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源将房门再次安装上,坐在床上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绝对不是历史书上记载的朝代。
毕竟按照那个画面中的招式来看更像是武侠世界。
还有这枚铜镜到底是什么?是它带着自己穿越,还能吸取鲜血,似乎还能看见未来的一角。
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我死前的臆想。
为了证实这一切,方源猛得撕下一块结痂,剧烈疼痛几乎让他有些龇牙咧嘴。
看来是真的了。
方源也不再计较,看着手中仅剩的十多枚铜板,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个该死赌鬼,要不是为了吃的,只怕这些铜板都不会留下。
方源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藏粮食的地方,熟练地抠下一块墙砖,从中拿出一块漆黑的面饼。
看着眼前几乎和大便没有区别的食物,方源眉头都拧成了川字,但是腹中的饥饿感,还是让他塞进嘴里。
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几乎直冲天灵盖。
咕咚!
方源闭着眼将其吞下,随后躺在床上。
他要证实自己看到画面是否真实,还是幻觉,而且他也没有资格逃跑,记忆中除了州府道路上不是山贼就是野兽。
甚至可能是妖兽魔鬼,这个世界更像是披着历史皮的诡异世界。
接下来的三天中,方源几乎摸清了四周环境和自己家亲戚关系。
因为方老汉的烂赌,几乎所有亲戚朋友对他们这一家子,都是敬而远之。
很快,院中响起嘈杂的声音。
张三爷带着那两个小弟,再次来到了方家小院。
“方老汉,银子准备好没有?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
咔哒一声。
方源打开门走了出来,眉头微蹙,开始了自己表演。
抱拳小声道:“咳咳咳,两天前家父说凑足了赌债,去长乐坊归还赌债,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两天前?”张三爷虎目一瞪,嘴角的黑痣上的胡须颤了颤,死死盯着方源,后者神色不变,难道真去了?
不,不对,只怕是这老汉还不起赌债,已经丢下自己儿子跑了。
想明白后,张三爷冷笑一声:“我长乐坊可没有收到方老汉的赌债,我看你爹是还不起钱,丢下你小子自己跑了。”
方源闻言本就虚弱的脸庞上出现一丝惊慌,当即反驳:“怎么可能?我可是方家独苗,我爹断不会抛弃我。
一看就是你长乐坊店大欺客,还了赌债还要扣下人,各位街坊可要帮我理论理论。”
方源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立马开始指指点点。
张三爷见到方源乱咬人,当即一挥手:“我长乐坊经营三十年,何时出现过店大欺客?我看你爹分明就是看你半死不活自己跑。
正所谓父债子偿,去给我拿下他。”
张三爷身后两人立马冲了出来,扬起拳头就朝方源面门招呼,这一拳要是打实了绝对眼冒金花。
方源一个极速偏头,躲过这一拳,随后一个提膝肘狠狠撞在来人腹部。
瞬间来人如同煮熟的大虾躬身倒地哀嚎。
另一人见到同伴惨况,立马一记腿鞭轰来。
方源身子一倾,抄起身后门栓对准来人胯下就是一击,顿时鸡飞蛋打。
两人倒地哀嚎声,让张三爷面色瞬间冰冷:“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张三爷手腕一用力,两颗精铁锻造而成的铁珠瞬间四分五裂,张三爷手一挥,碎裂的铁珠瞬间如同暗器一般袭来。
方源连忙后退进屋,将破旧的桌子一脚踢翻,碎裂的铁珠瞬间将木桌穿透,可惜速度大减方源轻松躲过。
“好小子,有些身手。”
张三爷赞叹一声,随后手如鹰爪一般破门而入。
方源不敢大意连连退到墙角,在那铜镜的景象自己就是被张三爷贴身后一击制服。
而且手脚都被对方捏碎。
自己绝不是对手。
方源立马抱拳低头沉声道:“张爷莫怪,方才小子口不择言,这里给你赔罪了。”
他已经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在动手下去,就是真的找死了。
“呃?”
张三爷细细打量眼前的小子,这哪里是一副要死的模样,分明是就是生龙活虎嘛。
“你故意的?”
方源的小把戏,可瞒不住张三爷。
方源早就预料过这个结果,当即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什么故意的?属下听不懂。”
“呵,装傻充愣,不过我喜欢,以后跟着我吧。”说着张三爷转身就要走,看见被方源一击放倒的狗腿子,冷哼一声:“废物。”
当即从他们身上跨了过去。
方源也立马跟了上去,同时不动声色将两人扶起,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闻言两人心中怒气也消散不少。
方源之所以弄这一出,就是为了证明他的身手,不然按照抵押物加入长乐坊那就是奴隶。
但现在不同,他是被张三爷收进长乐坊那就是打手。
至于何时收的?
自然是那声属下,张三爷没有反对,那就说明,他收了方源。
毕竟一个身手不错,又知进退的手下,用起来不也更舒心。
很快,四人又到了一家住户之中。
张三爷收账自然不可能只收方源一家,如果真的是,那估计他连自己都养不活。
这家住户,明显比方源家好上不少。
住户中一个身高接近两丈的壮汉,看着前来收账的张三爷目露凶相,恶声道:“张三爷,你们长乐坊的姑娘可都是卖艺不卖身,怎么招,现在要收钱?”
张三爷目光露出一丝狠厉:“所以你踏马,强迫了别人的身子,不给钱就不算嫖了?”
壮汉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
张三爷没有和壮汉继续理论的兴趣,回头看了一眼方源,后者立马走了出来。
真正的考验来了。
方源神色凝重的看着壮汉,虽然这副身体被铜镜增强过,但前身底子太薄了,增强也只是让他身体达到普通人的程度。
壮汉看着比自己矮近乎两个头的方源,当即指着方源不屑道:“这小子就是你请来的打打打·····啊啊啊。”
就在他指着方源的瞬间,后者出手了,当即捏住壮汉的手指,狠狠往后一扳,骨头咔嚓声穿来。
十指连心,壮汉浑身虚汗直冒。
还没有等他还手,方源又是一扯,再次一扳,咔嚓一声一根手指被他活活扯了下来。
伤敌十指,不如断敌一指。
壮汉几乎痛到翻白眼,耳边响起方源声音。
“我不喜欢有人用手指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