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帝云璃竟生生把姜锦琳脸上的皮,剥下来一半。是她一脸血淋淋的,面目全非。
帝云璃用手擦着脸上的血迹,模样疯批且有一种病娇的美感。
不少文官都忍不住吐了,也有的胆小的吓得尿失禁。
有这样的女帝,他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如果一不小心犯了错,这是不是就是下场!
“帝云璃,你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
姜锦琳此刻已经疼麻了,她好似发疯一般想掐死帝云璃。可有护帝军在,她被死死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孤说过,会好好跟你算这笔账,没想到有人比孤还等不及,竟在第二天,就把你拎出来对付我了。”
帝云璃拽着她的头发,看向林尚书。“林尚书,既连明察秋毫这四个字都做不到,今日起,便不用当这个尚书了。”
“还有尔等一群附庸之臣,从今日起,皆被罢免官职。若有异议者,同罪。”
此刻帝云璃扮演的,就是一个暴君。只有此刻这个暴君的人设立住了,大臣们才会极力推崇杜老所言,让她离开都城去往帝都学院。
只有她这个暴君的人设立住了,离玄才能更得人心。在她离开后,代行朝堂事宜,许多事情处理起来,才更能得心应手。
大臣们哪里还敢有异议,简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啊。
“女帝,此行径,不可。”一老者从殿门口走进来。
他头发胡须斑白,脸上也有老人斑,一看就是快入土之相。可他的气质却是一种极致的文臣身上才有的大才之相。
“梁阁老。”
众臣纷纷弯腰行礼,就连离玄也行了礼。
此人一看就是众望所归,朝中重臣。听杜女官说过,这梁阁老便是先帝在位时,也备受尊重爱戴,乃是三朝元老。
帝云璃看向离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阁老抬了出来。
且不说他德高望重,是为国为民耗尽心血的有功之臣。就单单是三朝元老这四个字,杀了就足以引起民愤。
离玄还背了他这一步棋,到底是为何?
梁阁老看向帝云璃,随后颤颤巍巍地下跪行礼。
“老臣梁文章,见过王上。王上,此举不可啊!”
帝云璃蹙眉,似乎在等离玄的解释。又或者,让他自己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梁阁老,孤只是罢职,没有杀人。”
“老臣自知林尚书此事做的不妥,可王上才刚回来,便大兴此举,恐怕此事传出去,百姓不宁,文武百官不宁啊!”
帝云璃深呼吸一口气,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最基本的原因了。
哪怕是当个帝王,也特么憋屈。
她在前世我行我素,执掌生杀大权惯了,如何能被这些文臣束缚的住。
百官趁机会赶紧下跪求情,他们求的哪里是林尚书,分明是为以后的自己求情。
毕竟当差的,谁不想有个好一点的明主,不用这般胆战心惊的讨生活。
“够了!”帝云璃是真的怒了。
“若再求情,孤便将他们都杀了!”
百官大骇,都快跪着趴地上了,根本不敢动一动。
梁阁老死谏到底,“若王上一意孤行,今日老臣便撞死在这朝堂之上,望能唤醒王上的明君之心!”
帝云璃深呼吸一口气,大殿中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忽的,大殿之中大风突起。
一声霸气的声音袭来,“我南宫雄的外甥女,是尔等能欺负的!”
话音刚落,一中年男子出现在大殿之上。
他身穿盔甲,身材魁梧,气质霸气侧漏。盔甲上有许多血迹未干。左脸上有一块食指长的刀疤,甚是吓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狂野十足的男人,却在看到帝云璃时,眼眶一下就红了。
“你是,璃儿。”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你是……”帝云璃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血脉之气。
“我是你舅舅啊。”南宫雄上前几步,想好好看看帝云璃。却又怕自己这个样子吓到她,赶紧扒了旁边一大臣的衣服,把他盔甲上的血好好擦干净。
而那个被扒衣服的大臣,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庆幸,南宫雄刚才不是拿刀对着他,
“舅舅?”
“哎,哎。”南宫雄眼泪纵横,他走到帝云璃面前,伸手擦擦她的小脸。“像,跟姐姐是那样像。”
“孩子,这么多年,吃了许多苦吧?”
帝云璃被他真挚的情绪所牵动,莫名觉得鼻子有些酸楚。
“我吃过的苦,自会自己讨回来。”
“好,好,不愧是我南宫家的后代。”南宫雄非常满意,而他的慈爱,仅限于看到帝云璃时,才会有。
当他再看向这些臣子的时候,身上的暴虐气息,比帝云璃有过之而无不及。
“尔等今日听好了,从今日起,我不管什么登基大典,她璃儿就是北离的王。”
“你们认,北离便安然无恙。你们不认,北离便家破人亡。”
“我南宫雄,可以守的了这北离,也掀的了这北离。”
如此霸气之言,如此嚣张之势,整个大殿包括那个梁阁老,都不会质疑他话中的分量。
“梁阁老,这什么狗屁林尚书,今日不是被罢职,就是一个死。您想以死明志,好,柱子就在这,您随意。”
“但您死后,我保证,梁家一个活人都不会有。死不死的,您自己看着办。”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说什么呢,谁还能敢说什么呢!
梁阁老叹气,“罢了,罢了。”他被人扶着起身,“老夫年迈,已无力在朝为官。今日便请辞,还望王上成全。”
帝云璃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准了。”
“谢,王上。”这一声中,有不甘,有叹息,更是无能为力。
一场风起云涌的闹剧,在南宫雄回来几句话的时间,就迅速了结。
帝云璃看向离玄,离玄只是笑着轻点头。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算出了梁阁老会来,也算出了南宫雄会及时赶到。
经此一场,该罢免的罢免,该告老回乡的告老回乡。整个朝野,怕是再也无人能与离玄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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