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正在一边算账一打着瞌睡,这时,阿倩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阿倩:“阿姐,阿姐~不好了~姐夫受伤了。”
岁岁一下子瞌睡全无,猛地坐了起来。颤音问:“你说夫君怎么了?”
阿倩心急地拉着岁岁地手就要往外走,岁岁却道:“你找大夫了嘛?”
阿菁摇摇头,岁岁:“你先去请大夫,我先去预支这个月的银子。”
岁岁将晓星尘夜猎的银钱攒起来,投资了这家濒临破产的酒楼。表面上岁岁是这家酒楼的账房先生,其实这家酒楼的经营权在岁岁手上。
毕竟岁岁之前有做生意的经验,每逢过节的时候,岁岁又有优惠套餐,再加上岁岁这个绝世美人当招牌。因此,这家酒楼的生意在当地好得不行。
酒楼的老板为了留住岁岁,于是把经营权分给岁岁,自己当个富贵闲人,每个月岁岁的工资都是分红。
听闻岁岁的家里出了事,酒楼老板痛快地给岁岁放了假,并且给岁岁提前预支十两银子,不够的话可以再向他要,岁岁谢过老板,着急离开。
岁岁这些年不仅只有这一个产业,曾经的老主顾得到了岁岁的方子,也开了一家糖果铺子。并且在岁岁的帮助下,不仅将岁岁被抢走的铺子挤兑黄,就连对手铺子也被他挤兑黄了。
因此,岁岁每个月还能拿到糖果铺子里的银钱,虽然比不上酒楼里的,但也是个不小的数额。
也因此,岁岁这三年下来攒了很多钱,只是晓星尘不知道罢了。
因为,岁岁需要个理由将晓星尘支开,不然每天晚上“加班”,岁岁受不住。
岁岁急忙忙赶回家里,却在门口遇见等她许久的薛洋。
岁岁:“让开。”
薛洋乖巧让开,只是在岁岁路过的时候,在岁岁的耳边低声问道:“这么关心他,难道是怕他死了?”
岁岁顿住脚步:“难道夫君受伤是你做的?你想要干什么?”
看见昔日自己呵护在掌心里的娇花,现在竟然为了外人这样对待自己,往日含情的美眸里现在满是怒火,薛洋伤心极了。
但是,他薛洋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任人拿捏。他薛洋从来都是这样,你若是让我不好受,那么我一定会加倍让你不好受,一定。
薛洋露出标志性地痞笑:“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是你生气的样子,让我热血沸腾。”
说完,他牵着岁岁的手,向自己身下探去:“岁岁,感受一下,我不比他差。”
此时,薛洋的眼里全是认真,甚至有些祈求。面对岁岁,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心狠,他再一次放低自己,给岁岁一次机会。
岁岁想到生死不知的晓星尘,一把甩开薛洋的手,将薛洋眼里的光打掉。
岁岁:“成美,忘了我吧。我成亲了,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别再针对他了,好吗?”
薛洋低着头,岁岁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绕过他,向婴儿房走去。
万幸,晓星尘只是受了皮外伤。被邪祟用爪子从左胸划到右胸,看起来骇人极了,需要静养些时日。
待大夫开完药方后,岁岁将银子给了阿菁让她去抓药。之后,岁岁便一直忙前忙后地照顾晓星尘,没有过多的关注薛洋。
薛洋就像是不存在的一样,站在岁岁的后面,看着岁岁照顾晓星尘的画面,沉默不语。
由于晓星尘受伤了,岁岁今晚便跟阿菁睡在一起。
半夜,岁岁觉得自己身上一沉,似有人压住自己,她以为是阿菁睡觉不老实,压住了她。于是,她伸手推了一下。
可是,岁岁的手一下子被抓住,举到了头顶,岁岁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岁岁:“薛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岁岁小声地对薛洋低吼,薛洋得意地对岁岁笑笑:“你再大点声,让你的好妹妹看看,她心中美好的姐姐是如何在我身下低吟婉转的。”
岁岁瞬间红了眼眶,警告薛洋:“你不要太过分,不要做让我恨你的事。”
薛洋闻言也红了眼眶,他死死地盯住岁岁一字一句道:“岑岁岁,你到底有没有心?”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我这两年一直被追杀,可是想到你,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你知道我经历过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吗?”
“这些年,我过得好不好,你有在意过吗?”
岁岁沉默不语,自己与薛洋之间,确实是自己对不起他。
如果没有薛洋,自己可能不会过得这么畅意,即使自己有手段能逃离继母一家,但是付出的代价无疑是巨大的。
可是,天意弄人,就在岁岁打算嫁给薛洋的时候,薛洋消失不见了。
她原本打算教训一下继母一家后,彻底跟他们拜拜。然后等待薛洋回来,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他。
如果薛洋愿意接受的话,那她愿意跟薛洋在一起。
只是岁岁没想到,自己没等来薛洋,等来的却是自己中了圈套与晓星尘在一起的现实。
晓星尘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当初岁岁就知道了。
比起薛洋,晓星尘似乎更需要她。
更何况,晓星尘失去了眼睛,孤身一人。
于是,岁岁心里的天平偏向了晓星尘,放弃了薛洋。
可是,原本在岁岁心里决定好了的事,如今在薛洋的质问下,岁岁意外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薛洋见此更加气愤,不顾岁岁的抗拒,将觊觎多年的果实吞之入腹。
可对于岁岁来说,这一晚却并不好受,因为薛洋每每用力的时候,总是会在岁岁的耳边问道:“你说我们的动静这么大,你的好妹妹会被吵吗?”或者是“如果晓星尘知道的话,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岁岁瞬间清醒,紧紧地咬住红唇,无助承担着薛洋的怒火。
最后在岁岁快昏过去的时候,薛洋在岁岁的耳边道:“岁岁,就这样跟我一起堕入深渊吧。”
疯子!
岁岁在心里骂道,随后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