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九乌是不需要江小北唱歌的。
就算是过元旦，正常人也不会在家里摆一个台子，然后家庭成员挨个上台表演节目，剩下的人就在下面呱唧鼓鼓掌。
那不叫过节，那叫受罪。
“你想唱歌的话，我可以带你去KTV。”林九乌道。
“不要。”
江小北拒绝了。
她想也没想地就开口说道：“我不爱唱歌。”
“那我们就不去。”
“……哦。”
好莫名其妙的对话。
顿了一下，江小北又问了：“那正常元旦一般是怎么过的？”
“……”
林九乌想了一下。
好像他们还真不怎么过元旦。
“我们过跨年。”林九乌说。
“……啊？”
林九乌努力回想去年跨年的场景。
“也就是三十一号的晚上。”
“大部分人都会出去走走，晚上散个步什么的。等十二点过了会有人放烟花。去年应天门那边还有灯光秀。挺好看的。但是全是人。”
“不爱出门的人就会窝在家里看跨年晚会，跟朋友约着一起打打游戏。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也挺好，不用跟人家挤。”
“快到点了就心情激动地等着跨年倒计时。数完了到零点了，心情也就不激动了，跟网上的网友说个新年快乐。”
“然后就关灯睡觉了。”
听林九乌讲完，江小北也神情激动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要去哪玩，下一秒林九乌就在她腰上捏了两下。
听着林九乌的话，江小北瞬间不激动了。
“去年我不是也给你发了新年快乐吗，你还是隔了一天才回我。”
虽然是乌金给西洲发的吧。
但那也是发了。
“……”
江小北心虚了。
她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道：“那我不是有时差吗？你发过来的时候我肯定在睡觉。”
呵！
林九乌瞟她一眼。
很明显她的这个理由没有一点说服力。
他打开千度。在上面搜索了一个问题，然后指给江小北看：“你看，我们这边零点的时候，你那边正好中午。”
江小北眨眨眼睛：“那我不能睡午觉吗？”
林九乌微笑着看向她：“然后睡一整天是吧？”
“……”
好嘛。
江小北没话说。
在林九乌开口说下一句话之前，江小北凑过去亲他一下。
“呃……”
林九乌要说的话被噎在嘴边了。
江小北亲完之后开口说道：“你不准再记我的仇了。”
“……”
“……”
林九乌被钓成翘嘴了。
他把向上的嘴角往下压了压，然后又开口问道：“那你是在做什么？是在忙吗？”
“你要听实话？”江小北瞟他一眼。
林九乌的心提起来了，然后他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你说吧，不管什么理由我都接受。”
“理由就是这是无营养的请安消息。并不是需要处理的急事。我当时可能看见了，然后想着过一会回。结果过一会我就忘记了。”
林九乌：“……”
很正常的心路历程。
他也会这样。
那行。
他还以为什么原因呢。说的这么严肃，原来是因为这个！
吓死他了！
“那你还生气吗？”江小北抬眼问他。
呃……
林九乌愣了一下，然后就点头说道：“生啊！我都气死了。”
其实是不生气的。
但是直觉告诉他，说生气了会有好事发生。
比如刚刚江小北就亲了他一下。
“都一年了，还生气！”
江小北嘟囔道：“你气性真大。”
林九乌：“……”
看起来直觉有的时候也是不准的。
他刚准备开口，下一秒江小北就把脚塞他怀里去了，“脚也给你，不准生气了。”
林九乌心中暗爽！
还有这种好事？
果然，凡事发生必有利于他。
对于江小北来说。她今天没出门，一大早起来人就在了，脚自然也是干干净净的。
反正他之前也捏过一遍，所以再让这个变态捏捏也没什么大影响。
很明显。
这次的交易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
林九乌冲她微笑，表现得十分绅士。他开口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江小北：“……”
呸！
死装！
……
……
12月31，小雪。
今天不算是什么大节。但为了迎接跨年，林九乌还是做了好几个硬菜。
这就是仪式感。
原本应该是江小北做的。这次她也依然很自告奋勇。但考虑到她那不上不下的厨艺，平常的时候做点家常菜可以。
这几个硬菜林九乌怕她应付不来。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由他执掌厨房大权，江小北在一旁观摩就行。
也算是学习了。
“猪蹄也是这样，用高压锅炖个十五分钟左右就行。佐料也是有什么就放什么，桂平香叶八角……”
“好。”
江小北瞅着眼在很认真地记林九乌放的东西。
过了一会。
林九乌开口：“要喝水。”
江小北给他倒水来。
再过一会。
林九乌：“要擦汗，累了。”
江小北用衣袖给他擦擦。
又过一会。
林九乌：“要、”
江小北不干了！
她打了林九乌一拳：“你拿我当太监呐！”
哈哈哈！
林九乌原本就是在刻意逗她。见她终于忍不住发毛于是他就笑得更开心了。
“要亲一下。”林九乌笑着把他刚刚没说完的话说完。
“……”
被耍了！
江小北转过身去：“我不要。”
但是林九乌给她拉住了，接着女孩子的脸上就被亲一下。
“那我过来亲你。”
亲完后他又松开手，笑着对江小北说：“出去玩吧，饭马上就好了。”
“……哦。”
好烦！
应该生气的，但是生不起来。
……
林九乌在锅里给江小北挑了一个大猪蹄。
他看着江小北在用筷子十分艰难地挑着猪蹄上的肉，忍不住开口说道：“吃猪蹄就得用手，这样才吃能吃得过瘾。”
说着还用手捞起一个，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
示范给她看。
“就像这样。”林九乌说。
大口吃肉，大口喝饮料。
江小北绷着脸，语气冷静：“除非你不看我。”
她在假装生气。
刚刚他耍她的事她还没忘记！
林九乌便道：“那你在我面前不必在意的形象呀。”
说着他就要去捏江小北的小手。
江小北躲他。
“兄长请自重，我是你的妹妹。”
林九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