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即使巳巳正在休眠,系统空间还能当做随身空间使用。岁岁将糖钱留下,剩余的碎银藏到了系统空间里,留作备用。
岁岁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等外面的天完全黑透了,才一瘸一拐地回去。
果然不出岁岁的预料,即使岁岁带回钱来,继母王氏依旧没有给岁岁留下晚饭。
岁岁的回来,相对于继母的失望,便宜爹跟继兄倒是很开心。
前者是因为有钱买酒喝了,后者则是发现岁岁真的变得漂亮了。
就这样,岁岁在继母王氏的磋磨下,渐渐长大,这时间一晃便是四年。
在这四年期间,岁岁打听到了这个偏僻的小镇,名为义城。
至于魏无羡他们的消息,这个小镇里根本就打听不到。而且,现在岁岁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个修仙的时代,稍有不慎就会沦为邪祟的手里亡魂。
尤其是最近义城周围的山林里,常有邪祟出没,好多人都命丧于此。
因此,义城夜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在这四年里,岁岁有喜有忧。
喜的是,便宜爹将制作糖果的秘方传给岁岁,在岁岁的改良下,糖果的销量异常火爆,他们很快赚到钱,买到一间铺子。因此,岁岁在家里的地位上升。
而这其中,薛洋出了极大部分力,虽然他十分热衷于两人之间的“服不服”游戏,但是,薛洋的大部分银钱都在岁岁的手里。也正是有薛洋的存在,继兄没有再敢造次,而是娶妻生子。
忧的是,便宜爹惨遭邪祟之手,岁岁在家里的地位再一次发生变化。
由于这具身体与岁岁灵魂的契合度很高,因此,在岁岁魂魄的滋养下,这具身体的样貌发生改变,继承与岁岁本体的25%的美貌。
原来有薛洋护着还好,但是近一年来,薛洋像是消失了一般,不再出现在义城。
失去了薛洋庇护的岁岁,她的美貌无疑来说就是灾难。
不仅岁岁的继兄的贼心死而复生,又打起了她的主意。就连这附近的县太爷,也对岁岁起了兴趣,想要将岁岁抬回去,当他的第十八房美妾。
继母在儿子跟儿媳妇的提议中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听儿子的将岁岁变儿子的小妾,变成家里的劳动力比较好;还是听儿媳的,将岁岁卖给县太爷,当第十八房小妾,霸占岁岁的铺子比较好。
就在继母犹豫不决中,岁岁的继兄出手了。
他将岁岁茶杯的外壁上,抹上了无色无味烈性春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将岁岁变成自己的人。
好在这个春药跟岁岁魅魔发作的时候相比,还是差了好多。
因此,岁岁在夜色的遮掩下,得以脱身。
不幸的是,岁岁慌乱之间逃到山林里,恰巧碰到了邪祟。
这要是换做原来,岁岁并不会将其放在眼里,但如今,岁岁只是一个中了媚药的普通人。
岁岁看着袭向自己的邪祟,头一次生出“这样死了也好”的冲动,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阵破空声划过,岁岁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似乎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洒在自己的脸上。
岁岁麻木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袭白衣宛若谪仙的晓星尘,霜华插在邪祟的胸口上,在他的胸前留下好看的霜花。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晓星尘眼睛被一条白色丝巾蒙着,更加仙风道骨。
死里逃生之后的岁岁,在心底生出强烈的求生渴望。
岁岁:“道,道长,救救...救救我....”
熟悉的声音让晓星尘一阵恍惚,不由相信藏在心底的某个人,但是,她已经死了。
因为极其相似的声音,晓星尘对声音的主人爱屋及乌,难得将自己最好的伤药送给对方。
晓星尘:“姑娘,你伤在哪里?晓某这有药。”
晓星尘说完,朝岁岁的方向丢过来一瓶伤药。态度疏离,谦和守礼。
只是现在岁岁的解药,只有晓星尘。
热浪再次猛烈袭来,将岁岁吞噬。
体内强烈的感觉,让岁岁绝望,她快控制不住体内的药性了,忍不住啜泣:“道长...实不相瞒,小女子不慎中了cqy...em...如若没有与男子...便会爆体而亡...em...”
送药已经是晓星尘为数不多的善举,要不是看在与她声音相近的份上,晓星尘除掉邪祟便会离去,绝不会再多管闲事。
面对岁岁过分的要求,晓星尘冷漠转身:“抱歉。”
见晓星尘要走,岁岁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扑向晓星尘,将他压在身下。
晓星尘挣扎起身,岁岁在他耳边求情:“求道长...怜惜...”
然后,死死压住晓星尘的唇。
晓星尘感受到唇边的苦涩,终究是心软了。
晓星尘:“仅此一次。”
话落,两人的位置互换。月光下,两道影子合二为一。
不久后,山林里传来女人的低泣,以及男人的低喘,闹得鸟儿一晚都没睡。
清晨,即使在鸟儿的骂街声里,岁岁也依旧睡的香甜。
晓星尘却难得红了脸,明明昨晚说好只有一次的人是他,后来一次又一次诱哄女孩的人也是他。
他不熟练地给两人穿好衣服,即使昨夜摸了一整晚,在给岁岁穿衣服时,晓星尘依旧十分羞涩。
穿好衣服后,他将岁岁拦腰抱起,凭借记忆,向自己找的暂时落脚的义庄走去。
等岁岁醒来,便发现自己躺在晓星尘的怀里,自己的纤腰被晓星尘紧紧锁住,无法动弹。
岁岁刚醒,便惊醒了睡在一旁的晓星尘。
他语气温和:“姑娘,你醒了?”
岁岁乖巧点头,却听见晓星尘又问一遍刚才的话。
于是,岁岁伸手在晓星尘眼前晃了晃。
感觉自己面前空气的波动,晓星尘解释道:“姑娘,晓某眼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