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猎如期举行,君漠离带南宫苏来到秋猎场,本国民风开放,女子亦可以参加围猎。
皇帝携四妃和茶白来到这儿,所有的皇子也集中在了一起。
毕竟秋猎是个郑重的场合,茶白穿上了皇后男款宫装。
朝臣也不是对茶白这个男皇后有过不满,但皇帝好歹也没沉迷那里,茶白也未祸及根本,时间久了便没有再管。
“皇上?”
“太重了?”
“今日不过的赘述,秋猎开始。”
“君后去换衣服吧。”老皇帝坐在主位上,他这个年龄,对什么都是兴致缺缺的了。
“多谢皇上。”茶白说着退出了大家的视野中,再回来又是一身劲装,头发竖起,体态修长,银色的眸子清亮又自带一种温柔气质。
“父后,这里!”
茶白听到君清玄的声音便走了过去:“怎么?”
“一起进去呗,我护着你。”
“好啊。”茶白站在君清玄一旁,此时君清玄已经快比他高了。
“清零,我记得我净身高182,没错吧?”
“对啊。”
“每个小世界都是那么高,没错吧?”
“没错。”
“奇了怪了,这小孩子是不是吃炮仗长大的?那么能长?”
“安啦。”
围猎场内,茶白抽出背后的箭,拉弓射箭,一箭命中。
君清玄:“……父后??!”
“我以前是家臣。”茶白下马:“既是家臣,那便是会武功的。”
“但你射的很准呐。”经过一年的相处,两人没了隔阂,对于君清玄来说,茶白,既是兄长又是老师。
茶白刚下马,便感受到了一丝震动。
“围猎场里面有群居的动物?”
“没有啊,怎么了?”
“出事了。”茶白千翻身上马:“你去鬼猎场外面搬救兵,发现在正南,来不及了,就说我出事了。”
“嗯。”君清玄不疑有他:“你注意安全,不管什么时候你自己最重要。”
“是他们。”清零不等问就告知了:“君漠离和南宫苏被追赶,已经到了悬崖了。”
“多谢。”茶白摸了摸身下的马:“看来,我和他,今日,只能保一个了。”
………………
“君漠离,离王爷。”南宫苏抹了把脸上的血:“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怎么不说是你那姐妹弄来的呢?”
“那也说不定,那我将你害惨了。”
两人谈话期间不知又死了多少,但南宫苏早年受过伤,身体就落下病根儿,体力逐渐不支,一只老虎趁机扑了上来。
南宫苏暗道倒霉,躲不开了,这不死也残了。
然而,半空中老虎被一箭穿喉,来人力道之大,数斤的猛虎竟因为箭的力气飞了出去,被钉死在了后面的树上。
茶白翻身下马,抽的下马腿:“回去。”
虽说茶白灵活,有技巧,但是人总有力气用尽的时候。
茶白咳出一口血。
“你们走。”茶白低声道:“援兵在正北方,我为你们开路。”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头狼把目光放在了站在悬崖边上体力早已不支的南宫苏身上,并扑了上去。
君漠离反应迅速把人扔了上去,他因为脚步不稳,下坠。
众卜来时,便看到茶白跳崖,借踩着石壁的冲力,把君漠离一掌推了上去。
那抹蓝色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父后!!!”君清玄也不管那些人的死活:“都杀光,一个不留。”这儿独自一人下去找人。
君漠离还是见到那抹蓝离他而去。
“王爷,下次,再见吧。”
君漠离呕出口鲜血,只有失去他才知道对他最重要,但也因为过于疲惫,加上失血过多,也随之倒下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给朕找!!君后活要见人,死,没有死!!”
茶白落入了一条河中,他赌对了,不是吗?
由于清零的帮助,茶白并没有骨折,只是动不了了而已。
“宿主,好感度刚刚满了哦,我们要离开吗?”
“不,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吧。”
“好。”
“清零,让我陷入沉眠吧,为期半个月的沉眠。”
“好……”
君清玄找到茶白时,他身边正有一头狼正缓缓靠近。
君清玄深知狼是群居动物,一剑封喉后背起茶白就跑。
茶白的脉搏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没了。
君清玄把茶白背回去时,老皇帝大喜,秋猎结束之后直接封了君清玄为太子,老皇帝同时也面临彻查此事,丞相府内,满门抄斩。
秋猎因为出了事而早早结束,茶白现居的凤栖宫除了御医君清玄和老皇帝,便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半月之后,茶白醒来,走到的梧桐树旁坐下,闭上眼睛。
虽然有清零,但他的身体机能还是极速下降。
茶白皱眉,偏头睁眼又吐了口血。
老皇帝和君清玄恰好把这一幕落入了眼中。
“不必了。”还未等两人喊太医,茶白就白着脸阻止了:“这身体,我自己清楚。”说着拿些手帕擦去唇上的血。
“父后。”
“多谢皇上。”
“君后回去休息吧。”
“嗯。”茶白没有拒绝,听从两人的安排。
俩人看着茶白的背影,想起了御医说的话。
“君后能活下来,用药材吊着,也,仅仅只有三年了。”
老皇帝和君清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什么都没说,坐一会儿没说话,皇帝还有奏折要批就离开了。
“恩人,离王和离王妃都无碍。”君清玄不愿告诉茶白他有造反的倾向。
“挺好。”
“恩人,若有一天我登稷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会留他一线生机。”
“嗯?”
“只要我好好的,他就会好好的。”
“下盘棋吧。”茶白道:“好久没下了。”
“听您的。”
但棋还没下多久,茶白就有些精力不济了,但还是强撑的下完了。
“清玄,你说,我们是不是棋,场外是不是也有个下棋人?”
“为何这么问?”
茶白有些走神轻声呢喃:“我现在,感觉我的人生就是一枚棋。”
早已注定了的结局。
君清玄听了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儿:“恩人,人生是自己的,我们,是自己人生的执棋人。”
“嗯。”茶白疲惫的闭上眼睛:“我有些累了……”
非是局中人,莫论是与非。
“那恩人歇息吧,我先行离开了。”
“好。”茶白睁眼笑了,即使笑意再柔和,也挡不住那从眼中透露着的疲惫:“你最近也心神不宁,注意歇息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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