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没有接话,在这和楚妤姝扯来扯去没什么意义。
却不料对方并不想结束。
“还记得你曾答应我,为了报答我送药给姜棠,你会折寒冬第一枝梅花送与我。你可还记得?”
江柚白点点头道:
“本以为你死在了那场大战里,想折枝梅花送去你坟前的。也算全了我的承诺,可惜,没用上……”
楚妤姝:“…………”
女人突然笑了,看着江柚白的眼神带着盎然的兴趣,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这份兴趣又转瞬消散。
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多几分难懂的意味。
“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旁边的糍糕突然‘啧’了一声,再次将江柚白挡在身后,眼神微眯看着稳坐不动的楚妤姝道:
“楚小姐这么盯着我家主君,未免太没教养。好好一个大女人干事竟然这么下作,倒也不辜负你那像羊粪蛋子的瘪眼泡。”
糍糕双手叉腰,骂起人来气势十足。
江柚白愣愣看着破口大骂的糍糕,他竟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糍糕。
平日里真是浪费了这张好嘴了。
楚妤姝看着糍糕的眼神明显不悦,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真是不知死活。
“你是想死吗?本王就成全你。”
楚妤姝身为摄政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一身威压更是震人心魄。
可对面的糍糕却偏偏无动于衷。
比糍糕矮了很多的江柚白,探出头说道:
“楚小姐可是大人物,就不要与一个下人置气了,我看你不如把我放了,为了你当时的送药之恩,我也不会暴露你的藏身之地的。”
眼神扫到前面糍糕的腰。
还挺细。
好羡慕,自从江柚白生完孩子,他身上就变得肉肉的,真可谓是成了乳白的牛乳糕了,又白又滑。
虽然姜棠如今对他依旧是爱不释手,但是他还是喜欢瘦瘦的自己。
楚妤姝给了江柚白面子,对着糍糕挥挥袖子,冷声呵斥道:
“看在柚白的面子,本王姑且放你一马,还不退下!”
糍糕双手往前一揣,耷拉着腰身愣是一动没动。
脖子一扬,干脆利落道:“我不。”
楚妤姝脸色一沉,直接抬手成掌击向糍糕心口,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真当她脾气太好了不成。
糍糕身子一侧,轻松躲过。
男人身子一弯直接钻进了女人的怀里,二人抱在一起时,身高竟然相差无几。
糍糕嘴角勾起坏笑,大手使劲儿在对方胸前爆捏,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摄政王一再为难奴才,莫不是看上我了吧?虽然你资本一般般,又小又瘪,但是为了我家主君安全,我也只好委屈委屈了。”
楚妤姝的脸色黑如煤炭,‘啪’的一下打向偷袭自己胸前的手,却再次被对方轻松躲过。
倒是把自己拍的生疼。
楚妤姝眼神死死地盯着糍糕,上下打量着男人的每一处,突然她的视线定在对方的脖颈处。
糍糕,竟然没有喉结。
她是个女人!!
看着对方眼中那张扬的笑意,聪明的楚妤姝哪里还不知对方的身份。
顿时咬牙切齿。
又看了看江柚白一脸懵懂的样子,也是带了人皮面具的糍糕,谁能认出是姜棠呢!
绑架别人夫郎,却把正主也一起绑回来了,呵,真是够够的了。
楚妤姝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杀姜棠?
能杀的死,还至于大费周折的绑架江柚白吗?不就是干不过,才想阴招。
江柚白疑惑的看着‘糍糕’,心中暗道:“这莫不是黄泉人伪装成了糍糕,来保护我的?”
糍糕可不会武功。
直到晚上‘糍糕’赖在江柚白床边死活不走。江柚白才恍然大悟,这个贱兮兮的样子,除了姜棠,不做她想。
江柚白扑到‘糍糕’身前,双手抓着对方的脸就是一顿摩擦,果不其然对方的脸颊边的人皮面具起了褶皱。
沿着褶皱一撕。
“轻点轻点,疼疼疼。”
姜棠也不装了,直接恢复了声音也任由江柚白撕去面具,女人那张倾城的脸瞬间出现在眼前。
“妻主,真的是你!”
江柚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棠。
姜棠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脸,嘴里骂骂咧咧的道:“这孟瞑越活越没用,人皮面具做的一点都不好,难受的紧。”
大手将江柚白搂进怀里。
“那兔崽子的小九九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既然她们想法设法的想把你抓走。还不如咱俩一块去,省得日日防备对方偷袭。”
其实就是姜棠想看看江柚白,在面对‘楚姐’时,会是个什么反应。
她可是没忘,当初二人站在她房门前的一幕。又是摸头,又是约定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翻白眼。
“我为你真是殚精竭虑,可某人却偏偏还念着旧情,竟然还想包庇别人。”
姜棠撇撇嘴,开始清算小账。
“啪”
江柚白趴在姜棠怀里,嗔怪的拍了拍姜棠胸口道:“你傻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被人抓了还能跟她硬碰硬?当然是缓兵之计了,一旦我回去后,肯定是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姜棠嘴角缓缓勾起,眼角瞥向不远处的墙角,紫色衣角若隐若现。
眼里的得意那是毫不掩饰,嘴上还夸着江柚白:“真是个乖乖。”
“该好好嘉奖才是。”
一双大手也开始不老实,深色的床幔被放下,将春光挡的严严实实。
时不时漏出的暧昧声音,也被姜棠以唇堵住,整个房间只有床摇晃发出的‘嘎吱’声。
声音极大,就像是故意为之一样。
而那处墙角,此刻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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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和江柚白好吃好喝的住在这里,白天姜棠还是‘糍糕’打扮,晚上致力于‘床榻曲’的研究。
直到江柚白满面愁容的念叨着孩子,姜棠才恍然醒悟,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呢。
确实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