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一边穿针引线,一边问:“你这连着两日来羽宫又吃又拿的,总该和我说说是为什么了吧?”
上官浅佯装无辜:“姐姐这是嫌我了?”
云为衫受不了她的茶言茶语,翻了个白眼才解释:“宫尚角知道你来了羽宫,故意给执刃派了很多公务,他已经连着熬了两夜,我怕你和宫尚角再不和好,执刃大人会先劳累至死。”
上官浅没好气地回:“那些公务宫尚角处理了那么多年,怎么不见他劳累至死。”
云为衫嘴角一抽,心想你还是不太了解宫尚角用起阴招来有多损。
“我昨夜陪羽公子,发现那些都是过去二十年宫门营生的账目,多而繁杂,若按寻常速度至少得半月才能看完,宫尚角派人送来,让宫子羽三日之内看完归还,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上官浅语气平平:“嗯,这么看来确实是故意的。”
“所以,你们二人到底怎么了?”
上官浅放下手里的刺绣,手撑着下巴说:“其实也没怎么,我在等着他来找我。”
“欲擒故纵?”
上官浅答得理所当然:“嗯。”
“万一他不来找你呢?到时候可能执刃大人先劳累至死了。”
“放心吧,你的执刃大人死不了,他要是死了,就让宫尚角做执刃,到时候姐姐执刃夫人的位置就该是我的了。”
云为衫此时只想抽自己两嘴巴子,偏偏要多余问上官浅,自找不痛快。
午膳时分,上官浅照例在羽宫用膳,一张八仙桌上四个人,一脸疲相的宫子羽,珠圆玉润的上官浅加上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云家姐妹。
云为衫刚替众人盛完汤,羽宫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羽宫的侍卫在午膳时间见宫尚角造访,也有些惊讶,正想去通报便被拦下了。
“我来接上官姑娘,不必通报。”,宫尚角冷冷丢下一句话就越过侍卫往里走去。
宫尚角一身墨蓝色的锦服服帖地包裹着精壮的身躯,墨发以玉冠高束,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推门而入。
正在用膳的四人神色各异地将视线落在宫尚角身上。
宫子羽最先回过神,面上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问道:“尚角哥哥可是有事找我?”
宫尚角如墨一般的眼睛锁着上官浅,声音不辨喜怒:“我听说羽宫的厨子厨艺不错,特意来尝尝,子羽弟弟不介意加一副碗筷吧?”
宫子羽僵着一张脸回:“当然不介意。”
他敢介意吗?
云为衫眼神暧昧地看了一眼上官浅,起身吩咐下人再添一副碗筷。
宫尚角抬腿径直走到上官浅身边,挨着她坐下。
上官浅低头喝汤,嘴角的笑意被汤碗遮住,从宫尚角的角度看不到,云为衫和宫子羽却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个眼神。
请神的人来了,可以不用死了。
宫尚角本意不是来用膳,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看一旁的上官浅吃得实在过于开心,问她:“好吃吗?”
上官浅听出了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冲着宫尚角扬起灿烂甜美的笑容。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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