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太一脸凝重,“我们对她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吗?”
方寒川想了想,莫名有些心虚,“我搅和她的生意算不算?”
梅姨太一想到那个铺子就心疼的要死,没好气道:“那事儿我给你摆平了,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
方寒川绞尽脑汁儿想了想,“没有吧...她家不是务农吗?我干嘛去找她家的麻烦?”
梅姨太:“那不就得了,我们又没得罪她,她干嘛要找我们报复?反倒是她还得指望我们方家为她撑腰做生意。”
方寒川想想也是,莫名心底就有了底气。
“那她心机这么深,报复心这么重,要是以后晏昕负了她,她一定会报复晏昕的,这可不行。”
梅姨太听了他这话,突然嗤笑一声,眼里爬着丝丝泪光,“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她会变的。”
“严清清和姜华蓉不就是典型的例子?都会变的。”
方寒川沉默了,他很清楚她们心里都是不愿意跟他的,为了孩子都会默默忍耐。
屋里宁静了一会儿。
梅姨太深吸一口气,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还是警告他道:“现在钢厂这块肥肉没有了,你也不要再掺和进去。”
方寒川不愿意了,“我现在合作的那几家企业就得要资金周转了,要是没有钢厂的资金,只怕要垮。”
梅姨太莫名有一种跟傻子说话的心累感。
“垮就垮了,我劝你最好是别因为这一点儿塞牙缝的肉丢了官位,他现在死了,还死的那么离奇,警察一定会把他身上所有的案子全都查一遍,很快就会查到你身上来,别说我能不能保你了,你爹亲自出马都保不住你。”
方寒川再傻也品过味儿来,浑身打了个寒颤,“妈..那该咋办?”
梅姨太眼睛一转,“我听说他那个老丈人是个贪财的,也经常把手伸向钢厂,你现在要做的是趁警察的注意力没在我们这里,立马把所有事儿全部安在他的头上。”
方寒川眼睛亮了亮,明白该怎么做了。
“知道了妈,我现在就去办。”
等他一走,梅姨太走到抄手游廊边儿坐下,抬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际。
继续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这小寡妇连她都算计上了,做事儿也够狠。
不错,很不错。
她都有点期待这寡妇进了方家的门,要搅出怎么一锅粥来。
......
文静是疼醒的,鼻腔里充满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林珍...我好疼....’
好一会儿都没有林珍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文静猛地睁开双眼,再次喊了一句,‘林珍?’
林珍还是没有回答。
文静心跳的砰砰直响。
环顾四周,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林珍....
“张有才....”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张有才!”
依旧没人理她。
医院静谧的可怕。
她忍着疼坐起来,疼的她脸色煞白,扶着床沿踉踉跄跄走出去。
打开病房的门,她看见外面的走廊是黑漆漆的。
只有尽头的一道门是亮着光的。
张有才就站在门口,正朝着她笑。
“你醒了?快来,给你看点儿好玩儿的。”
文静有些疑惑,正要抬步走出去。
“静静!”
身后突然有人在喊她。
文静立马回头,屋里空无一人。
“谁在喊我?”
张有才见她站在那儿不动,催促道:“你快点过来,你再不过来我就走了,林珍就别让我去找了哦。”
文静心里一慌,当即就要追过去。
“你别走!”
这个声音炸裂在她的耳边。
是林珍的声音。
文静愣住了,把脚收了回来。
一时有些迟疑不敢过去了。
文静越看越觉得可疑,后退一步,把门关上。
回头看向这间病房,居然是单人间,病床却是很窄的,只能躺下一个人,上方还有个很奇怪的灯,发出的光特别刺眼。
边上的小推车上放着一些手术用的器械。
窗外是黑色的,走过去朝外头一看,只看得见路边几盏昏黄的灯光。
林珍就站在路灯下,朝着她挥手。
“静静,快出来,跟我一起走。”
文静惊悚了。
缩着脖子退了回来。
“叩叩叩!”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文静看到那个小推车上有手术刀,立马拿到手里,一脸防备。
“叩叩叩!”
“静静开门,是我。”
是林珍的声音。
文静眼神微眯,林珍刚刚还在外头的路灯下,这才几秒的功夫就跑这儿来敲门了?
见她不开门,门外的人敲的更是凶猛。
“叩叩叩!”
“叩叩叩!”
敲门的力气极大无比,似乎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砰!”
病房的门一脚被踹开,门被砰在墙壁上,发出颤抖的嘶吼。
林珍惨白着一张脸,七窍流着血,手里提着一根散着浓重怨气的镰刀,走进了病房内。
“静静...静静...快跟我走,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环视一周,没看到人。
文静猛地出现在她的背后,将手里的手术刀捅向她的脊背。
“扑哧!”
林珍被捅的踉跄了一步,愣了一下,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她,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血盆大口蠕动几番,“你敢杀我?”
文静被她这副样子吓得连连尖叫,把刀拔了出来,再次捅了过去。
一连捅了七八刀。
明明害怕的要死,又干着杀人的活儿,场面一度很诡异。
林珍就保持姿势站在原地。
歪着头看着她的动作。
“捅的开心吗?”嘴里的血丝丝缕缕的流了下来,滴了文静一手。
文静被吓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看到她手里的镰刀,立马一把夺了过来,朝着她的脑袋挥砍过去。
林珍的脑袋就这么被削了下来,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身子依旧耸立在原地。
诡异的是,那颗脑袋自发的掉了个弯,一双眼睛跟个红灯泡一样紧盯着文静,那张血盆大口阴恻恻的笑着。
“嘁嘁嘁嘁...”
下一刻,整个脑袋炸裂开来,面前那个身子也炸裂开来,血雾弥漫开来,变成了血浪。
几个眨眼血水就漫到腰际。
文静惊呆了,扭头就往门外跑,发现门被血水抵着,死活打不开。
文静又往窗户那边游过去,没几个呼吸,血水淹没到脖颈,一路上升到头顶,直至整个病房都填满了。
血水灌进鼻腔里,那腥臭味儿恶心的文静直想吐。
“滴——”
“病人心脏骤停!”
(看到这儿的举个小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