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刚好遇见回来的大师兄,大师兄是个长相比较粗犷的男人,这两年留了一嘴的络腮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狂野。
“小师妹,元丰传信说你回来了,我就着急赶回来看看你,怎么你现在是要下山?你看过师父了?”
大师兄打量着时书锦,怎么师妹这两年一点个子都没长啊,这还是跟两年前她走的时候一个样儿啊。
“大师兄,我刚刚给师父重新开了个方子交给六师兄,我们打算下山去事发地看看。”
大师兄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时书锦身边的男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看起来是个不可多得的英俊男子,只是这人看自家小师妹的眼神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呢?
“这位是?”
时书锦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的萧鹤川,连忙拽着人来到自己师兄面前。
“师兄这是萧鹤川,萧家的掌权人,四哥,这是我大师兄。”
萧鹤川礼貌的跟大师兄问好,只是大师兄一直用大量的目光看他,当年师妹被萧家掌权人带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在观里面,所以没见过这位,今天一见只觉得这人身上的紫气有些晃眼睛。
“大师兄你好,我是萧鹤川。”
萧鹤川看出来时书锦对这位师兄的尊敬,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主动跟他打招呼。
“你好萧先生。”
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锋时书锦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赶快去案发地看看,尽快找到失踪的二师兄才是最要紧的。
“我带你们去,那地方现在被这边的灵异调查局管控着,平常人不让进去的。”
时书锦点头,有大师兄在的话她就省的在联系京都那边的灵异调查局了。
现在都已经快到下午了,下山之后明显感受到山下的阴气随着太阳落山越发的浓郁了。
“师兄,这些阴气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大师兄:“就是从那边工地上挖出东西开始的,最初这些阴气还只是在工地那边蔓延,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整个淮城都有阴气弥漫,而且这边已经出现鬼魂滞留的情况了。”
时书锦心下了然,看来这边的人间走无常肯定是出了问题,要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鬼魂滞留,看样子地府还不知道淮城的情况。
三个人身上都贴着疾行符,不消片刻就已经到了杨万鹏出事的地方。
这里是离淮城一中最近的学区房,发现杨万鹏尸体的就是他的儿子,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老父亲又在进行什么神秘的祈祷仪式,他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父亲的回应才意识到不对劲,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父亲双膝跪地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做房地产生意的一般都有点封建迷信,他们都十分相信玄门术法,每开一个楼盘都会找专业的风水先生来看风水,所以他儿子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已经死了,还是以这么奇怪的姿势。
杨万鹏死后大师兄就带人来这里看过,这里除了阴气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也没有找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害死了杨万鹏。
“师妹,你发现什么了没有。”
一进到这个房间时书锦就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之前在京家跟齐络一战,她已经熟悉了他身上的气息,那天之后她一直没有追踪到他的去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发现他的气息。
萧鹤川从进门就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那是一堵墙,墙面上没有任何装饰,但是那面墙在源源不断的散发出阴气,他恢复记忆之后酆都大帝的一些本能也开始慢慢复苏,融进他身体的黄泉印也慢慢被他掌握。
时书锦也注意到了那面墙,那面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简单到跟整个房间的装修风格都有些不搭了。
“师兄,那面墙你们检查过没有。”
大师兄顺着时书锦的目光看去,神情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们来的时候仔细检查过,这面墙并没有什么问题,怎么现在这面墙在不断渗出阴气呢!”
大师兄也很懵逼,杨万鹏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他们就仔细检查整个房间,当时房间里面什么都没发现,就连杨万鹏的魂魄都没找到,只是现在怎么回事。
时书锦走到那面墙前面,用自己的神识仔细感受着这面墙上的阴气来源,萧鹤川也站在了她身边。
时书锦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下意识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萧鹤川看着她的动作,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甜蜜。
终于时书锦在这面墙上找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
她手中凝聚起一团灵气,后退两步直接一掌打在了墙上电插座位置,一道惨叫声从插座里面传出,不消片刻,一个身穿黑色居家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不是杨万鹏吗!”
大师兄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魂魄,眼里满是惊讶,他们那天没找到的魂魄原来一直都在这屋子里面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躲在插孔里面?”
时书锦仔细看了看眼前蜷缩成一团的魂魄,看起来倒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
“我,我那天不知道怎么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朝着那个方向就跪下了,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后脖子有点凉,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太害怕了就直接藏进了插座里面。”
杨万鹏畏畏缩缩的不敢看时书锦一眼,眼神里还带着些躲闪的意味。
时书锦目光凝视着杨万鹏的魂魄,深深叹口气。
“你说谎了。”
杨万鹏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眼里满是惊恐不安。
“你见过那个杀了你的人,甚至你认识他。”
时书锦一双眼里满是寒光,她手中燃起一团火焰,蹲下身强迫杨万鹏看向她。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交代,要是再有一句假话我就直接打的你魂飞魄散。”
满是威胁的话语吓得杨万鹏连连后退,他惧怕她手上的那团火焰,灵魂深处的害怕使他不敢再看时书锦一眼。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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