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上官浅的病已好全,她如今还是角宫的女主人,而她和宫尚角之间的芥蒂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所以操持年节依然是她的分内之事。
上官浅大早就安排下人将角宫上下打扫了一遍,然后派人前往徵宫请了宫远徵和司徒洛洛前来,一起贴窗花,一通捣鼓,幽寂如角宫也添了几分喜气。
宫远徵忙活一早上也没见自家哥哥露脸,问上官浅:“我哥呢?”
上官浅面无表情地说:“他应该在忙。”
宫远徵皱了皱眉头,应该?还有上官浅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怎么感觉怪怪的。
司徒洛洛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他继续追问。
“徵公子,走,带我去看皎皎。”
上官浅笑着说:“去吧,我这快好了,皎皎好几日没见你,该想你了。”
目送两人离开后上官浅拿起一个灯笼,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房檐发愁,怎么挂?
上官浅踮着脚尖试了两次依然没挂上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她长叹一口气,还是老老实实让下人拿梯子吧,偷不得懒。
转身就看到宫尚角站在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上官浅愣了一下才解释:“太高了,我去让下人来挂。”
宫尚角稳步走到她身前,接过她手里灯笼,淡淡说了句:“我来。”
上官浅看着他把灯笼挂上去,觉得什么也不说,实在尴尬,便问:“金复回来了,白家可有什么发现?”
宫尚角一边拿起另一个灯笼挂上,一边淡淡地回:“没有。”
“哦。”
宫尚角听出来上官浅语气之间的失望,继续说:“不过,施怀安半路拦了人,给我带了消息。”
上官浅追问:“什么消息?”
宫尚角继续挂灯笼,仿佛没有听到上官浅说话一般。
上官浅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施怀安恢复记忆了?”
宫尚角依然没回答。
上官浅:???
这是又不高兴了?她问的问题没什么不妥啊。
宫尚角挂完一个,上官浅忙递上另一个,脸上努力扯出几分讨好的笑容来。
宫尚角看着她递过来的灯笼,瞥了一眼她虚情假意的脸,脸色又冷了几分。
看着宫尚角更黑的脸,上官浅的笑脸瞬间消失了。
这人又捉摸不透了!
挂完最后一个灯笼,宫尚角转身将她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才说:“瞧你一副跟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我以为上官小姐什么都不想知道呢!”
上官浅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她是在躲着宫尚角,但是她不能承认,不然……惹得宫尚角不高兴,他还真有可能故意不告诉她。
“公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宫尚角扯着嘴角冷笑:“可以请远徵弟弟和司徒姑娘过来过除夕,各宫的节礼也派人送去了,角宫的装饰也换了,做得这么周到,怎么就躲着我?”
上官浅否认:“我没有。”
宫尚角迈步慢慢逼近上官浅,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没有吗?那为何除夕的各项事宜我毫不知情?难道角宫的除夕与我没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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