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安不愿如罪人一般,站在刑场上被审判,司徒长生连忙挥手叫人给叶清安搬了椅子过去。
叶清安欣然落座,萧华良像他的护卫一般,站在其身后。
叶清安:“说吧。”
你说,我在听。
做过的,我认。
没做过的,谁都别想往他脑袋上扣帽子。
木奕瞧他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忽然有几分没底,但镇定后,开始宣读叶清安的罪名。
“其一,恃强凌弱!十五年前,叶仙尊为了保护他早已看好的徒弟,而降怒于玉山李家二少,更是让其父亲看二少当众受罚。”
叶清安:“因为他不遵门规,欺压弟子,还给我徒弟下毒,若非救治及时,我徒弟恐怕活不到长大。”
无常谷谷主:“是仙尊的大弟子?”
叶清安:“是。”
“就是那个一夜间杀了三十几人的修士?!”
“是啊是啊,他们苍竹峰尽出疯子,也算是承了他师叔祖的衣钵了!”
“隐月?听说那片海都被染红了,他们苍竹峰当真一个比一个凶残啊……”
“要我说,早些毒死好了,长大了反倒害人性命!”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
叶清安回头去了萧华良:“怀瑾。”
萧华良:“师尊,不过是几句话罢了。”
叶清安:“为师会为你出气的。”
木奕:“李家那位少爷回家后不久就一病不起了,他们那一脉也渐渐衰落下去,仙尊,何至于此呢?”
叶清安:“你觉得是我做的,证据呢?”
木奕:“仙尊可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并无此意啊。”
真欠啊……
叶清安:“下一件。”
木奕:“其二,草菅人命!多年前在秋水雁神刀宗,一夜之间足足有三十五名弟子死于您大弟子萧华良的剑下!”
叶清安:“此事已有评判,当年我已亲手处理,在坐的诸位宗主大都在场。”
易无情:“我可以作证。”
潮生剑:“我也在场。”
木奕:“这就是第三件了,其三,欺上瞒下!”
“仙尊虽然当众处置了萧华良,但他的经脉似乎并没有断,而他本人也没有好好待在苍竹峰上思过,不然,仙尊旁边站的是谁呢?”
宗主们虽然对此事心照不宣,但普通弟子却是不知道此事的,对他们来说,就是萧华良这个疯子逃跑了,流窜在修真界中。
而仙尊修为高深,怎么可能看不住一个受伤的弟子,因而,此事还有修真界的默许。
司徒长生还想着怎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毕竟是他的主角哥,总不能真给弄死了。
坏就坏在这里除了修真界的高层,还有不少普通弟子,就是捂嘴也来不及。
萧华良摘下斗篷上的帽子:“见过各位宗主。”
木奕义愤填膺:“你瞧,这罪徒好生大胆,居然潜伏在仙尊身边!”
叶清安:好烦,他现在可以晕了遁掉吗?
叶清安:“是本尊允许的,当年那件事有疑点,本尊妄下判断,不仅害了本尊的徒弟,更愧对于受害人。”
木奕:“所以当年是你错了!”
叶清安:“对,是我错了。”
萧华良手边的桂魄蠢蠢欲动,被叶清安摁了回去,当年他为了系统的任务,的确做了不少缺德事。
“师尊……”
“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想到会有今天,没关系。”
叶清安悄悄拉住萧华良的手:“好啦,别想了。”
叶清安示意木奕继续说。
木奕看着亲密的两人:“其四,屠城。位于南方的南银几乎死伤殆尽,诸位可能不知道,南银位于南诏境内,乃是一座人杰地灵的小城,而仙尊却放火烧了干净。”
叶清安:“南银之国举国拐卖人口,贩卖毒蛊赌博横行,本尊在处理后,也将此事上报仙盟。”
木奕:“仙尊恐怕不知,其实还有活口。”
木奕的人拖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来到刑场上。
木奕:“叶仙尊,我还要告你罔顾人伦,与自己的徒弟结为道侣,暗行苟且!”
男人趴在刑场上,指着叶清安发出嘶哑的吼声:“就是他!他们两人!害我全族!”
叶清安:“这谁?”
萧华良低头道:“兴许是南银的那个太子吧,是我的人办事不力了。”
叶清安:“被他侥幸逃过了,不怪你。”
木奕看叶清安和萧华良自顾自说话,压根不搭理他,顿时上了火气:“你们居然还在这里窃窃私语,旁若无人的说话!”
叶清安这才施舍给木奕一个眼神,起身道:“别的我都未必会认,因为都是断章取义罢了,我当你是老宗主的后辈,给你快意宗几分薄面,在这儿听完了你说笑话。”
“你那些状告,一言一语都像孩子说的乐子,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你在哪儿查到的,是谁让你说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老宗主不止你一个弟子,我与老宗主私交甚好,就算今日一剑杀了你,也无伤大雅。”
萧华良靠在叶清安身后,似乎是有些害怕,叶清安放完狠话,拍着萧华良以作安抚。
“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叶清安安慰道“我当你是我最好的徒弟,为师从来没后悔收你做徒弟,你是为师的骄傲。”
叶清安与萧华良举止亲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关系,大家除了惊诧外,似乎也没有太多反应。
也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吧。
说他伤风败俗有辱门楣他也认了。
叶清安:“萧华良的确是本尊的道侣,本尊此后会退隐山中,你们再恶心,也眼不见心不烦。”
萧华良站在叶清安身后,明明比叶清安还高还壮,但被师尊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司徒长生冷汗多的擦不净:“印宗主这……这……”
哎呀自爆卡车!
印繁青:“让他们去吧,清安好不容易想为自己做点什么。”
慎雁回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场中说话的两人,真真是般配啊!
司徒长生:“慎宗主怎么你也!”
慎雁回:“好啊好啊,喜事啊,司徒阁主,别对别人的人生大事掌控欲太强了!”
司徒长生:公关部是我!你们都不心疼一下我吗?!你知道这些舆论我得用多少人才能控制住吗!
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根本不在乎!
因为今天的事情,司徒长生脚不沾地忙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将舆论扭转回来,若是原先的那位在,估计叶清安要被口诛笔伐弄死了。
宗主们有的不予置评,有的笑着送祝福,就曲昂一个皱着眉头。
司徒长生跑过去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曲宫主!”
曲昂奇怪地看了司徒长生一眼:“晚上搂着男人睡不奇怪吗?”
谢长亭笑着:“诶曲宫主这就不懂了,醒来瞧见爱慕之人就睡在自己枕侧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曲宫主何时也结个道侣不就明白了。”
焚月宫主也揶揄道:“令妹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若是没有,我可帮忙介绍,我们焚月宫的男子都是个顶个的俊逸非凡。”
“她敢!这世上的男人哪有好东西!”曲昂皱着眉回绝了。
由于没人鸟木奕,木奕尴尬地站在位置上,不知该做什么。
谢长亭身边的女人看向木奕,木奕连忙找了借口溜走了。
全世界恐怕都要传玉权仙尊有龙阳之好了,虽说大家都觉得此事罔顾伦常,但追捧叶清安高深修为的人也在不在少数。
至于木奕,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
叶清安想着反正说都说了,办个婚礼好了,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虚礼,但萧华良必然是看重的。
叶清安扒开贴上来的萧华良:“昨晚叫你轻点轻点,你属狗的啊咬我脖子。”
“对不起嘛师尊,我错了……”
萧华良像被雨淋湿的小狗,衣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露出里面的红痕,有些是叶清安咬的。
好吧,看来不止一只狗。
“师尊!文和师叔请你过去一趟!”
叶清安连忙拉上衣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