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岁岁第一次看清薛洋对自己的执着与疯狂。
于是,岁岁在晓星尘休息的时候,便会把阿菁带到酒楼里,教她识字算数。
阿菁很聪明,只是缺少耐心。岁岁一直有意磨她的性子,终于在一天傍晚,阿菁终于挺不住了。
阿菁扔下毛笔,对着岁岁撒娇讨好。
阿菁:“阿姐,菁菁可以不学这些吗?”
岁岁:“阿菁,你看就连你看不上的薛洋都有一技之长,难道你想被他比下去吗?”
阿菁:“可是阿姐,我做饭很好吃啊,我可以来酒店里当大厨!”
岁岁:“阿菁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酒店里的大厨都是男子不是女子呢?但是在寻常人家里确实女子做饭?”
阿菁摇摇头,疑惑地看向岁岁,乖巧地等待岁岁的解释。
岁岁:“那是因为男子天生力气比咱们力气大,并不是他们天生做的饭就一定比女子好吃。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酒楼里的大厨通常会是男子呢?”
“那是因为酒楼里一天的客人很多,女子的体力支撑不住这庞大的工作量。”
“所以,阿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在体力上,我们女子天生就比不上男子,即使有,也是极少数。”
岁岁温柔地摸摸阿菁的小脑袋:“虽然女子在力气上天生比不过男子,但那也并不意味着我们比他们差。相反,在很多方面上女子比男子更有优势。”
“而那些男子也意识了这一点,于是便不让我们女子读书,将我们困在深宅大院里,变成为他们生儿育女的工具。”
“阿菁,我们不应该这样,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那方寸之地。”
“所以,阿菁你要读书,要会看账本。有这个一技之长,以后不管到哪里你都会有安生立明之本,不必仰仗它人鼻息憋屈地活着。”
阿菁闻言泪流满面,明白了岁岁的苦心。
岁岁拭去阿菁脸上的泪水,安稳道:“我们的阿菁是个胆大心细的好姑娘,阿姐相信你会成为义城里第二个女账房先生。”
阿菁扑到岁岁的怀里,啜泣道:“阿姐,我会好好学的。但是阿姐,阿菁并不想成为义城里第二个女先生,阿菁只想永远跟着姐姐。”
岁岁轻轻拍着阿菁的后背,给她顺气道:“可是,阿菁不想看看外面更广阔的天空吗?”
阿菁:“那阿姐会跟我一起吗?”
岁岁轻叹一声,会吗?会去看看那广阔的天空吗?
岁岁在那之前,虽然是个宅女,但是有姐姐的疼爱,她可以肆意地活着。在网上、在二次元的世界里畅游,在某种意义上,那就是属于岁岁的广阔天空。
可是在这里,无论是哪一个身份,她都与男人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唉~
岁岁在心底轻轻叹气,但是她依旧温柔道:“阿姐早就看过了,现在阿姐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岁岁看向门外,身子已经恢复大半的晓星尘,带着薛洋来接她们回家。
阿菁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晓星尘,打趣笑道:“喔~我知道了,原来是姐夫呀~”
岁岁点点阿菁的小鼻子:“小机灵鬼~不许乱说。”
此时,在洒满余晖的房间里,姐妹俩相视而笑,温馨而美好。
晓星尘听到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拥有岁岁后,薛洋对岁岁的占有欲达到顶峰,他不允许别人在他的视线里分散岁岁的注意力。
这也是岁岁为什么将阿菁带来酒楼的原因,她生怕有一天薛洋会对阿菁动手。
薛洋:“你们姐俩在打什么谜语,跟我们也说一下呗。”
薛洋脸上虽然在笑着,但是看向阿菁的眼里却带着几分杀意。
阿菁吓得躲进了岁岁的怀里,紧紧搂住岁岁的细腰。
岁岁安抚地拍了她两下,对上薛洋的视线道:“好了,你别吓她了,我们快点回家吧。”
薛洋似乎被岁岁口中说出的“家”字取悦到,没有继续发难,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实,却在岁岁伸手签过晓星尘时,有消失不见。
阿菁在他身后撇撇嘴:活该!
当夜,岁岁拒绝了晓星尘搬回婴儿房的提议,继续跟阿菁住在一起。
岁岁当夜教阿菁教到很晚才睡,可是,没等多久便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走了出去。
岁岁习以为常,自那晚后,薛洋便每晚将岁岁抱到曾经岁岁住的卧室里,在她跟晓星尘的床上,做着晓星尘曾经做过的事。天刚亮的时候,薛洋便又把岁岁送回阿菁的房间。
只是今晚薛洋一反常态,像疯了一样缠着岁岁追问,她们今天聊了什么那么开心。
岁岁没有理会薛洋的发疯,背过身没有理会薛洋。
结果可想而知,当然是被薛洋“惩罚”了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吃饭的时候,阿菁指着岁岁的脖子问道:“阿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晓星尘虽然在那事上,比较大胆。但阿菁来后,脸皮薄晓星尘怕教坏小孩子,从此便不会在岁岁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因此阿菁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岁岁的脸色大变,赶紧捂住脖子。
见岁岁如此模样,薛洋心中吃味儿。但还是替岁岁解围:“嗤~那还能是什么啊,当然是被蚊子咬的包呗~”
阿菁:“哦~”
听到薛洋的回答后,晓星尘刚刚升起的不适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还升起一股不安。
于是,今天的晓星尘更外粘着岁岁,以往吃完药后,晓星尘便会在岁岁的要求下睡觉,但今天他一直拉着岁岁的手不再松开。
没有办法,岁岁只好让薛洋送阿菁先去酒楼,自己随后就到。
待两人走后,晓星尘便拉开了岁岁的衣襟。
岁岁身体紧绷一瞬,便放松了下来。
等薛洋回来的时候,刚走进小院便听到了岁岁的娇、吟声,那是岁岁跟自己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岁岁跟他在一起最多的是闷哼声,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薛洋心中酸涩,眼眶泛红,赤红着眼睛死死盯住紧闭的房门。
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小院里,听潮起潮落,一遍又一遍,直到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