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低头看了一眼，又有一面旗帜竖了起来。
十分明显。
她不可能看不见的。
“……”
“……”
她颤颤悠悠地从下往上地把惊恐地目光移上来，接着涨红了脸对着林九乌大嚷道：“你变态啊！”
他怎么突然就那啥了！
一点征兆也没有。
明明上一秒还在好好聊着天呢！
林九乌则比江小北更沉默。这能怪他吗？当然是江小北说话太刺激惊动到他了。
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千错万错都是江小北的错。
好在之前也有过这样一次经历，再来一次也并不算太尴尬。
当然这是林九乌自己在心里想的。
至于江小北尴不尴尬，他不知道。
沉默了一下，林九乌就放下碗筷钻进浴室去解决人类大事去了。
江小北没敢跟着过去。
她低着头不敢吭声，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悄悄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万一就能听到一点别的声音呢？
过了会，林九乌出来。
回来自然又对上了江小北难以言喻的目光。
她似乎是不敢看他，几次抬头看向他欲言又止。
林九乌坐下了。
他开口说道，“你不要拿看变态的眼神看我。而且这要怪你。”
“……？”
江小北不可置信的目光。
她瞪圆了眼睛：“你要怪我？”
林九乌当然也有理由：“谁让你说这么刺激的话的。你如果好好聊天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江小北：“……”
明明就是他自己下流！
他怎么能把错推到她的身上。
“好了好了。”
林九乌赶紧把话题扯过去：“吃饭吃饭，吃饭了我们出门去逛逛。”
事已至此。
再往下探讨这个问题也只会更让人觉得尴尬。
但是江小北凑了过来。
她鬼鬼祟祟地在林九乌脖间嗅嗅，然后一脸神秘地开口：“所以你刚刚是洗澡去了？你现在洗了澡，那等一会我们回来岂不是要再洗一遍？”
说着她手指头便在林九乌身上捻捻。
很正常的皮肤。
没有被水打湿的痕迹。
“话说起来，我刚刚好像也没有听到淋浴的声音。”
“……”
林九乌打断江小北的话了。
他转头冲她微笑：“你一定要问得这样细致吗？”
江小北：“呃……”
她不吭声了。
“吃饭！”
林九乌给她捞了一个大猪蹄。
江小北原本都把头转过去了，正准备用手啃猪蹄。忽然间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再次转过头来问道：“你刚刚那啥了，洗手了没呀！”
“……”
“……”
林九乌到底洗手了没有，这将成为一个悬案。
江小北问了。
他不仅没告诉她，还反过来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big胆！
“你这是家暴！”
江小北捂着头冲他大嚷：“我需要法律援助。”
“好巧。”
林九乌表情冷静：“我就是学法的。”
江小北泪眼盈盈地看着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敢相信这么冰冷的话是竟然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他好冷漠。
“我看看我们去哪逛。”
林九乌从厨房走出来后就坐在沙发上查攻略。应天门吗？不知道那边人多不多？
江小北没理他。
她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
总有一天林九乌会明白，他接受的是一名高冷女神的爱。
“……”
哈哈！
江小北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
然后林九乌便一脸莫名地看向她，疑惑道：“你在自个美什么？”
很好。
江小北又把自己的脸绷起来了。
她再也不要理林九乌了。
林九乌刚打开某音软件，只能说现在的大数据的确牛，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他才在心里想应天门的事，下一秒某音就给他推送了一条视频。
文案——
「第一次来应天门跨年。还没到晚上呢，初吻给我挤没了，鞋子给我挤掉了。还有人踩我一脚，甲沟炎也犯了。」
视频内容就是博主拍摄的密密麻麻的人头。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人头。
他把这个视频给江小北看：“这么多人，咱还要出去吗？”
他去年因为没人陪没想着出门，万万没想到应天门的人竟然这么多！
大概全洛市的人都在这里了吧！
“我看看。”
江小北接过手机。
刚看一眼她就沉默了。
“……”
江小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算了吧。”她把手机递过去，老老实实地盘腿靠在沙发上，“我觉得我们在家里跨年也挺好的。舒舒服服的不用跟任何人挤。”
本身她也是个死宅。
也不爱出门。
待在家里挺好的。
这么多人，感觉停车位都不好找。
“有道理。”
林九乌给江小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为她点赞！
“对了。”
林九乌想到了什么，“如果是这么多人的话。要是走丢了，你能一眼认出我吗？”
江小北便瞟他一眼：“你如果是在我面前那我就能认出。”
“哦。”
于是林九乌也老老实实靠在沙发上了。
“那我们还是在家待着吧。再过一会跨年晚会应该就要开始了。”
这么多人。
要是走丢了不好找。
林九乌想了想又说：“今天可以熬到12点等新年，晚上饿的时候我们吃点宵夜。”
反正明天是元旦。
可以多睡一会。
“好。”江小北点了点头。
晚上九点左右。
林九乌一边欣赏着本地电视台的跨年晚会，一边捏捏怀里捧着的江小北的脚。这细腻的触感，他感觉人生幸事也莫过于此了。
就是他俩晚饭吃得早，现在林九乌肚子有点饿了。
“我饿了。”林九乌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江小北费力扒拉手机：“那我点外卖。再点两杯奶茶，你想喝什么？”
刚打开某软件。
江小北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鉴于林九乌变态的行为，她真的很容易多想。
然后她抬头看向林九乌，放下手机欲言又止地问道：“你说的饿，是物理层面还是精神层面。”
“……哈？”林九乌懵了。
饿就饿，难道还有精神层面的饿吗？
“我的意思是……”
江小北晃了晃自己脚丫子，拿脚趾在他的胸前点点。
“你该不会想吃我的脚吧？”
林九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