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一看这精神抖擞的大公鸡,果真与内务府庆丰司养的不同,也生出了想尝尝的心思。
“哎呦,姝儿乖乖,你可不能再吓唬皇爷爷了,这公鸡可是会啄人的。”
这公鸡之前在空间里被楚沁姝撵过,撵了半天也没撵上。
现在楚沁姝还躺在小摇床上,它就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谁知道永平帝竟是个身手敏捷的小老头,在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把抓住了。
“啊啊,哦哦。”
【叫花鸡好吃,嗯,御厨不会做的话,姝儿还有菜谱。】
楚沁姝本想吃炸鸡的,但这公鸡个头有些大,估计走的路多,肉会比较紧实。
还是做叫花鸡或是大盘鸡好吃些。
可盛安国并没有土豆洋葱和辣椒,配菜不齐,做不出内味儿。
只能退而求其次。
永平帝:“......”
还有菜谱?
难怪洗三那日就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吃食,原来这小家伙是食神转世?
【小葫芦,给我叫花鸡的菜谱。】
楚沁姝心里想着叫花鸡的美味,就问小葫芦讨要菜谱去了。
“主人,小葫芦不会厨艺。”
【那我说你写。】
楚沁姝又道。
“主人,小葫芦不会写字。”
【那你会干啥?】
楚沁姝有些气闷。
别人的空间灵宝都是无所不能,怎么轮到她就啥也不会了呢?
“主人,我会给你提供你需要的法宝。”
小葫芦不服气。
它只是懒,又不是笨。
主人自己不说要什么,它哪里能提前想到。
【好,那我想要一本菜谱。】
楚沁姝一听有法宝,就不再气闷了,而是直接提出需求。
“主人,没有现成的菜谱,但我有法宝可以将你说出的菜谱记录下来汇集成册。”
小葫芦说着就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掏出一本无字书,等着楚沁姝开口说菜谱。
【这是什么?我背菜谱它就能直接变成文字?】
“是啊,这是译声书,识别过你的声音过后,你说的话它就能实时转换成文字记录下来。”
小葫芦又开始骄傲了,这译声书,也是它其中一任主人发明出来留在空间里的。
它的每一任主人都不简单呢。
【真的吗?那我背一个菜谱试试。】
前世的楚沁姝记忆力超级好,只要是学过的知识她都能倒背如流。
菜谱而已,她到图书馆翻看过的还都记着呢。
永平帝就抱着大公鸡站在一旁,听着自家孙女明显是在和别人交流,心又慌了。
他这个孙女,到底是不是真正属于他楚氏皇族的呀?
怎么总有一种,抓不住就要飞走的感觉呢?
“啊啊。”
【皇爷爷,菜谱,叫花鸡,你赶紧让人将大公鸡送去御膳房,现下就做,晚膳正好吃。】
永平帝被楚沁姝的啊啊声叫回神。
就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盛安国皇室专用书写纸,上面是清隽的小楷,与毛笔书写毫无差别。
他调整好表情,笑咪咪的接过来,然后就抱着大公鸡出了寝殿。
“皇上,您这是......”
林福就守在寝殿外。
一见永平帝出来,忙迎上前。
可一见他怀里的大公鸡,就不淡定了。
这是吃了一个月素遭不住了?
让龙卫去偷了谁家的鸡?
“送去御膳房料理了,这是菜谱。”
永平帝看林福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就连菜谱带大公鸡一起塞进他怀里。
至于他如何跟御膳房交待,那就不是他这个皇上该操心的事了。
撵走林福,永平帝又重新返回寝殿。
而楚沁姝则早已迫不及待的进空间,研究那个译声书去了。
永平帝还以为她睡着了,伸手试过她的鼻息后,自己才回龙床上歇下。
空间里,楚沁姝正拿着译声书上下左右的翻看。
“小葫芦,这个译声书可真是太好用了,我以后不用学写毛笔字也不怕有人让我在宴会上展示书法了。”
楚沁姝前世只会写硬笔字,这一世虽还没到学写字的时候,但软笔字难写她早就知道。
有了译声书,她还真能偷懒。
因为译声书里有各种字体,还能随时繁简体切换,就连纸质都有好多备选。
“可是你前世的记忆会越来越淡,等你到了能组织或是参加宴会的时候,你脑子里也没货了啊。”
小葫芦见楚沁姝那副兴奋的样子,不得不又提醒她一遍。
“不会啊,我从今日起就将前世学过的诗词歌赋、数理化、语言、农业畜牧知识......
哎呀,反正就是我听说过的、学过的,都通通背一遍,让译声书全部记录下来,这样就不怕忘记了。”
楚沁姝说完,小葫芦当即石化。
这得花多少时间背?
从幼儿园到博士,还有几年工作积累都背下来,也不知道三年时间够不够?
还有这书房,以后主人若是日日进来背书,那它怕是没法儿再随心所欲看视频了。
“还是主人聪明,那以后主人就有的忙了。”
小葫芦讪笑着点头,它仿佛看见了自己被撵出书房,日日坐在井边撵鸡的‘美好’生活。
“不怕,背书三年,躺平一生,再忙我也愿意。”
楚沁姝说着就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煞有介事的对着译声书背起自己前世的知识来。
*
武威将军府,王震岳已经将罗长林掳回府中。
刚开始,罗长林还咬死不认。
但在王震岳的重刑伺候下,他还是将当年所做之事一五一十交待了个清楚。
“你们活腻味了,为何要拉着我武威将军府?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何就要逮着我王家嚯嚯?”
王震岳在罗长林口中听到当年的事,气的差点压不住火一刀捅了面前的人。
皇后亲哥证实,再加上楚承昭那张脸,这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年你家正好与我家在议亲,再找外人岂不舍近求远?而且你家有兵权又得皇上信任,即便被发现,也有能力脱罪。”
罗长林和宣国公一样,不经吓还天真。
想着他们本就和武威大将军府是姻亲,万一东窗事发,全推到武威将军府就是了。
有武威大将军府在前面顶着,他们怕什么?
“老夫有能力脱罪?那你当老夫今日抓你过来是请你喝酒的?”
王震岳都恨不得抓住罗长林的胳膊,再好好晃几下。
看他脑子里到底是进了多少水,才能说出如此没脑子的话。
自古武将难善忠,他祖上几代都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才好不容易将门庭撑到了如今。
可几代心血,到底还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家风不正的人家,果然不能结姻亲。
“咳,都是亲戚,喝不喝酒不重要。
既然王老将军也知晓这事的来龙去脉,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昭儿可还等着武威大将军府出力扶持呢。”
罗长林谄媚的看着王震岳,示意他帮自己松绑。
“老夫跟你说不清楚,来人,上酒。”
王震岳一听罗长林提起楚承昭,就一息也不想和他多待。
和脑子进水的人待久了,他怕被传染。
“王老将军,您不来一杯?”
罗长林见端上来的托盘里只有一杯酒,面上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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