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白云观,时书锦就察觉到了观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儿,她先回了后山自己的院子放下行李,然后直奔师父齐孑的院子。
萧鹤川跟时柏森自然是跟时书锦一起。
刚一进院子就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道声音时书锦格外的熟悉,那是她的师兄,以往性子最为跳脱的一个。
“师父,前几天师妹来信了,你要是再不醒师妹怕是就要直接杀回来了,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师妹拔光胡子吧!”
齐孑这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人已经昏迷大半个月了依旧没醒,观里面的几位师叔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淮城出现大量魂魄滞留,情况真的很不好。
“六师兄,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时书锦一进门就见躺在床上一脸青白的齐孑,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她记忆里面的齐孑永远都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她何时见过他这么脆弱。
六师兄转头满眼的不可思议,他怎么看见自家小师妹了?
他放下手中的药碗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时书锦,眼里的惊喜肉眼可见。
“师妹,真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六师兄刚刚还在念叨着时书锦呢,没想到这人立马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师兄,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时书锦绷着一张小脸,上前拉着齐孑的手给他号脉。
山、医、命、相、卜,玄门术法都有涉猎,时书锦虽说医术学的并不是很精通,但是她还是看得出来到底是什么病症。
齐孑的脉搏十分虚弱,沉缓,时不时有出现脉搏停滞的状态,这是重伤之象。
“师父怎么伤的这么重!”
时书锦知道自己师父的本事,这么重的伤拿下手之人的修为怕是不在师父之下。
“师妹,半个月前山下的一个房地产老板找上我们师父说他们的工地挖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自从挖出那东西之后他们工地上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他们没办法才来山上找师父处理的。”
六师兄语气有些沉重,看着床上齐孑惨白的脸色,接着说道。
“师父带着二师兄下山去处理这件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师兄失踪了,师父也被伤成这样,那个房地产老板在几天前也暴毙了。”
时书锦听着心里默默盘算着到是什么情况,在听到二师兄还失踪了的时候,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你们后来去没去过师父出事的地方?”
六师兄:“去过,那地方现在被阴气盖着,压根儿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山下城里那么多阴气都是从那地方弥漫出来的。”
时书锦心里大概有了底儿,她收回给齐孑诊脉的手,走到书桌旁边拿起笔重新写了个方子。
“师兄,你先按着这个方子给师父重新熬药,然后再按照这几个穴位给师父每天扎三次。”
看着躺在床上的齐孑,时书锦这时才感受到师父真的老了,他的鬓角都已经有白发了。
齐孑在时书锦心里就像是父亲的存在,她从小就生活在白云观,她记得小时候一直都是师父跟师娘带着她,给她关爱,教她为人的道理,只是那时候的她格外懵懂。
时柏森明白齐孑对时书锦的重要性,他对于这位白云观的观主自然也是十分感激的,要不是他妹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这位师兄,我是时家的大少爷,我联系人给你们送一批药材过来,你们有什么缺的尽管告诉我,我来想办法帮你们找。”
六师兄的目光被说话的人吸引,那是一个看起来跟自家师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他一眼就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亲缘线,心下了然,这位就是师妹的亲哥。
“多谢时先生!”
时柏森连连摆手,“是我该谢谢你们对我妹妹的照顾,谢谢你们养育了她。”
六师兄对时柏森的好感直线上升,他之前听师父说师妹找到了亲人还担心他们对师妹不好,现在看来师妹的这些家人当真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萧鹤川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他直接走出了房间拿手机给程实打了个电话,让他查清楚淮城这边前几天死了的那个房地产商的信息,程实动作也快,不过十几分钟他要的信息就全部发了过了。
鹏程地产老总杨万鹏,前几天在家中暴毙,死状极为诡异,资料中还附带了他死亡现场的照片。
萧鹤川看了一眼,那人的死状像是被人刻意调整过的,尸体被摆成了双膝下跪朝东南方跪拜的姿势。
时书锦交代完齐孑的事情出来的时候,就见萧鹤川拿着手机站在那里,脸色十分凝重的样子。
“四哥,怎么了?”
萧鹤川没说什么,把手机递给了她。
时书锦看清楚手机上显示的东西时,脸色也不是很好,尸体被摆成这副模样,很明显这是人为的,就算不是人为的也肯定有鬼魂作祟。
“我们要去一趟案发地,我二师兄现在也失踪了,我们要想办法先找到他。”
时书锦将目光转向了时柏森,萧鹤川的命格在这儿,普通鬼魂压根儿近不了身,但是时柏森只是个普通人,她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她不敢清易带着时柏森一起去。
“哥哥,你就留在观里面帮六师兄照顾师父吧。”
时柏森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跟着妹妹一起她还要分心照顾自己,留在观里是最好的选择。
“好,哥哥留在这里照顾你师父,只是喃喃你一定要小心,可别伤着自己了。”
时柏森还是不放心,齐孑都伤成这样叫他怎么能不担心自己这个妹妹呢,她又没有痛觉一个不小心就能把自己搞受伤她自己都没什么反应。
“鹤川,我妹妹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受伤啊。”
萧鹤川比谁都心疼时书锦,他也舍不得看时书锦受伤,之前几次受伤住院他一颗心都揪着疼。
时书锦并没有急着下山,她在观里面转了两圈,把笼罩着整个白云观的保护阵法该加固的地方都重新加固了一遍才放心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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