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不禁感叹,不愧是自己的父皇,婚宴之事竟然也能派来一道圣旨。
但转念一想,这道圣旨与当初的赐婚圣旨倒是相得益彰,可以一同存放。
看来,她需要专门准备一处放置圣旨的地方才行,这事得马上办,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圣旨呢?
花昕想着,应该是有的吧!
正月十八,花昕和南宫梓秋的婚宴直接在公主府举办。
舍去了迎接的步骤,直接就是婚宴。
但是花昕和南宫梓秋还是一早就被人从床上叫了起来,洗漱、梳妆、穿喜服,一个都不曾少。
而礼部的人早在前一天就来布置了。
公主府被布置得如同一座梦幻般的仙境,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浓郁的喜庆氛围。
礼部的人也是上了心,大约了解了一下南浔国的风俗和南宫梓秋的喜好,每一只灯笼上都描绘着海棠花,着实用了心。
宴席之上,摆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珍馐美馔,琳琅满目的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陶醉其中。
宫廷乐师们奏响了欢快悠扬的乐曲,余音袅袅,萦绕耳畔,舞姬们身姿轻盈,翩翩起舞,她们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给宴会增添了无尽的欢乐气氛。
花昕身穿着华丽绚烂的嫁衣,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南宫梓秋则身披锦绣袍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他们手牵着手,一同踏入殿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夜擎耀和花禹行则是坐在高堂之上,周围的宾客们纷纷起身,向花昕和南宫梓秋致以最诚挚的祝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拜完堂花昕就被送入凤阳殿了,今日的新房就布置在她的寝宫。
花墨轩的脑中还回忆着刚才身着喜服的两人,心中是无比艳羡的。
嘴上说着不在乎,真的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他还是会想的。
与他差不多心境的还有莫初离。
倒是一旁的宋观倾拦住了他再次抬起来的手:“酒醉伤身,你若是要调养身子,就不能喝太多了。”
“多谢倾宴兄提醒,只是看着昕昕穿着喜服的样子,真的好美啊!我多想……多想……”
后面的话他就不说了,懂的都懂。
“我也没有立场安慰你,咱们就心照不宣吧!”
宋观倾见莫初离红着脸,眼神有些迷离,看样子还是喝多了。
不过他只能摸索着将他面前的酒壶拿走了。
“刚才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见去吧?梧桐,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
梧桐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白术忙说道:“梧桐,你瞧你家主子的都醉了,赶紧扶他回去吧!”
被白术提醒,梧桐才上前来,哪里知道莫初离不让他扶。
“今日可是昕昕和二哥的婚宴,不能早退,不能!”
“这……公子,喝多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啊!走吧!回去我给你准备醒酒汤。”
莫初离一下子勾住了梧桐的脖子,指着宋观倾说道:“倾宴兄在这里,他能解酒,找他!”
宋观倾听到这话,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莫初离真是喝多了,平时彬彬有礼的,没有想到喝多了还怪有趣的。
不过他的确有解酒药,他站起身来,试图说服莫初离跟梧桐回去。
“初离,就算我有解酒药,这药也不在身边啊!这样吧,我与你一道回去如何?”
莫初离踉跄着起身,差点又摔倒,还好梧桐扶着他,但是他却紧紧抓住宋观倾的衣袖。
“好,我就随你回去,有劳了。”
宋观倾哭笑不得,于是他便在白术的搀扶下,与莫初离他们一道离开了。
凤阳殿里,花昕一脸喜色的等着南宫梓秋给他掀盖头。
这样的事情哪怕经历过几次她也不会觉得腻,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的喜欢的人。
好在前面的人也不会折腾南宫梓秋,便让他早早地来新房了。
“昕昕,咱们是不是还要把流程再走一遍?”
一进门,南宫梓秋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哪里知道就被言氏给拦住了。
“南宫驸马说的对,这掀盖头啊,喝交杯酒啊,撒帐啊都不能少。”
花昕好笑道:“你就听奶娘的吧!”
春琴、夏棋、秋书、冬画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她们的手中都端着的托盘。
“好好,奶娘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就请南宫驸马准备挑盖头,一挑国色天香,再挑称心如意,三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花昕今日的妆容十分精致,南宫梓秋饶是见过多次还是被惊艳到了。
“昕昕,你真美。”
“奶娘,下一步吧!”花昕好笑地看着南宫梓秋,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着急,这家伙的眼底透着火热,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合卺酒,锦帐情缱绻,月圆花好。”
言氏语闭,春琴立刻将合卺酒端了过来。
合卺酒的器具是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红线连柄,花昕和南宫梓秋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
酒水微甜,不会醉人,哪曾想南宫梓秋直接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昕昕,我好像醉了。”
“是吗?那今晚你好好休息,洞房花烛夜可以省了。”花昕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她才不信他会喝醉呢!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南宫梓秋立刻跳了起来:“来,继续,接下来是做什么?”
“请南宫驸马给大小姐吃饺子。”夏棋上前来,她的托盘里是一碗饺子。
言氏立马问道:“饺子生不生?”
花昕咬了一口道:“呀,是生的。”
“对对对,要生的,要生的!最好今晚就一举得男!”言氏高兴坏了,仿佛已经看到了花昕未来怀孕的样子,那样她就可以照顾小主子了。
南宫梓秋也跟着起哄:“那我们就多吃几个,争取早日有孩子。”
说着,他夹起一个饺子喂到花昕嘴里,“昕昕,你多吃点。”
花昕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地咬了一口,到底是生的,不可能吞下去。
一通闹腾,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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