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春琴则是瞪了一眼千月,这才匆匆跟上花昕。
走到了外头,花墨轩早就候着了。
“如何?”花墨轩拉住花昕的手,见是暖的才放心不少,毕竟牢房里没有火盆,冷得很。
“千月以为自己是杀害倾宴的凶手,一个劲儿和我说冤枉,还说她的身份尊贵,我们不能处死她。”花昕看着花墨轩,忽然问道,“所以千月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三哥哥那么大费周章的将她从中州带回来,不应该仅仅是因为她对倾宴下药和刺杀我吧?”
花墨轩揉了揉花昕的头道:“的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当初我们调查药王谷这些人身份的时候,唯独她的身份有古怪,我们怀疑和西辽有关。”
“西辽?之前三哥哥带兵打仗的西辽?那个赔了我们三座城池的西辽?”
对于西辽的印象,花昕还停留在初遇夜澜昇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当街拦轿,还问夜澜昇要皇妃不要,现在想想都好笑。
“对,就是那个西辽。”
花墨轩牵着花昕的手打算往外走,结果花昕停住了脚步,因为远处隐约有鞭打的声音。
“那边……”
“那边不是好地方,昕儿,我们还是出去吧!”
花墨轩捂着花昕的耳朵,试图将她快些带走。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内力,你捂着我的耳朵也没有用啊!我知道那边是刑讯逼供的地方吧?是不是很血腥?”
花墨轩对上花昕带着兴奋的神色,就知道这丫头绝对是起了好奇心,保不齐还想让他带去瞧瞧。
“我说是你是不是就放弃过去瞧瞧了?”
“是,我不喜欢见到血腥的场面,而且现在也是你上班的时候,我可不会妨碍公务的。”花昕主打一个老实,一点都不给花墨轩找麻烦。
花墨轩反而愣了一下,他刚才都做好带花昕过去一探究竟的准备了,没有想到这丫头真的就不去了。
不过,他也并没有失望,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花昕的决定。
“找机会问问常泰齐吧!他不是千月的爹吗?”
花墨轩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据我们所知,常泰齐是天生阉人,他根本就生不了孩子,所以千月不会是他的孩子。”
花墨轩的回答让花昕感到惊讶,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消息。
常泰齐竟然是个天生的阉人,那他为什么还要对自己下药呢?
难道他是个变态吗?
花昕越想越觉得可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心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内心一定存在着某种严重的扭曲。
“你们……厉害!”花昕憋了半天只能夸一句。
她不得不承认,花墨轩和夜澜昇就是厉害,不愧是她的男人!
花昕的脑海里浮现出常泰齐的面容,她的脸色就瞬间变得苍白。
想到自己曾经与那个男人交谈过,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恨不得立刻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只要一提到常泰齐,她的头皮就开始发麻,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那阴森森的目光。
现在回忆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见到常泰齐时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内心的阴暗和扭曲所造成的。
所以她那是属于女人的直觉?
还别说,有人调查过,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有些人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不舒服的,还是不要接触为妙。
这可能是你的身体在发挥本能保护你。
花昕与花墨轩二人一同来到大理寺的门口,花昕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
只见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竟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小雪。
她低头一看,地面已微微湿润,想来这雪已经下了好一会了。
马车边候着的夏棋见到花昕出来,急忙撑着一把油纸伞迎了上来。
“大小姐,下雪了,您快些上车,可千万别着凉了。”说着,将伞递给了花昕。
花昕接过伞,却没有马上上车,而是转身对身后的春琴说道:“春琴你先和夏棋过去,我还有话和哥哥说。”
然后拉着花墨轩的手,轻声道:“哥哥,我和梓秋的婚宴,父皇说要补上,可能就在正月里。”
花墨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此事。
原来,夜澜昇早已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花昕有些诧异,没想到夜澜昇竟然会主动向花墨轩提及此事。
花墨轩看着花昕,认真地问:“我看老三现在真的把我当大哥了,你说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
花昕犹豫片刻,回答道:“我不知道,还没想好,要不我们再等等看吧!”
花墨轩听后,温柔地摸了摸花昕的头,笑着说:“行,那就依你吧!”
因为花墨轩还在当值,就将她送上了马车,哪里知道帘子掀开,南宫梓秋在里面坐着。
“大哥好!”
南宫梓秋忙和花墨轩打招呼。
“好好的回去。”
花墨轩点点就回到了大理寺。
马车内,花昕靠在南宫梓秋身上,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梓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好好休息。
“起得太早,都没有睡醒,我要补补。”
“行,你睡便是了,睡着了我抱你回去便是了。”
南宫梓秋柔声说道。
皇宫里,钦天监经过一番推算,终于将花昕和南宫梓秋婚宴的吉日选了出来。
这些日子分别是正月十八、二十以及二十八。
夜擎耀琢磨着他们在南浔国成婚已久,如今回到本国,应当尽快把婚宴办了。
于是他决定选择正月十八作为成婚之日,并降下了圣旨。
由于花昕不在公主府,这道圣旨便由张管家接收。
毕竟只是一则通知,倒也无需她本人亲收。
张管家初次接旨,心中紧张无比,但好在无人对此事太过计较。
因此,当花昕返回时,一眼便望见那道明晃晃的圣旨被摆在上首的案几之上。
“这是……”花昕疑惑地问。
张管家连忙答道:“宫里来人说是要告知婚宴的吉日,大小姐不妨亲自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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