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刚说完,王婉就对王婶说:“妈,我死也不嫁,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上吊!”
王婶怨恨地瞪了陆青一眼。
陆青心里一咯噔,她就不该最后一个说,如果被王婶记恨上她就多了分危险!
并且,王婉的婚礼涉及他们的任务,如果她能劝说王婉同意,功劳最大,想必奖励也最多!
陆青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觉得,女人到了年纪都要结婚,王叔和王婶很疼你,肯定不会推你入火坑,你要相信他们的眼光。”
王婶连忙接道:“陆青说得很对,婉儿,我和你爸都是为了你好!”
“你说得很好。”王婉冷漠地看着陆青,又对王婶说,“我嫁。”
“这就对了!小陆,真的太感谢你咯!”王婶感激道。
陆青松口气,把空间交给母女俩,去开孟琉璃的房门,发现上了锁。
她心念一动,又去敲两个男玩家的门。
没人回应。
试着拧门把手,里面也反锁。
陆青咬咬牙,两个大男人睡觉锁什么门!
见王婶母女一直盯着她看,没办法,只好去了赵明他们昨晚睡的房间。
把门窗锁好,她才放心。
谢长欢和范九安自然没睡,陆青敲门的时候,两人盯着门看,谁也不说话。
“你不帮她?”
谢长欢好奇,这人不是挺爱管闲事的吗?
范九安摇头,自己都要靠谢长欢保护,哪管得了别人。
他问:“你觉得,他们办的会是正常婚礼吗?”
“管他呢,我们只负责参加喜宴,说到这个,好几顿没吃,有点饿呢!”谢长欢半张脸捂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说。
范九安坐着,背靠床头,和他说话的时候,只能看见那双桃花眼,可能是因为主人没什么精神,眼里的光也暗淡不少。
忍不住安抚道:“再忍忍,明天我们在村里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两人一坐一躺,中间透风,有点冷。
谢长欢往他那边靠近了点,还不忘叮嘱,“你可别悄悄放屁哦!”
范九安眉骨一跳,忍不住想给他光洁的额头上来一巴掌。
他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咬牙说了句:“睡觉!”
这夜,外面起了很大的风,呜呜响,听起来像是人在哭。
谢长欢不知道梦到什么,嘴巴砸吧两下,往被子里散发热源的地方挪挪,脚自然地放过去。
冰冷的触感让范九安身子一颤,察觉到是谢长欢的脚后,认命地伸腿给他暖暖。
在这里,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个了。
闭上眼,再次睡过去。
“啊!”
睡得正香的范九安“唰”地睁开眼睛,一看时间,才六点。
“九安,怎么了?”谢长欢没睁眼,懵懵地问,“这听着好像又是陆青。”
“你再睡一会,我出去看看。”
谢长欢一听这话,不客气地裹紧了被子继续睡。
范九安走到客厅,本来还残存的一丝困意彻底消失。
“怎么回事?”
陆青一脸惊恐地举着两条胳膊。
她的十指连根断掉,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可我的门窗锁得好好的,谁能进去?难道,是第一天晚上那个鬼?”
“我去叫其他人。”
范九安先敲了孟琉璃的房门,等她出来,才去喊谢长欢。
孟琉璃打了个哈欠,无语地对着他背影翻个白眼。
还没清醒,就听到陆青愤怒地质问:“这下你满意了吧?”
什么?
孟琉璃懵逼地转过头,眼睛瞬间瞪大:“这什么情况?”
“要不是你非要跟我分房睡,我也不会成这样。”陆青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之前要跟男的一间,现在他们死了,又想来找我?昨晚你不是去敲了谢长欢的房门,怎么不去怪他们?”
“小琉璃,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几个只是目标一致,可没有谁应该为谁负责的说法。”
谢长欢懒洋洋的声音自卧室门口传来。
“纠正一下,我叫孟琉璃。”
“你什么意思?”陆青不敢相信地看着谢长欢。
“我会保护的人只有一个范九安,其他人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关心。”
“啧,还真是残忍。”
孟琉璃翘着二郎腿看他,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特别的情绪。
“你们、你们合伙欺负人!”陆青抬起没有指头的胳膊对着几人。
王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口,阴沉着一张脸:“时间到,你们带着蚕丝,去李奶奶那织布。”
“王叔,您怎么跟鬼似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谢长欢调侃。
对上谢长欢含笑的眸子,王叔眼中闪过杀意。
他没了往日的和气,怨恨地看着几人说:“今天天黑之前做不好婚服,你们都得死!”
说完,转身下了楼。
“噔噔噔——”
步子又重又响。
“你们做了什么?”孟琉璃怀疑地问。
谢长欢撇撇嘴:“真小气,不就是拿了他那死鬼儿子的骨头,给她女儿做了首饰,至于吗?”
孟琉璃挑眉:“你们挖了他儿子的坟?”
“不然呢,用老子骨头给她女儿做首饰?想得美!”
陆青听着几人对话,后悔地咬紧后槽牙,早知道她就该选做首饰!
四人前往李奶奶家的路上。
孟琉璃、谢长欢和范九安并排在前,陆青自己沉默地走在最后。
谢长欢低着头看孟琉璃,冲她吹了个口哨。
等人抬头的时候,问:“上面的空气真新鲜,下面空气怎么样?”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呵!只要你不放屁,我们的空气就一样。”孟琉璃嫌恶地挥挥手。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要求,那我——”
“谢长欢!”范九安咬牙喊了一嗓子。
谢长欢撩着羽绒服的动作一顿:“九安,你又凶我!”
谢谢委屈,但谢谢要说!
在后面看三人互动的陆青,眼神越来越冷。
半小时后,几人到了李奶奶家,是个平房。
院门开着,陆青率先走进去,三人跟在后面。
主屋门也开着,里面黑乎乎的,看着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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