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归来居。
拙梅看着突然到访的宫远徵,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他从怀里掏出信递给拙梅,随手将带的包裹放在桌上。
拙梅看完信,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宫远徵:“使唤我使唤得那么顺口,你回去转告上官浅,我若把她夫君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她得日日来给我敬茶。”
宫远徵讪笑:“我们日日给您敬茶都可以。”
拙梅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上官浅给我敬茶是因为我是她叔母,天经地义,你给我敬茶是什么道理?”
宫远徵结巴了一下:“前辈辛劳,表示…表示诚意嘛。”
他可不敢说他现在惦记她那亲生的小呆子。
为了掩饰尴尬,宫远徵拉过放在桌上的包裹。
“这里面是暗器、毒药、盘缠还有救命的药,您带上。”
拙梅颠了颠沉甸甸的包裹,语气轻快:“诚意这么足啊,宫门果然财大气粗。”
宫远徵见惯了宫门那些个一本正经的老古董,只觉得拙梅没有一点长辈样,碍于她的身份,又不敢直说,只好委婉提醒她早点出发。
“事关重大,嫂嫂特意交代,要分秒必争。”
拙梅也不再耽搁,记好宫远徵给的地图便出发了。
宫尚角在离开宫门之后,带着精锐快马加鞭赶往白家,想要早点处理完白家的事,赶在上官浅生产之前赶回宫门。
不想却在才踏入北方地界之时收到来自明月酒楼的急信,白家早已人去楼空。
白家根基在北方的徽城,还有两日路程才能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宫尚角没有继续赶路,而是选择在北方边境先安顿下来。
没有搞清楚局面,贸然出击一向不是他的作风。
北方的深秋,一眼看去,满目枯黄,风里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宫尚角披着黑色的狐裘披风,站在客栈顶楼的廊下,手扶木栏,深邃的眸子看着远处,任由寒风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在这安置下的第一日,宫尚角便用信鸽传信给安插在徽城的暗探打探白家的消息,如今三日已过,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传回来,说明徽城恐怕发生了变故。
如果不是明月酒楼的信,此时他怕是少不得与无锋一番鏖战。
连信鸽都有去无回,无锋没在徽城等到自己,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得早做准备。
北方边境的归来居,在一番改造布置下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只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深夜,宫尚角一袭黑衣站在廊下,墨色的天空低沉而压抑,远处黑云滚滚 ,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云层之间一弯新月藏头露尾,宫尚角手触到挂在腰间的玉佩,玉佩触手生温,他无意识地细细摩挲。
也不知道宫门是否一切安好。还有,离开宫门已经半月,他竟然有些想上官浅了。
宫门徵宫,司徒洛洛正在翻《秘蛊录》,宫远徵陪着她在一旁翻医书,见司徒洛洛停下来,问道:“怎么样?能解吗?”
司徒洛洛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徒洛洛平时说到医术之事都是满脸的自信加骄傲,今天这副表情倒是有几分反常。
“是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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