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楚枫不好意思地笑笑,她还真是忘了。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楚枫还真是没把本座放在心上呢,你要的屋子本座立刻就去帮你解决了,本座想见识一下你的小提琴你却转眼便忘。唉!真是伤心。”说着,还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
掌心下那温暖坚硬的触感还有那微微有些急促的心跳诱惑着她,竟不知何时他竟已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由着她轻轻地抚摸着他坚硬的胸肌。
“你是对我催眠了吗?”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她便收回了手,“想用你的美色诱惑我?”
陌临熙低笑一声,“楚枫,若你真是个容易被美色所惑之人,你又怎么当得上杀手呢?”
“既然你说起小提琴,我便回去拿来给你瞧瞧,省得下次又忘了。”她淡淡地转移了话题。
当看到那把小提琴时,陌临熙好奇地拿过去看了看,“本座能听你奏一曲吗?”
她拿过小提琴,想了想,放至腮边,如流水般流畅动听的曲调缓缓溢出,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好听。是什么曲子?”
“错位时空。”她轻轻地吐出四个字。
错位时空?是说他们吗?他与她本是两个时空的人,可缘分就是这样安排,让他们遇上了,既然上天将她送到他身边,哪怕她有一次回去的机缘,可他既已认定了她,便不会放手。
陌临清的寿宴在皇宫中的乾坤殿内举行,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带家眷前来参宴。
陌临熙和蔺楚枫是来得比较晚的,皆因陌临熙本就不乐意参与这些应酬。
可他不应酬,却总有官员前来同他寒暄,而一个都不认识的蔺楚枫则更是无聊,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萱草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早早便到乾坤殿的明琴正与几个小姐妹在一块说说衣裳,谈谈化妆,有说有笑倒也开心。
当陌临熙走进来的时候她的眼中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满眼都是他,那眼中的爱慕之情毫不掩饰,可随即又有些诧异,那个男子怎么也跟着国师哥哥进宫了?
不对,那好像不是男子的服饰,是姑娘家穿的衣裳,可是姑娘家的不都是小巧玲珑的吗?有哪个姑娘家长得那么高的?那她到底是公子还是姑娘?她有些懵了。
明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蔺楚枫,终于让她发现了她没有喉结。
她是个姑娘!
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国师大人竟带了个姑娘来参宴,还是如此隆重的皇上的寿宴,可见这姑娘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她那绝美的容貌更胜她几分,而陌临熙时不时轻声与她交谈时的亲密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平常想与他说上几句话他理都不理,却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如此上心,让她怎么甘心?怎能不恨?
涂着红色丹蔻的纤细死死地握紧手中的茶杯,若不是她没武功,只怕此时这杯子早已成为一堆齑粉。
蔺楚枫虽然在与萱草闲聊着,可从小养成的警惕性让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投注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从开始的不解、好奇到妒嫉,再到现在的恨。
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麻烦,这不是来了吗?
脸上扬着招牌式的笑意,朝着那道目光漫不经心地瞥去,哟,不就是那个叫陌国师哥哥的那个姑娘嘛,两人素不相识吧,对她哪来那么大的恨那么深的怨呢?
明琴接收到她那带笑的一眼,不知怎的,明明她笑靥如花,可她却感到浑身一阵冰寒,勉强回了个笑容,又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宇之,好久不见!”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笑着快步走上前来,好巧不巧地挡住了明琴看向蔺楚枫的眼光,“回来多久了?我昨日才回京。”
宴会尚未开始,还有时间。一个念头在明琴的脑海中萦绕。
“有些日子了,我刚回京你正巧出外办差。”陌临熙淡笑着回了一句。
“这位是?”年轻男子好奇地看着蔺楚枫,又看了看陌临熙。
“在下蔺楚枫。”蔺楚枫笑着抱拳。
“蔺……我说宇之,你也不介绍一下。”年轻男子有些迷惑,接着在陌临熙的肩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楚枫,他是定国公世子,也是大理寺卿慕容凌。”陌临熙声音柔了柔,又看向慕容凌,“你直呼她名字便好。”
“我的国师大人啊,你至少得告诉本世子,这是姑娘还是公子啊,万一弄错了多尴尬。”慕容凌无语了半天,一副被陌临熙打败的神情。
陌临熙没回答,只是往蔺楚枫的手上看了一眼。
慕容凌顺着他的目光落到了蔺楚枫抱拳的手势上,倏然一笑,左手成掌,右手成拳回了一礼,“蔺姑娘,有礼了。”
“国师大人。”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一个小腹微隆,容貌清丽脱俗的年轻妇人上前,恭敬地福了福身。
“世子妃不必多礼。”陌临熙淡淡开口,“慕容世子,世子妃身子不便,你还不陪着她?这宫里人来人往,宾客众多,万一有个磕着碰着……”
他的话没说完,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也呆在这这么久了,该滚了。
“你个家伙。”慕容凌又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有空出来喝酒。”
“再说吧。”慕容凌离开时又看了眼蔺楚枫,见她正跟着自己的小丫鬟不知道说什么。
而此时蔺楚枫就是在跟萱草低声抱怨,“我就不该来,一个都不认识,简直无聊死了。个个都知道陌国师不能成亲,我这么一个女人却呆在他旁边,什么意思?当挡箭牌吗?你看这些看我的人,不是好奇就是嫉妒,更夸张的是我都穿着这么明显的女装了这些人都不知道我是男是女,这高高在上的陌国师却连说一声都懒得,任由人家对我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而我就是这游戏的女主角,我这辈子面对的风浪多了去了,就没像现在这样这么憋屈过。”
萱草觉得自己的笑意快要忍不住了,“主子,奴婢就说嘛,您如果挽个发髻,插些珠花,再戴副耳坠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您又不听,现在倒不开心了。”
“你如果帮我挽了发髻,插了珠花,我会更不开心的。归根结底我就不该来参加这种宴会。”越是抱怨越是觉得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忍不住朝着旁边的陌临熙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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