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一碗鲜香的豚骨面出了别墅,来到了他的木屋前。
“陌国师,饭虽然没有,但面却有一碗,想吃吗?”她站在门边,笑着扬声问。
陌临熙唇角微微扬起,总算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从蒲垫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就用一碗面来打发本座?”他故意沉着脸,看着散发出诱人香味的面。
“不想吃啊,那算了,就知道你会嫌弃,我拿回去。”蔺楚枫说着,端着面转身作势要走。
“回来。”陌临熙连忙叫住她。
“嗯?”她转身斜挑着唇看着他。
“别做出这付痞痞的模样。”陌临熙接过她手中的碗,走到了桌边坐下,优雅地吃着面。
“痞吗?”她跟着走了进去,“在不杀人的时候我可是个很正经的人呢!”倏然一笑,“不过,我杀人的时候居多,总归也算是个痞子吧。”
陌临熙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粉润的唇角勾出动人的笑容,可那双清亮的双眸却依旧看不出一星半点的笑意。
低下头继续吃面,“本座说过,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若不想笑,便不要笑。”
“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假面具戴得久了,便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了。”她淡淡地拿起空碗,转身便离开,“我就是这样的人。”
“面很好吃。”陌临熙看着她高挑纤瘦的背影,目光落到她的后腰上,这腰,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好吃就好,这样,当我懒得下厨的时候,一碗面也能打发你了。”她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他一人在他的房里。
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几日,在陌临熙的悉心指导下,她的轻功有了极大的长进,内力也逐渐深厚起来。
“这本修习内功的心法你要仔细地看,认真地练,本座要出去几日,待本座回来时会检查。”这日晚间,两人共用了晚膳后,陌临熙拿了一本有些泛黄的册子给她。
“无名心法?”蔺楚枫扫了一眼册子上的名字,“这是懒得为心法取名字了吧,还真是有够懒的。对了陌国师,你刚说你要出去几日,那我也能出去逛逛吗?”
“这里的术法本就困不住你,你若想出去,自然能出去,问本座作甚?”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若你当真想出去,把流飞和流霄带着,切记不要招惹是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从来就不是爱惹事生非爱管闲事之人。算了,我也没有那么重的玩心,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练功,哪都不去。”
她说要出去逛逛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看多了二十一世纪的多彩霓虹,她并不认为落后的古代纵使再繁华还能强得过现代?
况且她说的不爱管闲事倒是真的,之前组织里的教官,代号“魔鬼”再三严厉地警告他们,闲事别管,因为谁也不知道管的闲事会不会给自己,给队友甚至是给组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无妄之灾,他们是杀手,只管完成组织上下达的任务就好,杀手不需要有那些泛滥的同情心,只有做到无心无情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这话说得极其无情,可却也是最残酷的事实,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指望谁来保护自己?
“过阵子本座回京会带你出去好好逛逛的。”以为她不高兴了,鬼使神差地,陌临熙轻声安慰她。
“那就先谢谢啦!”她冲他一笑,明媚的笑容竟让他难得的有些失神。
京城国师府寒室内,陌临熙满面通红,脖子上、手上青筋暴出,双眼发红,大颗大颗的汗珠如雨般从他的额上滑下,贴身的里衣已经湿透,早已没了之前清冷禁欲的谪仙模样。
他粗喘着,拼命地咬牙隐忍着那一阵阵汹涌如潮的欲望……
这时,流风抓了个被黑布蒙着双眼,绸布堵住嘴的妙龄女子进来。
“主子……”他有些犹豫地开口唤了一声。陌临熙猛地睁开腥红的双眼,粗喘着,五指成爪欲将那女子抓来,可随即他那满腔的欲念瞬间变成了杀念,带着浑厚内力的猛然一挥,那女子如破布娃娃般被掀到了门外。
看着被掀出来的女子重重地摔到地上,一个年近二十七八,身着淡黄色锦袍的青年男子瞪大了眼,又看向走出来的流风,“还是不行?”
流风默默地摇了摇头。
“带下去吧。”青年男子摆摆手,很快便有贴身侍卫将那重伤昏迷的女子拖走了。
青年男子双手背在身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突然他灵光一闪,招手示意流风近身说话。
接着,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皇上,主子他不是……”流风惊了又惊,连忙单膝跪地回禀。
“哎呀,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万一有用呢?快去,你想抗旨?”青年男子双眼一瞪,朝着流风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属下不敢。”流风似乎能预感到自己将会被主子罚得很惨,可皇命在身,不得不从,不敢不从。
皇上历来英明果断,手段凌厉,可一碰到主子的事这些手段都不起作用了。
青年男子陌临清是东霖国皇上,也是陌临熙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年长他五岁,在他们的生母先皇后去世后两兄弟相互扶持,一路披荆斩棘,终于坐上了皇位,如今他已在位七年了。
不多时,流风拎了个年轻男子过来,那男子男生女相,极是俊秀。
此时也如之前的女子那般,眼被蒙住,嘴被堵住。
陌临清微微点头,连忙示意流风将那小倌带进去。
流风硬着头皮把小倌带进了寒室。听到动静的陌临熙睁开依旧腥红的双眼,本来浑身就燥热难耐,此时看到流风居然敢带一个小倌来,一时气急攻心,一大口鲜血喷出。
“主子。”流风担心地叫着。
“滚!”他死死地咬牙低吼,皇兄,还真是他的好皇兄,当他是断袖呢?
陌临清看着灰头土脸滚出来的流风和小倌,知道这招也行不通,便让流风将小倌送回小倌馆。
看来这一天一夜的媚毒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对他以后的子嗣有影响?
陌临清坐在石凳上,剑眉皱得死紧,要愁死了都。
而此时树林的小木屋前,蔺楚枫正在认真地练习着那本无名心法。
她对古武很有兴趣,现在她的轻功已经相当不错了,内力也修习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自保却没问题了。其实说实话,她还是挺感激陌临熙的。
陌临熙又熬过了一次毒发,浑身无力地瘫在寒床上。
流风和流尘连忙将他扶到他的寝屋里,不然寒室温度这样低,再呆下去他非受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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