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白日里没有午睡,此时困得不行,躺在床上不过一刻钟便已沉沉睡去。
被冷落的宫尚角听着内室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有些无奈。
为了躲自己不辞辛劳跑羽宫待一整天,也是难为她了。
静坐片刻,灭灯,关门,离开。
第二日依然是上官浅早早便去了羽宫,宫尚角的三餐依然由金复送,几乎未动。
晚膳时分,宫子羽捶着酸痛的腰坐下,眼神时不时往上官浅身上飘,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上官浅只当看不见,吃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最终还是宫子羽忍无可忍,小心翼翼地试探:“嫂嫂啊,你要跟尚角哥哥吵架了,不如说出来我替你出出主意?”
上官浅这尊大神往这羽宫坐一天,他的腰就要废一天,他得想办法把上官浅哄回角宫去。
上官浅一脸茫然:“我和角公子没有吵架啊。”
顿了顿,又疑惑道:“子羽弟弟是嫌弃嫂嫂来羽宫用膳,麻烦云姐姐了吗?”
一双眼睛泪光盈盈,那一脸愧疚和局促让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倒是我考虑不周,给云姐姐添麻烦了。”
宫子羽惊得嘴里的饭半天都没咽下去。
他是这个意思吗?这副样子要是让宫尚角知道了何止是腰废了事,那是人要没了的事。
“嫂嫂,我没那个意思,嫂嫂喜欢来羽宫就随时来,想来多久来多久。”
上官浅毫不客气地说:“那就好,我正想着趁我最近还能走动,多来找云姐姐叙叙话呢。”
宫子羽端起茶水猛灌两口,可怜兮兮地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冲着他轻轻摇头,她白日里早已旁敲侧击试探过。
这上官浅装傻充愣起来,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云为殊话少,听着两人又是嫂嫂、又是弟弟,又是姐姐的,只觉得这宫门的关系可真乱呐!
饭毕,上官浅回角宫,宫子羽陪云为衫送上官浅出门,看着上官浅消失在羽宫大门口的身影,靠在云为衫肩上,一脸生无可恋:“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云为衫动了动肩膀,待宫子羽站好才温声宽慰:“放心吧,过不了几日,神会自己走的。”
宫子羽长叹一口气。
最好早点走!
上官浅回角宫没见到宫尚角本人,但见到了宫尚角派人送来的一身新衣和一套首饰,新衣用月白色蜀锦裁剪,上面用银线绣着栩栩如生的杜鹃,肩头一支月桂用金线点缀,看得出用心至极。还有金簪玉耳坠,一条极品珍珠串成的项链。
上官浅看着桌上的东西,脸上浮上笑意。
还算有点进步,知道送礼求和,只是他那张嘴见了面还不知道要怎么阴阳怪气呢。
既然他没嘴,她就全当不知道了,继续装傻,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上官浅将首饰小心收起,坐下才微微叹口气。
他这两天定是没好好吃饭,一点也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他那嘴最好有点用,她才好去关心他。
第三日上官浅穿上宫尚角送的新衣又去了羽宫,云为衫心热,又拿上官浅没办法,两日相伴下来,倒是真把上官浅当成了半个妹妹来对待,好吃好喝招待,处处用心。上官浅虽骂起人来依旧毫不留情,但到底不再句句夹枪带棒,也能说些寻常女子间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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