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天牢中,叶文镜被绑在刑柱上生死不知,身上鞭痕累累,显得格外恐怖。
“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天牢的狱卒见信国公进来了,连忙恭敬地行礼。
信国公微微点头,眼神瞥了一下身旁的小厮,小厮立马心领神会,丢了两锭碎银给了那狱卒。
狱卒感恩非常,磕头如捣蒜,见信国公还要往下,便指引着信国公一行人来到了叶文镜的牢房。
叶文镜被绑在刑柱上,被狱卒鞭打了不知多久,如今正是昏迷着。
信国公踏入牢房,在叶文镜的对面站定,信国公身旁的小厮见状,立刻舀起一瓢水泼到了叶文镜的脸上。
信国公看着叶文镜悠悠转醒,对左右说了一句。
“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听完信国公的话,左右和狱卒立刻退得干干净净。
叶文镜被泼了冷水,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信国公走上前,用手轻轻拍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
“呵呵,我的好女婿啊,你怎么落到如今这地步了呀?”
叶文镜刚开始还不清醒,待看清了眼前的人,他双眼立刻充血,怒吼出声道: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你设局害我!”
叶文镜愤怒的吼叫充斥着整个牢房,但信国公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信国公自顾自地说道:
“你检举我有反叛之举,这是你身为臣子的责任,我是理解的,这不会怪你的。”
信国公一边说一边从刑架上拿下一个匕首,缓缓刺进了叶文镜胸膛斑驳的鞭伤之中。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害我的女儿……”
信国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转动着匕首。
叶文镜疼得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牙关也忍不住打颤。
“你…你……个老不死的!”
信国公仍是没有理会叶文镜,他继续说道:
“说起来我们翁婿也是有缘分……”
说到这里信国公顿了顿,似乎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停了一会儿,信国公换了个说法。
“我在这里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我想请你把这个和离书还有这个断亲书都给我签了……”
说着信国公将两张纸摆到了案桌上。
叶文镜听得此话笑了,鲜血从他嘴角流淌,显得极为破碎恐怖。
“我不签……呵呵呵呵……”
叶文镜呵呵的笑了起来,嘴角不断的流出鲜血。
“我…就算死…也要和你女儿…死在一起!”
信国公听了叶文镜的话,仿佛早有预料,他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他缓缓开口,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不错不错,有骨气,不愧是我的女婿,要是你是我的兵,就凭你骨气,我高低给你整个伍长当当……
呵呵,想当初我还是副将的时候,审问过的俘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也知道,一般进了牢房,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但是凡是在我手上审问过的,都活下来了,你知道为啥吗?
呵呵……不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时信国公缓缓走到审讯室外,远处的小厮看见了信国公,便连忙招呼狱卒将早已准备好的水桶抬到了叶文镜的牢房。
接着狱卒又将叶文镜的手脚都放了下来,失去绳子的束缚,叶文镜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支撑着站起来了。
信国公冷冷地瞥了一眼狱卒,狱卒立刻心领神会,抓起叶文镜的头发就往水缸里按。
信国公就在一旁慢慢的打着拍子。
“一、二、三……”
叶文镜刚开始还剧烈挣扎,直到渐渐的后来却没有了动静,直到动静完全消失的最后一瞬间,狱卒又将他的头提了出来。
如此反复好几下,叶文镜的鼻子和嘴都呛了许多水,他咳嗽不止。
看到叶文镜此等状况,信国公对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粗盐拿了出来,然后到入了刚刚的水桶中
看到叶文镜咳了在地上好久才缓过来,信国公缓缓开口道:
“你看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该好好洗一洗的,不然怎么见人呀?”
信国公话音刚落,小厮舀起一瓢冰冷的盐水,缓缓地从叶文镜的头顶淋下。
叶文镜之前就受了鞭子伤、板子伤再加上今日新打的鞭伤。
此刻冰冷的盐水一浇,仿佛有千万条钢针刺过他那伤口,他疼得浑身发颤,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小厮慢慢地,一瓢瓢地浇,将桶中的盐水浇得只剩了一个底,最终端起木桶整个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叶文镜发出惨叫。
信国公见快盐水倒完了,挥了挥手,小厮和狱卒都识相的下去了。
叶文镜此时已经疼得打颤,冷得发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的说着:
“签……我签……”
信国公听到了叶文镜耳中口中的喃喃自语,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继续拿下了刑架上的匕首。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说着信国公开始动手,一刀刀地割下叶文镜身上被打烂的肉块儿。
信国公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不断地折磨着叶文镜的神经。
叶文镜牙齿打颤,提高了音调。
“我签!我和离!!”
信国公听得此话将手中的匕首放到了桌案上,缓缓地道:
“早说不就好了嘛?还要多费这么多功夫……”
信国公一边拿起那两张纸,一边捏起叶文镜的手,就着叶文镜身上的血污,给两张契约上面按了手印。
按完了手印的叶文镜仿佛颓丧了下去,但是眼中仍有精光。
他吐出一大口血沫然后道:
“这…这和离可不是…强按了手印……就能离得成的……
况且我知道……我只要不和离……你就不会打死我…呵呵……
因为这样会让你的女儿成为寡妇,哈哈哈……”
叶文镜笑得有点头晕,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若要……完全让你女儿脱离叶家,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活着出去!”
信国公听到此话,突然笑了起来,脸上苍老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半晌他终于出声,声音却毫无温度。
“你觉得如今的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说完这句话,信国公收起了桌子上的纸,转身便走,在出牢门前他又跟狱卒交代了一番,狱卒连忙点头。
在信国公走后,牢房内又响起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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