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打来电话,见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以为我是同案犯。
表明身份后,我问:“警官,我能不能与小李通话,我有一些事想问他”。
被陈警官给否了,说:“现在,小李就在他面前,手机也是外放,有什么事可以他传答。”
这怎么问啊。
便想咨询警官小李学长现在的情况,也被否了。
“不方便透露。”
于是我又问:“确定拍到那个人就是李伟宏吗?”
张警官说:“你质疑我们的能力吗?外卖小哥提供的三段视频全是他拿的,打开他订餐软件一年内都没订过外卖,这不是偷的是什么?”
“就是说,一共就三次是吗?”
"三次还少吗?按照法律规定一年内盗窃三次就够判刑的了,三次就足够了。”
“这三次拍摄合法吗?”我突然想到一个程序合法的问题,问完后,我就知道太可笑了,这不是电影里的西方。
“我可以和你负责的说,这个拍摄是完整的,合法的,我看你也是学生和你多说几句,这个外卖小哥就是给你们学校送餐的,都丢了不知多少次了,每次丢餐就被一次扣钱,总丢总丢谁也受不了,之前就来报过案,但是也没具体的目标,这次是他自己找了个学生在旁边蹲守,这些照片就是那位同学提供的,本来想抓学生收到了说没收到白嫖的证据,结果意外揪出了一个偷外卖的,你还有啥疑问吗?”
我的脑子飞速旋转,想到一个也许可能帮到小李学长的方法,但是极具风险。
“没有疑问了,就是想说,那个餐,是我让他拿的!”当我说出后,连我自己都惊讶了。
那面沉默了一会儿,说:“怎么个情况你说一下。”
我知道我圆不回来这个谎言,又极其后悔要为小李开脱。
赶紧说:“我的手机快没电了,一会充好电给你打过去。”
那头直接说:“你也别打回来了,你刚才说你叫彭任骁是吧,你直接来我们派出所一趟吧,咱们当面说。”
说来我和小李并不是很熟悉,只是他曾帮我发过传单,后来又因为她的女神跳楼我们吃了一会饭,之后便几乎没有联系,除了这次找到他要雇他帮我们发传单。
怎么办?寝室听到我这么说后,也都陷入沉默。
我边穿衣服,边想怎么圆这个说辞,一向能言善辩的大嘴现在也无话可说,我求助的眼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到镜子里的自己,将领子翻好,把头发抓了抓。
“谁跟我一起去啊!”
他们都自觉的闪躲我的目光,骗别人也就罢了,骗警察那就违法了,他们清楚,我更清楚。
算了,不能为难他们,自己惹下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独自拄着拐棍往外走,躺在床上睡觉的小五叫住了我:“室长,等下我,我和你去。”
“你知道干啥去吗?就和我一起去?”我真的怀疑小五刚睡醒,看到我要出去就想和我出去。
“知道,不是去派出所吗?”小五将耳塞和眼罩摘下,开始穿衣服。
关键时候没想到,让我不至于如此难堪的竟然是最不善言辞的朝鲜族兄弟,而且也侧面验证了,耳塞根本不能阻挡声音。
小五穿戴整齐。
陪我走出寝室,到了寝室大门,我仰天长叹,一则是为自己强出头感到悲哀,一则是为小五的陪伴万分感慨。
“真的想帮那个?”小五问我。
“如果不去,他就被开除学籍,可惜了”,被开除学籍,这个人就废了,而且我总是觉得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
“是那个女朋友跳楼的那个?”小五抽了下鼻子,咳出一口清痰。
“是啊,就是他啊”,我想小五是知道小李学长的。
“喝的挺多啊”,果然小五是知道的。
“哎”,我又一声长叹,这派出所我是可以不去的,不去顶多算个扰乱公务,去的话就可能是伪证了。
学院门口,在那个曾经遇到爱情的大理石墩子旁,停着很多出租车。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符合逻辑,也为了争取更多时间让自己考虑,派出所的门进还是不进,我决定步行。
而且步行的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