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远离人群后便轻轻落地,抱着上官浅往马车的方向走。
上官浅伸手勾住宫尚角的脖子,头往宫尚角怀里缩了缩,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宫尚角感觉抱在怀里的人仿佛小猫一般拱了拱自己,嘴角微不可察地挑起,手上不由自主地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上官浅看离马车还有好远一段距离,小声提议:“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宫尚角停了脚步,低头盯着上官浅的脸看,这挺着个肚子跟自己刚打完一架,面色看起来倒是没有异常,刚刚发起狠来倒是跟平时在自己面前脆弱易折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像只炸毛的狐狸。
“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
宫尚角点点头,并没有放下她,继续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宫尚角在车夫惊讶的眼神中抱着上官浅上了马车,沉声吩咐:“回去!”,把上官浅放在软垫上坐好,拉过她的手腕,探了脉象,确认无虞才在上官浅身旁坐下。
眼睛余光看着此刻乖巧地坐在身边的上官浅说:“功夫不错!”
用来打他撒气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上官浅蹙眉看了宫尚角一眼,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心夸赞她的。
宫尚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棕色的药丸放在掌心递给她:“专治内伤的药。”
上官浅看着那粒药丸,又指了指肚子:“你确定这药能乱吃吗?”
宫尚角给了她一个眼刀:“我能害你吗?这是远徵弟弟用雪莲做引配的专治内伤的药,我也略懂医术,放心吃吧!”
上官浅拿起药丸含在嘴里,带着药香的清苦弥散满整个口腔,心里却滋生出一股浓烈的甜蜜。
上官浅将药丸吞下才问:“你不吃药吗?”
宫尚角无所谓地摇了摇手中的瓷瓶:“没了,最后一颗。”
上官浅无辜地眨眨眼,她竟然有这待遇?宫远徵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替宫尚角准备的药丸最后进了她的肚子,会不会气死?
宫尚角是被自己打伤的,还把药让给了自己,上官浅自觉理亏,问宫尚角:“你没事吧?疼不疼?”,声音很小,明显底气不足。
宫尚角宽慰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看了一眼满脸愧疚的上官浅,调侃她:“打的时候可凶了,现在知道心疼了?”
上官浅转身,用湿漉漉的眼睛直视宫尚角:“我哪里知道你会突然收手?”
宫尚角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含笑意:“我不收手,难道还要跟你分个高下啊?”她刚刚那架势,分明就是要不死不休的样子。
上官浅再次理亏地低下了头,自己今天真是气糊涂了,人果然是一旦被情绪左右便容易出错啊!
宫尚角难得见上官浅如此老实,忍不住逗她:“你这身体倒是好,怀着身孕与我过了那么多招,还一点事没有。”
上官浅手肘放在宫尚角腿上,撑着自己的脸:“那是,为了能成为宫门的新娘,入宫门之前可没少喝药调理,用了无锋不少好药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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