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给!”冬雪拿来一大口袋金子放到秦疆手里。
秦疆接过,掂了掂分量,嗯,不错,有他分下去双倍那么多。
“爹,娘,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吵!”他拎着袋子就走了。
秦夫人和晋国公还在那里争论,听到他这话立刻熄火:“哎!养儿子真不如养闺女啊!这个没良心的。”
晋国公拍拍老妻的肩膀:“你看吧!你拿那么多金子给他,他连句谢都没有,还是我这个老夫好,你不给我一分,我都陪着你。”
“去你的。走,休息了。”
冬雪看着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他和夏禾一起将这里收拾干净也回去偏房休息了。
第二日,大军出征之日,也是一个艳阳天。
李令威一下完早朝便回来带着家眷到城门口等着。
“爹,今日早朝,张丞相没有危难您吧?”马车里,李舒阳问。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李令威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他是没有危难我,但是皇上竟然下旨今年的赋税多增收两成,现在百姓们本来就因为严重的赋税搞得民不聊生,皇上还来这一套,这不是逼着……”
“爹。”李舒阳立马制止:“有些事情不可心直口快,小心隔墙有耳。”
“哎!你爹我也是气急了。昨日皇宫里闹那一出,那张世仁就在宫里,这馊主意不是他出的还能是谁?”
“爹,那您……”
“放心,我会找时机的,但现在不是,还有你姐姐,咱们也要考虑她。”
“长姐的事情交给我。”
“好。”李令威点头,“好了,不说了,晋国公他们过来了。”
李令威带着家人下马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看着身穿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勃发的少年郎,李舒阳突然想到了那句:太原公子褐裘而来。
对,对,对,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少年郎,太原公子第一次走进人们视野是十六岁,而他的小江是十五岁。然而,还是那样的英气勃发,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是那个,不,她的京城公子。
“舒阳。”
远远的就听到了那少年郎的声音,接着便打马而来。
高头骏马在眼前停下,少年郎飞身下马,一张少年的脸在李舒阳面前放大,眼睛里有星星,更有她。
“小江,在外万事要小心,考虑周全,顾全大局,我在京城等你。”
“好。”秦疆点头,笑容可爱又呆萌:“放心,我会好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晋国公也骑着马来到李令威他们面前抱拳道:“多谢尚书大人,和两位公子前来相送。”
“国公爷还客气什么?你们为大陈保卫边疆,我们理应相送。”李令威和李珩,李徵也连忙抱拳寒暄。
等寒暄之后,大军这才出发。
秦疆一边走,一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
李舒阳摆摆手,李徵走过来调侃道:“别这么依依不舍,你的小疆聪明着呢!”
“我知道。”李舒阳骄傲得很:不管他是小江还是小秦王都很聪明,除了……高衙内。
“啧!瞧你这得意劲儿!”
“哼!我不得意难道你得意?”李舒阳骄傲得很:“走了,回府。”
李徵撇撇嘴,走到李珩面前:“哥,你看看,一个姑娘家的,一点儿都不懂得矜持为何物。”
“呵呵!”李珩宠溺的微笑着看着刚上马车的李舒阳:“我们李家的姑娘自然是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包括长姐。”
李徵撇撇嘴:“行了,走吧!爹爹还说回家还有事情要处理。”
李珩和李徵骑着马在前面,李舒阳和李令威的马车跟在后面。
回到尚书府,李令威将一家人都聚集在一起,等丫鬟们上好了茶水点心之后便打发离开。
“今日,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李珩和李徵倒是都不意外,因为昨晚父亲就叮嘱他们今日将公差都处理好回来有事情要说。
大家都屏气凝神,等着李令威说事情。
李令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茶盏放下扫了一眼家里的人。
“这第一件事便是我决定将你们母亲的陪嫁的几个庄子和城南的粥厂交给舒阳来打理,先让她试试,如果能够管理得过来,后面咱们的一些营生便都会交给她来打理。李珩,李徵,你们可有异议?”
李珩和李徵对视一眼,也没觉得意外,本来母亲的陪嫁就是要给姑娘的,至于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靠家里。
他们是男儿,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考取功名,自己去挣前途养活一家老小,哪有跟自家妹子争这点儿财产的?
“父亲,母亲,这些本来就应该是长姐和老幺的,您不必通知我们。”李珩开口道。
“大哥说得对,我们自己会努力在仕途上建功立业,将来我们自己挣钱养活一家人。”李徵也连忙开口。
“嗯,你们有此心胸也不枉我与你们的母亲辛苦教导一场。”李令威很是满意两个儿子的反应。随即拿出来一个锦盒递给李舒阳。
“庄子的地契和印章还是粥厂的经营权全部在这里,你拿过去。”
李舒阳接过锦盒,打开看了看,然后盖上盖子:“多谢父亲。”
“明日田管事会来,他会带着你熟悉庄子和几个铺子的营收状况。”
“多谢父亲。”李舒阳非常感激,真好还有一个经理帮忙打理。
“嗯,现在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父亲请讲。”李珩插话道。
李令威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又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
“李珩,李徵,你们对咱们皇上有何看法?”
他这个问题一出来,将兄弟俩都问得愣住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然后有些不确定的不约而同的看向李令威:“父亲问这话是何意?”
李令威叹了口气,沉默了一瞬才又继续道:“今日早朝,皇上又颁布了一项新的增税方案。”
“什么?”李徵最先沉不住气,一拍桌子站起来,很明显脸上有气愤:“难道他看不到如今这天下局势吗?”
“李徵,稍安勿躁。”李珩相对稳重,拍拍李徵的肩膀:“听父亲把话说完。”
李徵很是无语,但是也听大哥一句劝,又默默坐下。
李令威接着开口:“国库空虚……”
“国库空虚是谁造成的?”李令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徵截了去:“他登基还不到三年,他自己难道看不到老百姓活得有多艰难吗?他每天只知道酒池肉林,要么就大兴土木,对外征战,好大喜功,自己又没有本事,搞得民不聊生,民怨沸腾,难道这些他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