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这边,那几名来自京都的女士听闻没有合适的心脏后,她们的脸上瞬间都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神色。
此刻,走廊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昏暗,将她们的表情映衬得越发冷漠,让人感觉她们仿佛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
“真是烦死了,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了。”
身穿月白色真丝连衣裙的女士在心里暗自抱怨着,一边嘀咕一边极其不耐烦地甩了甩头发,那头发在昏暗中甩出一道弧线,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
酱色旗袍女子则轻哼一声,随后高傲地抬起下巴,心里想着:“哼,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去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其他两名女士也纷纷在心里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便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高傲离去,那高跟鞋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仿佛在嘲讽着这一切,而她们的心里也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让她们觉得无趣的地方。
而手术室内,医生们依然在紧张且焦急地忙碌着,他们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去挽救林秀英的生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整个宿舍都被这雨声笼罩着,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时间来到四点,程霖还是没有出现。
江伟在宿舍里烦躁地走来走去,他的心里焦急万分,不停地嘀咕着:“这都等了这么久了,霖哥怎么还不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曾琪看着窗外的雨,眉头微皱,心里也有些担忧,他默默地想:“别着急,再等等看吧,也许霖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但他的心里其实也没底,只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又过了半个小时,依然不见程霖的身影。
江伟再也忍不住抱怨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的心里此刻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曾琪心里的担忧也更加强烈了,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道:“应该不会,可能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
“唉,真希望霖哥能快点来。”
江伟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而他的心里此刻只期盼着程霖能快点出现。
椅子发出的“嘎吱”之声仿若也在倾吐着大家的无奈与焦虑。
时间依旧在缓慢地推移着,每一分每一秒都使人感到焦灼难耐。
江伟时不时就将目光投向宿舍门口,其眼神之中满是渴盼与急切,于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程霖能够尽快现身。
曾琪则依旧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细密的雨丝仿佛在他的内心编织成了一张愈发紧实的网,令他有些难以透气。
四点半、五点、五点半……时光一点点消逝,可程霖依旧没有出现。
江伟再也无法安坐,他站起身来,在宿舍里踱步的频次愈发快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究竟该怎么办啊,霖哥到底去哪儿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忧虑与不安,甚至开始胡乱地遐想起来,是不是程霖在路途上遭遇了什么意外状况。
曾琪尽管表面上还算沉着,但内心也开始打起鼓来,他竭力让自己冷静思考,试图剖析程霖没有出现的各种可能缘由。
然而,越是思索,他心中的忧虑便越沉重。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个略显疲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徐辉走了进来,他几次过来,都发觉两人在那儿发呆,仿若在等待着什么人。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
两人抬头看到是徐辉,很是失望,因为并非是他们期望见到的人。
见他们没有搭理自己,徐辉再度开口道:“别等程霖了,说不定他之前就去了教室,没有回宿舍也是极有可能的。”
两人也觉得有这种可能,看到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于是就直接和徐辉一同前往教室。
程霖犹如被施了魔咒一般,呆呆地、一动不动地僵立在重症监护室外,那双眼眸好似被强力胶粘在了厚厚的玻璃上,痴痴地、紧紧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他的心仿佛正被无数把带着倒刺的利刃疯狂地、狠狠地绞割着,那难以忍受的剧痛如潮水般在身体里肆意蔓延,眼前那被纵横交错的管子和冰冷仪器紧紧包围着的母亲的身影,显得那般无助与脆弱,仿佛随时都会如风中的残烛一般在他的眼前熄灭、消散。
泪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无法遏制地从程霖那写满哀伤的眼角汩汩涌出,肆意流淌,他整个人如同迷失在无尽黑暗深渊里的孤魂,茫然无措到了极点,大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这如同梦魇般残酷至极的现实。
此时此刻的他,在内心最深处疯狂地祈祷着,祈祷着能有奇迹如璀璨星辰般倏地降临,让母亲那紧闭许久的双眼能够重新缓缓睁开,如温暖的阳光般再度轻柔地洒落在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那四位女士已然和医院展开了深入而急切的沟通。
她们紧蹙着眉头,满脸凝重地看着病床上的林秀英,心中暗自思忖着,觉得林秀英继续留在此处或许真的已无太多希望,倒不如将她赶紧转往京都,毕竟那里汇聚着全国最为顶尖的医生以及最为先进的医疗设备,或许在那里能够为她博得那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
然而,医生并没有立刻爽快地应允这个提议,他们神色肃穆,目光中透露出审慎与凝重,因为他们深知必须要征询程霖的意见,毕竟程霖才是患者的直系亲属,这个至关重要的决定必须要有程霖的参与。
就在这时,谢卫国拖着仿佛有千万斤重的脚步,那每一步都好似背负着一座沉重的大山,艰难无比地、缓缓地挪到了程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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