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四愣了片刻,站起身,向客房走去。
“好俊俏的郎君,就是伤得有些重!”
方老四暗自欣喜,自家女儿越来越漂亮,家里男人也越来越多,他就不信这个邪,到了九月还娶不到一个夫郎?
“好,爹去买鸡,给他炖鸡汤!”
虽然他心里有些疑惑女儿为什么要把他救回来,不过看女儿着急的模样,两人怕是认识,自己走开,才能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萧云帆憋屈得不行,染染本就是为了找他,才收留自己,原本染染就没时间做好吃的,现在更加没时间了。
前有这小子,后有村长儿子,他咋办?
不行,等这小子醒了,得好好问问他咋想的。
谁知这一等就是三日后。
这几日方柠染一家全部都在切辣椒,她做了一批辣椒酱,一批豆瓣酱,买了一些香料做了烧烤料。
晚上,方柠染买了羊肉,又去抓了几条鱼,准备做烤鱼和羊肉串,如果能行,就可以去镇上卖成品,人家回去热一热就能吃。
当她真想得出神时,张墨之又来告状了。
“染染,他让我玩泥巴!娘亲说我是大孩子了不能玩泥巴!只能我的孩子玩儿!”
方柠染扶额,这村长教得这么跟进时代吗?
她细心解释道:“我们不是玩泥巴,我们是用石头和泥巴做一个灶,然后搭一块铁架子,我们做烤鱼!”
其实她完全应该去铁匠铺做一个烤架,总比做的这个强吧。
她看了一眼萧云帆的灶,惊掉了下巴,“诶,诶,大哥,你弄个孔干什么?”
萧云帆和方老四都疑惑,“灶不就得有孔吗?”
方柠染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来吧!”
两人让了位置,方老四给女儿系上了围裙,目不转睛的看着方柠染做灶。
萧云帆看到了窗前的人,解了围裙,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走进了客房。
“哟,终于醒了,你看你,一醒来就有口福了!”
萧云帆瘪了瘪嘴,自己来这里都好几天了,好几次都是酒楼打包的饭菜,就今日难得有新菜,又多了一个人抢。
“怎么,你一个世家子弟有蹭饭的癖好?”
“哎,我说张凌飞,你是不是不损我活不到天明啊?你明知道我是在躲什么!”
“你确定不回皇都?你母亲可是给你找了那么有出息的妻主,陛下跟前红人的女儿也不要?你确定不回去?”
“那我也让你母亲给你找我那些堂姐如何?那么多皇女总有一个配得上你吧!”
张凌飞看向外面认真做灶台的方柠染,疑惑道:“你喜欢她?你莫不是忘了她满脸胎记?这么丑你也看得上?”
萧云帆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喜欢你,说什么要娶你,我倒是想下手,这样我就能无忧无虑一辈子吃好吃的,还有你倒是说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真没义气!”
哼,他才不要告诉他,人家好看着呢!
张凌飞冷冷道:“本公子要是没义气,你那皇都的母亲早就在来的路上了!”
“好啊,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对不对?那你受伤怎么回事?”
张凌飞叹了口气:“我跟父亲保证男子也能参军,也能做副将,但我堂姐张兰儿也想做副将,于是我们打了赌,看谁能在一个月内,筹到30万担粮食,然而我刚来到这里就被暗算了,这次是第二次遭到暗算了,上次是暗通款曲,这次是明杀!目的就是为了她来顶替我母亲的位置!”
萧云帆眼珠子转了转:“要不我帮你吧!我手头目前还有几万两,借你呀!”
“云帆,灶台好了,要等一会儿,我切肉,你来穿肉串,我爹…”
方柠染刚抬起头,就看见了张凌飞,见他醒了,她激动的想要过去给他把把脉,想到手上有泥,赶紧去洗了个手。
张墨之看到两个比他还要好看的男子,醋意盎然,心里像被千万只小猫爪子挠着,酸溜溜的感觉直往上冒。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警惕,仿佛在说:“哼,你们这些家伙,别想打她的主意!”
他悄悄地靠近方柠染,用带着醋意的语气说:“染染,他好了,是不是该回家了,他母亲会着急的!”
方柠染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醋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他是大人,哦,大人是不会有人管他回不回家的!”
张墨之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看到方柠染明媚的笑容,醋意也慢慢消散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更加努力地守护方柠染,不让她被别人抢走。
洗完手,方柠染来到客房,见到张凌飞笑道:“你醒了?赶紧躺下吧,我给你号脉看看!”
“号脉?你会医术?”
张凌飞也没想到方柠染还有这技能。
萧云帆不说话,其实这些天他发现方柠染的技能太多了,这不能说,说多了,他不就发现她的好吗?
“你中毒,受伤不就是我治好的吗?”
方柠染收回手道:“你没什么大事了,就是皮外伤得多养几日!”
说完,她看向萧云帆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弟弟姓萧,你姓啥?你们家你排行第几?你们家有钱吗?家世如何?”
张凌飞眉头紧锁,“你是查户籍吗?”
方柠染没好气道:“我这不是打算去提亲吗?看看家底够不够提亲的?”
“噗呲!”
萧云帆笑了出来,“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就这样一面之缘,救了一命,父母之言不要,媒妁之命不要,就开始以身相许了啊?”
张凌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怒意,他的语气会变得冰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既然你在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我把你送回去?你母亲必定高兴!还会请我喝喜酒!”
萧云帆颤抖了一下:“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们慢慢聊,我出去!”
他只能麻溜的跑了出去。
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这家伙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这么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