑,再去看对面之人,已是面如冰霜。
“岳母大人!昨日听闻您与岳父大人回到帝都,心中甚是喜悦,今日一早明露省亲,小胥身缠要事,未能相随,方才脱身,赶紧置办这些礼物为岳父母接风!”
从李恒安进门,明夫人就未给他好脸,他是贵家豪族长大的子弟,除了太尉夫妇,还无人如此大胆!
只是眼前人乃明露的母亲,明露近几月遭遇波折,便忍下来这份怨气。
李恒安卖力地控制表情,尽力发扬耐心的效力!
可是明夫人一言不发!
两个人尴尬地坐在厅内,看着丫鬟们上菜。
李嬷嬷此时领着两个丫鬟走进来,看到李恒安,眼眸子里全是惊喜!
转眼瞧见明夫人的脸色,迅速收敛目光,淡淡地说:“姑爷,您来了!”
“李嬷嬷,今日陪明娘子省亲,您辛苦了!”
明夫人愕然!
这个臭小子居然讨好李嬷嬷!
“林苑推倒明露的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李恒安料到会有这一出,显得不慌不忙:“岳母大人,请您见谅……”
“啪!”
明夫人摔下手中的茶盏,桌子上一滩水痕“哗啦啦”地向下流。
李恒安看她不藏怒气,心中一时愤懑,盯着那茶盏说:“明夫人,这茶盏釉色光滑细腻,应是上等好物,摔坏了岂不可惜?区区一个林苑,您也不值当这样!”
“她哪里配得上我这样!若非她推倒明露,否则我都不知还有此人!胆大包天,为虎作伥!”
明夫人一脸不屑。
李恒安摁下心头的怒火苗子,起身将那茶盏摆正:“明夫人,明露摔倒的时候,林苑恰巧在身旁,只是无人看到此中情景,林苑又辩称自己冤枉……”
“我看你处事不公是真,欺负明露失忆罢了!”
明夫人又打断李恒安说话。
他心下想明白了,只要触动明露的利益,今天一定不欢而散!
“明夫人,我一片好意来看您和明大人,顺便接明露回太尉府,望您体谅!”
一想到明露刚嫁入太尉府,他就迎新人进门,不禁气愤难当。
“你……”
“夫人,谁把你气成这样?”
明大人和岳微微正向厅内移步。
岳微微三两步跑到明夫人跟前,焦急万分:“母亲,身体要紧,看您生气,女儿心里不忍!”
“小胥说错了话,惹得岳母大人动怒,心中百感交集。”
听说李恒安来了,岳微微一时沮丧难耐,如今现状比想象中还糟糕!
“大公子,您今日怎么得空了?我回家看望家父家母,你还要监视不成?”
听到她这般小声嘀咕,李恒安想扬长而去!
“明娘子,无论我们相处的如何,长辈远道而来,我做晚辈当尽一份孝心。”
这对冤家你来我往,明大人看着叹气:“行了,今天本是一个好日子。”
他在餐桌前坐定,看看明夫人,又看看岳微微,说:“我们久未见面,今日团聚,不说伤心事!”
他面容冷静,为李恒安看座,又指着桌上的菜:“这些都是明露爱吃的,不知道姑爷可吃得习惯?”
这一家子都不欢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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