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冯宜家最在意的是她爹。
晚上,冯宜家不想跟无脑护孙的婆婆扯皮,由着孟宴吃了烧鸡炸鱼,等小坏蛋睡着又变成小天使后,躺床上跟孟盛叨叨。
“咱们倒是好吃好喝的不断,可怜我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忍饥挨饿的喝西北风呢!”
冯有才的灵魂经过几年的滋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就是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身体。
眼看着外孙该上幼儿园了,他在村里就等不了了,前段时间找孟盛要了移魂附体的法诀,就离开了村子,到处飘着去给自己找合适的身体。
孟盛觉得在床上不适合谈跟老丈人相关的话题,不过不能不接媳妇儿的话,不然接下来的福利肯定大打折扣。
他把娇软馥郁的人儿搂怀里后,才道:“爹不想损阴德,只想要灵魂完全飘散的身体。
除此之外,他又不愿变成女的,还有年龄不能太大,种种限制下来,想找到肯定不容易。
但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合适的了。
这个咱们操心也没用。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夜深了,咱们该睡觉了!”
话音一落,孟盛就低头熟练的堵住了人的嘴,免得媳妇儿在这事上再跟他扯半天。
同时上下其手,使出浑身解数让她脑子里除了情欲再想不起其它。
结婚好几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运动做了千百回,但由身体至灵魂的肆意碰撞却让孟盛越发迷恋、沉醉不已。
仿佛每次的鱼水之欢都是一场全新的极致的探索之旅。
半点没有别的夫妻天长日久,烦腻懒怠的感觉。
摇晃的大床边上,隔着几米远的小床里,睡梦中的孟宴又听到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嘀咕了一句,爹、娘有老鼠后,又翻身睡了过去。
窗外,月华如水,雪沫纷飞。
夜幕笼罩中看不分明的孟家村,跟几年前入夜后的寂静不同。
许多人家家里灯火通明,村民们的聊天说笑声,和着电视机里的各种声音一起飘荡在村子上空,久久不散。
是的,村里已经通上电两年了。
前年开始,村里家家户户的鸡鸭养殖,渐渐成了规模,数量一多、运输跟不上,如何卖出去就成了难题。
冯宜家从老道留下的书上摘抄了几个相关制品的方子卖给村里。
陈海等村干部,领着村民们把所有产品进行深加工。
活的鸡鸭不好卖,熏鸡、腊鸭和各种卤制品却好卖许多。
村里人尝到甜头,规模不断扩大,村子附近的山林都陆续承包完了。
冯宜家跟孟盛承包的上百亩山林在村里都找不到人干活打理,常常要去外面请人。
孟家村的经济彻底盘活起来,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富了的孟家村一家出了点钱,县里再补贴了一点,电线就不计成本翻山越岭拉进了村。
随即,电视机、电风扇、洗衣机之类的电器用品出现在了许多村民家里。
要说晚上的孟家村跟以前比热闹亮堂了许多,那么白天的变化就更大了。
去年村里集资修了路。
孟盛一家出了大头,剩下的村里出一部分,村民各家又出了一部分,把村道和原本一米左右的山路扩到了三米多。
一般车辆都可以直接开到村里的各家各户门口,因此村里运输的小货车都陆陆续续买了好几辆。
孟盛的三轮车如今是彻底不起眼了。
村里交通方便了,大家手里又有了点钱,这两年,房子更是一家挨一家的起。
孟盛介绍的专门卖建筑材料的张二亮,这两年光是在孟家村赚的钱,都够他实现买车娶媳妇儿的愿望了。
孟盛还跟陈海交流了以后打造度假景点的想法,最后村民们一致决定,房子要么不建,要建就建村里专门请人设计的二层小洋楼。
所以,现在的孟家村一眼看去,跟以前的破落村庄几乎两个样。
而在其中贡献良多的孟盛和冯宜家两人,运动了半晚上,隔天早上起床就被儿子孟宴拉着,要去村里的代卖店买耗子药。
并一本正经道:“老鼠晚上老是在我耳边吱吱叫,吵得我觉都睡不好。
好几次梦里还想着告诉爹娘,结果早上一醒来就忘了,今天可算记得了。”
冯宜家闻言,顿时一张脸红成了苹果,没好气道:“让你爹跟你去!”
然后瞪了眼孟盛,难得主动一溜烟跑去了厨房做早饭。
孟盛不好跟媳妇儿一样脚底抹油,只能想方设法的争取把面前满眼清澈懵懂的儿子忽悠瘸。
“爹娘都没听到老鼠叫,就你一个人听到了,应该是你自己做梦,或者听错了!”
孟宴挺着小肚子,奶声奶气反驳:“我都听到好多次了,又不是一回两回,肯定没听错。
而且也不是做梦,有时候我醒了都能听见。”
孟盛觉得这儿子必须得想办法尽快分出去单独住,面上却神色不改的继续忽悠:“成,你说没听错就没听错。
家里还有老鼠药,不用买,我去拿点,咱们一起放了药老鼠!
就是放了药后,不能再说这件事,不然老鼠听到就不吃了。”
孟宴半信半疑:“真的?老鼠能听懂我们说话?”
孟盛:“真的,我小时候你爷奶就是这样教我的!”
孟宴:“好吧,放了药后,我就不说!”
孟盛:······
得了,忽悠完了一半,接着去厨房弄把面粉单独装了,拉着儿子放在屋子的几个角落就算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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