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鼓着腮帮,双腿因为惊吓,还有点软着颤抖,好不容易追上了江川,扯着他衣角的娄小娥,被脚步微顿的江川,扭头看了一眼,立马闭上了嘴。
甚至还抬手在自己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她一脸乖巧,老老实实跟着江川进了屋子。
这从不用江川开口,转身关好门的娄小娥,接过江川手里打包的饭菜,放进厨房后,又端着两个倒好水的杯子走了出来。
朝着江川面前放了一杯,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到了他的对面,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不时抬头看江川一眼。
江川端起杯子,里面的水不冷不热的,刚刚适口,他几口喝完看向娄小娥:“喝完水你就回去吧。”
娄小娥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江川,随后又满脸失落的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行吧,江川一直对自己这么冷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只是……她瘪了瘪嘴,眼眶慢慢又转红,半晌才小声嗫嚅着:“你,你也不能这样啊,我刚刚都,都那样了。”
江川被她这话逗笑了,他“嘿”了一声,食指点点桌子,等娄小娥抬头看向她,才慢悠悠道:“你这个话说的,那我该怎么着?”
“你知道你刚刚挡在我面前,多麻烦?我还得担心许大茂别给你砍死了,不然我能叫他离我那么近?万一伤到我怎么办?”
娄小娥小嘴微张,这会儿不但眼睛红了,脸也气红了,她胸前起伏不定,起身指着江川:“你混蛋!我那不是担心你吗?你,你,我再也跟你好了!”
江川看着关上的大门,再次轻轻点了点桌子,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个丫头片子,脾气还挺爆的,明明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耍小孩脾气?
哼,不好就不好,他也没想着跟娄小娥好。
院子内,并没有因为许大茂跟江川的离开,变得安静下来,反而是大家这次面对的心理冲击更为明显。
阎埠贵坐在自家桌前,不时抬头扶扶下滑的眼镜,只觉得满是心惊,这臭小子真是太厉害了,大茂举着菜刀他都不害怕,亏着自己没跟他对着来,不然按照他那个狗脾气,一脚还不得踹死自己?
易中海黑着一张老脸,转身走到通往后院的小门处,想了想又退了回来,算了,这会儿去看老太太,只能叫她对今天的事情失望。
再说,他今天一句话都没帮江川说,难保这个王八蛋瞧见自己,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这几日还是别叫他瞧着自己才好。
贾张氏家里,她在屋里不停地原地打转,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地顺着脸颊朝下流下,双手在面前举着不时抖动两下,要命了,江川这个小王八蛋这么能打。
要是叫他知道,今儿许大茂手里的菜刀,是自家的,那他还不得来找自己报仇呢?
秦淮茹坐在屋里,不时透过门口看一眼惴惴不安地婆婆,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真是造孽了,江川这个王八蛋,还有大茂那个废物东西。
原本还想着,叫大茂拆散他们呢,谁能想到,到这会儿了,大家压根不在乎娄小娥跟江川的事情,甚至他俩关系可能又近了一步,毕竟娄小娥居然挡在江川的面前。
幸好,幸好,不管江川跟娄小娥什么情况,总归是没牵连到自己,哪怕这次不成,这下子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娄小娥只要还要脸,多半还得是顾忌一下的吧
医院病房内,陶玲坐在床边上,看着病床上的大茂,不住地掉着眼泪,他脸颊的那个包,这会儿已经有鸡蛋大小了,看起来跟个怪物似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江川那个混小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毕竟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说不准以后他还得跟大茂当兄弟呢,这样的性子,叫她怎么敢把大茂交到他手里?到时候还不得被他打死?
许武德将大茂送来之后,就去了医院门口抽烟,刚刚实在是太闹腾了,娄小娥站在江川面前,护着他的时候,说实话,他也很是震惊。
尤其是,被截胡的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会儿冷静下来,许武德只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娄半城的闺女,不管怎么说,还是进了自家门。
到时候享福的,不还是他跟媳妇?
一想到这茬,许武德忍不住有些兴奋地搓搓手,好好好,到底还是得进他们许家的大门。
他快步朝着医院病房走去,得去跟媳妇说一声,一会儿回家的路上买点东西,正好去看看江川,今儿大茂干出这种蠢事来,他们这些当父母的,总得上门道个歉才好。
要是娄小娥也在的话就更好了,正好他们还可以表态一下,以免孩子年轻脸皮薄,再因着今儿大茂的话,两人的事不成了。
病房内的许大茂,缓缓睁开眼睛,半张脸连带着嘴唇,都肿得不像话,整个人还有点昏昏沉沉,转头看见妈妈坐在自己边上,脸上都是泪,他颤颤巍巍伸手,握紧了床边上妈妈的手。
无声张了张嘴:“妈……”眼泪顿时跟着流了下来,他许大茂活到这个年纪,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人。
媳妇没了,想要报仇还被人打了,丢人,太丢人了,呜呜呜!
“大茂诶,别哭了,别哭了,你现在这个伤,大夫嘱咐了,不叫你大喜大悲的,要不不好,听妈话,不哭嗷。”陶玲一边落着泪,一边安慰着许大茂。
许大茂的眼里逐渐染上了几分恨意,他示意陶玲给他端水喝了两口润过嗓子,才满是恨意道:“妈,不能就这么算了。”
许大茂的右拳攥得紧紧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妈,你帮我,把舅舅他们找来,我要杀了江川,我要杀了他,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是龟男。”
许大茂越说神情越是癫狂,陶玲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只觉得疼得要命,只是想到丈夫之前的安排,她另一只手握着许大茂的手,刚想开口劝说,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嘭”的一声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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