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看着月光洒在李泠然的身上,有些悲凉之色,不禁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月亮?”
“小九,你不觉得今夜的月亮很美吗!”
小九也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左转头看看,右转头看看,没看出有何区别之处,疑惑的问出口:“这月亮有何不同。”
“小九,你听了胡奶娘的话,你觉得原主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嗯……是一个多才多艺,聪慧的女子。”
“那你觉得胡奶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有情有义。”
“小九,你说原主能看见现在的生活吗?”
“她可以的,她可以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那她要是得知她母亲为她留下的财产,会坚持的活下来吗?”
“应该会吧!不过人各有命。”
“是啊,人各有命!”李泠然再次看向了夜空中的月亮,盯着一会后,关上了窗户,盖好了被子,睡着了。
李泠然又来到了那个空间中,还是一样的玻璃棺,棺中的男子没什么异动,但李泠然却感觉空间中的一些东西好像移动了。
李泠然走向旁边放置心脏的地方,心脏依旧如常跳动,李泠然站在放置心脏的地方和玻璃棺中间,感觉不太对劲。
认真观察后,发现原来是玻璃棺与放置心脏处的距离变小了,好像棺中的男子朝着心脏靠近,慢慢的拿回自己的心脏。
李泠然的后背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赶紧逃离了这里,往前走去,却见前面,一道强光打在一个少女的身上,那位少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头低着,身穿一身紫衣。
李泠然站在紫衣少女的面前,看了看,却没想到紫衣少女突然抬起了头,李泠然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定眸时,却觉得熟悉。
紫衣少女朝李泠然吹了一口气,李泠然被吹走了。醒来时,已经天明了,屋外的鸟儿啼鸣。
胡嬷嬷又做好了早膳,李泠然看着散发着香气的早膳,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好了。吃完早膳后,李泠然来到了码头处。
张鹤云见苏府的马车到来,立马迎了上去。当看到李泠然下车,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今日李泠然身着一身淡黄色的袍子,头发用一些簪花做装饰,一副小家碧绿之风。
张鹤云与李泠然并肩走着,聊起家常:“最近苏府可有发生什么?”
“并没有,一切照常。”
“还有去厨房偷吃吗?”
“托二少爷的福,现在三餐已有仆人送至院中。”
“滴滴小姐,可有想游玩的地方?”
“二少爷可是需要人陪,我可以让长姐陪你,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她作伴,旅程可会有趣很多。”
“我想你陪。”
“二少爷,滴滴大字不识几个,恐怕相陪只会坏了二少爷的兴致。”
“滴滴小姐太轻看自己了,有滴滴小姐作陪,怎会坏了我的兴致。”
聊着聊着,竟已经走到了货物前面,张鹤令正在对货物的数量。李泠然过来后,先是客气了几句:“张大公子!”
“嗯。”
“这些就是今日要运的货?”
“正是,你对对这些货,再发往各地吧!”
李泠然接过张鹤令手中的货单,对照了起来,走到了一个货物面前,说:“这批货,苏家没法送。”
“为何?”
“这批货要送至染州,走陆运的话,要经过冀州,冀州有处山匪地界,那些山匪以抢劫路过商贩的货为生计,苏府已经在这些山匪手中栽了好几批货物。”
“染州开的价是这些货物中最高的,如果运不了,我们不仅会失去这个合作伙伴,而且还要面临着赔偿。”
“可有地图?”
张鹤令不知道李泠然要做什么,但叫人把地图拿了上来。李泠然看了许久的地图,终于说话了:“我们可以走水运,从我们的码头出发,沿着洛水北上,在轻水镇换成陆运,便可以绕开山匪地界。”
“可轻水镇的陆运并无合作之人,要是当日谈,想必需要的银两要许多。”
李泠然陷入了沉思,良久后,对张鹤令拱手说:“容我思考一晚,第二日给予张公子答复,若无对策,我亲自护送。”
“滴滴小姐,不是我刘四瞧不起女子,只是你一个深闺女子,说出亲自护送这事,断然是无法信任的。”张鹤令身旁的执事刘四说道。
“我明白,我这番话无人能信,但烦请张公子给滴滴一个证明的机会。”
“滴滴小姐,若明日对策不妥,我与滴滴小姐亲自护送。”
“那劳烦张公子了。”李泠然道了谢后,回到了苏府中。
晚膳时,李泠然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食不下咽,吃了几口后,便让人撤了。
胡嬷嬷看出了李泠然的忧心,前往厨房,做了一碗杨梅渴水,端在了李泠然的面前:“小姐,喝点杨梅渴水吧!”
“嗯。”
“小姐,可是为何事担忧?”
“码头之事!”
“码头出了何事?”
“码头并没有出事,只是有批货物,要送至染州。”
“可是那批货物送不到染州。”
“倒也不是,货物能送到染州,只是走陆运那必定会经过冀州山匪地界,如若走水运,则从轻水镇换成陆运便可到达,但轻水镇并无合作的商徒。”
“轻水镇……”胡嬷嬷陷入了片刻沉思,接着说:“你母亲在轻水镇中有合作的商徒,轻水镇的胭脂闻名各地,你母亲为了轻水镇的胭脂,曾亲自前往当地,但每次用完都要前往当地,太过麻烦,你母亲索性直接与当地的商徒合作。”
“那母亲没在了,那边还能合作吗?”
“当然可以,你忘了吗,你母亲还留下了十分之九的财产,如果都是钱财,苏牧泽很早就能找到并且占为己有。”
“奶娘的意思是……”
“你母亲为了自己的财产不落入苏牧泽的囊中,以全部转到你的名下,只要你不同意给苏牧泽,那么这些财产都是你的。”
“那我要如何与轻水镇那边联系。”
胡嬷嬷掏出一块令牌,对李泠然说:“你让商队拿着这块令牌,轻水镇的商队自然会知晓,便愿意护送。”
李泠然接过母亲的令牌,看了良久,对着胡嬷嬷激动的说:“谢谢奶娘。”
“傻孩子,谢我啥,都是你母亲为你铺好的路。”
李泠然不知为何,眼泪自己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流出来,胡嬷嬷轻轻的擦去李泠然的眼泪,抱住了李泠然,安慰道:“你的母亲在天上看着你呢,不要难过,她说过会化作星星永远守护你,只要你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
李泠然低声抽泣着,胡嬷嬷就这样抱着李泠然,直到她睡着了,帮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再次醒来时,李泠然抬着沉重的眼皮,灵儿与果儿为李泠然更衣洗漱。整顿好后,端上了早膳,李泠然看着今日的早膳只是单薄的一碗粥,也不见胡嬷嬷人,询问道:
“胡嬷嬷人呢?”
“回小姐的话,胡嬷嬷今日很早便离开了府中。”
“可有留话?”
“未曾。”
“你们退下吧!”
“是。”
李泠然看着清淡寡味的白粥,喝了几口后,让人撤下去。整理好衣服,坐马车,离开了苏府,来到街上,闻到了包子香,让人停下马车。
没有丫鬟跟从的她来说,还得自己下马车,买个包子后,又回到马车上。
还在享受着香甜的包子,突然一个急刹,李泠然手中的包子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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