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若蘅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便是房门被人敲响,江若蘅揉了揉眼睛,一打开房门,便看到红玉站在外面,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听说你在王府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过也是好事,”红玉说着,把自己手上拎着的大报复放在了江若蘅的床上。
“原本就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非要天天把自己塞在那身难看的男装里干嘛呢,少主吩咐我给你调了写漂亮的衣服,应该正正好是你的尺码,你快穿上去试试。”
红玉拿出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往江若蘅身上比划了一下,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试试这件,我看着很适合你。”
江若蘅接过衣服,却没有要穿的意思,也是放在了床上。
“抱歉,红玉,我现在没有心思换衣服。”
红玉倒是也不意外,只是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你分明也应该是名满京城的才女,一等一的漂亮姑娘,若是来我们醉仙楼,我必定给你捧成头牌,可是你偏偏这么低调,可叫我如何是好,少主专程吩咐我给你挑的这些漂亮衣服,你竟然连传给我看一看都不愿意,唉。”
眼看着红玉便开始唠唠叨叨的说这些有的没的,江若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把人推出房间。
“衣服我收下,你可以走了。”
红玉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的,可是江若蘅是这么说的,手上动作也是这么做的,她一个不察,就当真被江若蘅推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江若蘅还没有喘过口气,窗户便又被人敲响。
江若蘅以为还是红玉,有些不耐烦的拉开窗户,叹气道:“衣服我已经收下了,有机会一定会穿的,你先回去让我好好休息行不行?”
久久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江若蘅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安。
和红玉来的时候一样,周安的手上也拿着一个包裹,看江若蘅终于注意到他,从窗户里把包裹递到江若蘅的手上。
“你试试,这是我刚去给你买的衣服,你既然是女孩子,便不能像之前那样整日都穿一样的衣服,漂亮的衣裙还是要多买几件,这也是王爷的意思。既然你已经回到了江家小姐的身份,那便是王府的客人,好好休息吧,王爷那边,早晚会说通的。”
江若蘅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接过周安手里的包裹,再想和周安说两句话,周安却已经离开了窗边,根本找不到人影。
江若蘅看着手里的两包衣裙,直接放到了床上,自己压上去休息。
淮王府沉寂了两天,并没有像皇后和太子医疗中的鸡飞狗跳,这自然是他们不乐意看到的。
皇后和太子直接一起上报皇帝,要治江若蘅和盛淮安欺君之罪。
皇帝看着自己这妻子和儿子,实在是头疼,拗不过这两个人一直义正言辞的在他的御书房念叨,只能让人传了圣旨,召盛淮安和江若蘅进宫面圣。
再一次到御书房见到皇帝,江若蘅换上了一身女装,进宫不敢穿太过跳脱的颜色,江若蘅选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裙,款式简单,倒是也显出她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
未得皇帝召见,周安自然是不能进入御书房的,只剩他一人在外面等候。
江若蘅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停地用余光观察盛淮安的表情。
可是从王府到皇宫这一路上,盛淮安别说和她说话,便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跪在皇帝面前时,江若蘅整个人显得都有些恹恹的。
皇帝虽说上次好似见过江若蘅,可那是她是男装打扮,看的也不真切,现在长发垂落,眼眸明亮,倒真的显出大家闺秀的气魄来。
“你便是那江家的丫头?之前为何一直男装打扮?”
江若蘅还没有行礼,一见到皇帝便听到了他的问题。
皇后和太子坐在两侧,眼神锁定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听到皇帝这么问,皇后忍不住有些着急。
“陛下,她们犯得可是欺君之罪啊,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值得原宥。”
皇帝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皇后却还是一脸坚持的模样,没有丝毫柔软。
“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淮王纵使是先帝幼子,也该得到应有的处罚,依臣妾来看,他已经不适合再坐在摄政王的位置上了,至于这个江家小姐,更是应该直接处死,她的家里原本就有过谋害公主的前科,如今有欺君犯上,若是不严惩,恐怕会惹得后人效仿,到时候后患无穷啊陛下!”
皇后说的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是出于对朝堂,对社稷,对江山的考量,但是其中的私信又有多少,没人清楚。
皇帝横了她一眼,眼神里原本的不耐烦现在已经转变成了厌恶。
“皇后,朕问的是他们,不是你,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回去和太子提,再让太子给朕递折子上来,不要当着别人的面撒泼。”
这话说的已经是非常难听,皇后也是一脸被侮辱的样子,可是却还是不愿意放弃的给太子递了个眼神。
太子倒是被皇后要规矩一些,站起身对着盛淮安行了一礼。
“皇叔莫要见怪,母后考量的太多,或许会让您不快,我这个做儿子的,先替她道歉。但是您确实不应该连父皇都瞒着。”
且听着太子也要把这欺上瞒下的罪名直接安在盛淮安的身上,江若蘅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噗通一声跪下,给皇帝磕了一个响头。
“陛下,都是民女的错,是民女欺骗了淮王殿下,这才让他留民女在府中两载有余,此事是出于民女一人的私心,和家人和淮王殿下都没有关系,请陛下如果要处罚的话,只处罚民女一人,民女愿以死谢罪。”
皇后在一边冷哼一声:“你不过是一条贱命,怎么好意思在陛下面前提以死谢罪这四个字的?”
皇帝对皇后这种三番五次不顾他的命令胡乱插话的行为已经赶到了厌烦,重重的把茶杯拍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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