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洛洛叹了口气,焉焉地说:“倒是没什么问题,怪我学艺不精,解蛊耗费心神,只怕像上次一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晕倒,有损药王谷的颜面。”
宫远徵一脸坏笑着从身后摸出一根银针,问:“看到这根银针了吗?”
司徒洛洛一脸无语,那一寸长的银针都快贴她脸上了。
“我不瞎!”
“放心,我施针手法也不错,一定在众人面前替你保住药王谷的颜面。”
司徒洛洛心下稍安,有宫远徵在,至少不会小命不保,但是依然不认同他讨人厌的说话方式,回敬他一记白眼,虚情假意道:“那你可真是药王谷的大恩人呢!”
宫远徵毫不客气地回:“不敢当!”
司徒洛洛彻底无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只好气鼓鼓地合上书,起身道:“我得去配些解蛊需要的药材!”
宫远徵紧跟其后:“医馆那么多珍稀草药,我得看着你!”话虽如此说,到了医馆却一直在帮司徒洛洛找她需要的药材,凭着自己对药材的放置比较熟悉,替司徒洛洛省下了不少时间。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配完了药。
司徒洛洛看着宫远徵脸上冒出的细汗,真心实意道谢:“谢谢徵公子帮我配药。”
宫远徵掏出方帕擦汗,漫不经心回道:“都说了,我是为了看着你。”
司徒洛洛摊摊手,不欲与这种口是心非的人争辩。
***
次日一早,宫远徵先去了角宫,一为替上官浅请脉,二为告诉上官浅云家姐妹的蛊司徒洛洛可解,三嘛是哥哥出门前把角宫托付给自己,如今金复带队去接应哥哥,日常看顾孕妇的担子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宫远徵号完脉,告诉上官浅他回徵宫就立刻带着司徒洛洛前往羽宫解蛊,见上官浅脸色憔悴了许多,犹豫再三才出言安慰:“你也别太忧虑了,哥哥混迹江湖多年,定会没事的,倒是你,整天瞎操心,别到时哥哥回来怪我没好好照看你!”
上官浅连日来阴郁的心情倒是又被宫远徵这别扭又暗暗拈酸吃醋的话语一扫而光,与他斗起嘴来:“远徵弟弟长大了,都会安慰人了。”
宫远徵抬眼确认了她的脸色,确实挺憔悴的,只是这嘴,怎么这么不服输呢,好心安慰她一番,还被反喂一杯茶。
宫远徵说不出来的郁闷,又不好对于她一个孕妇发作,只好挺了挺胸脯,一脸正色地强调:“我马上成年了,你别老拿我当小孩子!”
上官浅有意调侃他:“嗯,成年了,都可以娶媳妇了,确实不是小孩子。”
宫远徵总觉得上官浅意味不明的笑意暧昧极了,看得他脸微微发烫。
上官浅趁机追问:“怎么样?这几日有好好跟司徒妹妹培养感情吧?”
宫远徵否认:“她住在徵宫是为了方便配解蛊的药,你怎么就想着谈情说爱?”
上官浅也不恼,慢悠悠地说:“你不想跟司徒妹妹谈情说爱啊?”
见宫远徵不答,上官浅继续添油加醋:“这司徒妹妹也马上及笄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确实该给她选个好夫婿。真希望角公子早些回来,好替她介绍些江湖上的青年才俊。”
宫远徵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准备赶紧离开这个烹茶圣地,实在斗不过……
走之前不忘维护一下自家哥哥的形象:“我哥才没这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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