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身上的气息带着满满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勉力维持着神色:“公子明明什么都知道,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宫尚角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与她平视,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抹慌乱,淡淡地说:“跟你学的。”
上官浅:……
宫尚角最终还是放开了她,恢复了淡漠的样子,问她:“还需要做什么吗?”
上官浅长舒一口气,摇头道:“都已经弄完了。”
宫尚角掏出手帕擦手,漫不经心地问:“做这些事,你怎么不叫我?”
明知故问!怎么不叫你?当然是因为想躲着你啊!
“我担心公子在忙公务。”
“我今日不忙。”
“哦。”
宫尚角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她现在是对别人都一如往常,就独独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始终还是对她心软,不想逼她太急,怕把人吓跑了,转身说:“走吧,该用膳了。”
上官浅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忍不住问:“公子,施怀安……”
“想知道的话,找个合适的时间,单独来问我。”宫尚角冷冷地打断了她的问话。
上官浅只好乖乖闭嘴。
除夕的晚膳,桌上的饭菜都是上官浅精心准备的,菜色繁多,荤素搭配,本应是其乐融融的时候,宫远徵却总觉得哪不对劲。
哦,是哥哥和嫂嫂不对劲,上官浅不和他找茬了,哥哥话少了,两人之前总喜欢在自己面前偷偷眉目传情,还以为他不知道似的,今晚两人话都没说几句,害得他都只敢闷头吃饭。
宫远徵一边往自己嘴里扒拉米饭,一边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哥哥和嫂嫂,鼓起勇气含糊不清地问:“哥,你俩吵架了?”
宫尚角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淡淡地回:“没有。”
宫远徵转头问上官浅:“你惹我哥不高兴了?”
上官浅也淡淡地回:“没有。”
宫远徵皱眉,没有吗?那怎么气氛这么诡异呢?
上官浅怕他追问,连忙从袖中掏出两个红封分别递给宫远徵和司徒洛洛:“这是我和角公子给你们准备的节日礼金,不多,但是是心意。”
两小孩不约而同转身,偷偷看红包里的银票。
司徒洛洛瞪着大眼睛,一时语塞。
足足二百两,这叫不多?这要是寻常百姓,都够半年花销了。
宫远徵先把红封塞进怀里,开心道:“谢谢哥哥嫂嫂,我也给皎皎准备了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宫尚角:“这是纯金打造的手镯,上面的祥云和龙是我亲手刻的。”
宫尚角面上终于带了点笑意:“皎皎定会喜欢的。”
上官浅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纯金的镯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上面的祥云和龙……
上官浅嘴角狠狠抽了抽,是真的很丑!但是能看出真的很用心,看不出来一点祥云和龙的影子。
司徒洛洛也乖巧地说:“谢谢宫二先生和浅姐姐!”顿了顿,从身后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琉璃小罐放在桌上说:“我没有准备礼物,不过我的第二只金蚕蛊练成了,听说宫二先生常年在外,这只便送给宫二先生吧,有了它,什么蛊术都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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