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泠然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子,把它重新装回空袋子中。这才拉开门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夫回道:“有一位姑娘突然冲了出来。”
李泠然歪头正好与那位姑娘相视,那位姑娘脸庞已经黑了,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对视没几秒后,那位姑娘突然朝李泠然这边袭来,直接抓着李泠然,把她从马车中抓了出来,刀抵在了李泠然的脖子处。
上来追她的人,看见她抓了李泠然,立马喊话:“小贼,你还想逃到哪里?”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这些人并没有想放她走,因为在他们眼中看来李泠然是随时可以牺牲的人。可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放她走。”
张鹤令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些人恭敬的说:“大当家!”
那些人放下了武器,小贼托着李泠然走到了一个小巷子口,收了手中的刀,推了一把李泠然,跑走了。
张鹤令赶紧跑上前,扶起了李泠然,轻声询问:“可有哪里受伤?”
“未曾。”李泠然淡定说道。
张鹤令把李泠然扶进马车中,令马夫赶往码头。
李泠然见张鹤令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询问道:“张公子,如此大胆与我同乘一辆马车,不怕非议吗?”
“不怕。”
“我怕,我可不想背一个小三之名。”
“小三?”
“小三就是外室。”
张鹤令脸上出现了不与他相配的笑容,说:“背后议论之人,我可以一个一个铲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泠然。
“那还是不必了。”李泠然微低头回道。
马车内又陷入了一阵静默中,很快就到了码头,两人都想下马车,好了,同时起身,两人碰到了头。
张鹤令立马关心道:“滴滴小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李泠然揉着头说道:“张公子先请吧!”
张鹤令微点了下头,先下了马车,在马车旁等候,李泠然一出马车,手便搭了上去,扶着李泠然下了马车。
张鹤云看到了这一幕,没有了笑意,走过来质问道:“哥怎么会同滴滴小姐一起来,还同乘一趟马车。”
“张二公子,别误会,只是路上遇到张公子在抓人,刚好与我家马车碰上,那小贼劫持了我,张公子救了我,救下我后,我不好让张公子自己走回码头,便同乘到码头,是我没考虑周到。”
“滴滴小姐可有受伤?”
“并无。”
“没事就好。”张鹤云转头对张鹤令说:“哥,我有些事需要与你商量。”
张鹤令看了一眼李泠然,李泠然立马说道:“二位公子既有事相商,我便先进去。”
张鹤令微点头,张鹤云倒是笑意满满:“滴滴小姐先进去吧!”
二人看着李泠然进入码头后,张鹤云开门见山:“哥,刚刚滴滴小姐那话,我是断然不信的,你是谁我还不知道嘛,你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啊,就算救了滴滴小姐,也不可能与她一同乘车,所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滴滴小姐了!”
张鹤令犹豫了,背过身对张鹤云说:“没有,她是我们亲选的接头人,她要是出了岔子,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张鹤云看着张鹤令背过身子说这番话,心中有了决断,语气中带着失望的回了一句:“好,我信哥。”
张鹤云和张鹤令一同进入码头,但二人都默契的并没有说话。进入码头后,张鹤云立马到李泠然的身边。
李泠然见人都到齐了,直接说:“轻水镇有我母亲生前合作的商队。”
“你母亲生前合作的商队,我记得你母亲好像是花魁吧,一个花魁有这么大的本事?”刘四不屑道。
张鹤云刚想训斥刘四,被李泠然用手拦了下来。
“你是执事吧!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李泠然直勾勾的盯着刘四。
刘四被李泠然盯着,竟后背一凉,但他还是不肯屈服于一位小女子,继续嚣张的说:“好啊,苏小姐想打什么赌,我刘四奉陪。”
“我准备护送这批货物前往染州,路遇轻水镇,如果有我母亲合作的商队,刘执事你把你的命留下,并且在我母亲坟头磕上三个响头,边磕边道歉,如果没有,我的命给你,随你处置。”李泠然眼中冰冷,甚至带有一丝杀意。
张鹤令出声阻止:“滴滴小姐,再怎么说刘四也是我的人,这赌注未免有点过重了吧!”
“那张公子有何更好的提议,如果没有,就请闭嘴。”李泠然扭头冰冷带有杀意的看向张鹤令,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置现场的人死地。
张鹤令被李泠然的气场震慑住了,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试探性的说出:“如果有,刘四永远退出张家地盘,并且全力封杀他,在这行刘四不再出现,如果没有,滴滴小姐就撤出接头人这份职业。”
“好啊,既然张大公子都说话了,那就这样吧!”李泠然盯了一会张鹤令,转头又看了一眼刘四,转头直接离开了。
刘四在李泠然走后,缓了过来,嘴上依旧不饶人:“她只是一介女流,嚣张什么啊!”
“刘四,你刚刚那么羞辱人家母亲,没有当场灭了你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你事后说大话,真是有辱我们张家人的面子。”张鹤令教训完刘四后,离开了码头。
张鹤云走到刘四的身边,拍了拍刘四的肩膀说:“下次再这么没规矩,我就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
刘四颤颤巍巍抬头,赔笑,却瞧见张鹤云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眼中却泛着杀意,赶紧低下头,不敢动。
张鹤云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离开了码头。刘四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面流出,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李泠然在马车中,掏出了从那小贼手中偷来的丝巾,打开丝巾却看到了张家的令牌。
李泠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把丝巾重新包了回去。
李泠然回到院子中,只见到了灵儿和果儿,并没有见到胡嬷嬷,李泠然问了一嘴:“果儿,胡嬷嬷呢?”
“回小姐,胡嬷嬷今早出去后,并没有回来。”
“好了,你们退下吧,这边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是。”
丫鬟们都退下了,李泠然又给院子中的花朵浇水,浇完水后,躺在躺椅上看着书,像是静静的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果然,没多久,一位女子翻窗进入房间中,李泠然开口道:“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李泠然淡定的掏出那个丝巾。
“你!果真是你偷的!你有何企图?”
“没什么企图,就是想你做我的丫鬟!”
“丫鬟,别想了,我一刀了解了你。”女贼见李泠然并没有动静,摆好了进攻的姿势,却迟迟不敢动手。
“我知道你动不了手,潜入张家,就是为了一个令牌?让我猜猜,张家的令牌可是可以调动码头的一切,走私?”李泠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诶呀!猜不到呢,还是由你来讲吧!”
李泠然抬头看向女贼,女贼警惕的看着李泠然,却又不敢动手,但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在李泠然手中,不得不冒险一抢。
女贼握紧手中的刀,向李泠然刺去,李泠然一个侧身,躲过了女贼的刀,又迅速打落了女贼的刀,另一只手接住了落下的刀,反手,刀落在距离脖子一厘米处。
女贼的呼吸暂停了一下,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李泠然说:“站好吧,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女贼向后撤了一步,站直,与李泠然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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