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解放和孟成良一干人挨了枪子,孟盛跟冯宜家自觉大仇得报,就没再关注过这一支剩下的一家三口口,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上辈子孟成远在孟盛死的时候,都还活得好好的。
父母在的时候,有父母看着,父母没了,还有兄弟、子孙照顾,就算是个傻子,那安稳富足的生活也让不少人艳羡。
他们两人的重生如蝴蝶扇动的翅膀,把这一切都扇离了原本的轨迹。
这里是原本的世界,在他们重生后却又不是了。
冯有才说完事情,很快又缩回了铜钱里。
大雪天的,他在外面也会觉得冷。
这是他生前很少穿暖过,根植在灵魂里的对冬日的记忆。
简单点说,雪对他而言是魔法攻击,是看到雪就感觉冷。
冯宜家不想为不相干的人出去吹冷风,继续懒洋洋坐在灶前烤火,时不时还烤点花生、板栗啥的喂嘴里。
孟盛想着三堂叔傻了一辈子,以前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到底还是出了门。
他也不是个多勤快的,对那一家子感情又复杂得很,只在村里转了一圈,给村长家扔了张左手写的纸条后,就又回家继续陪媳妇了。
内里四十多、外表二十来岁的男人,既有老房子着火越烧越烈的架势,又有年轻身体的冲动,两样加一起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跟媳妇腻在一起。
两口子关了大门,在温暖的厨房里黏黏乎乎,半点不管村子里因孟盛悄摸给出的消息闹出怎样的动静。
村长陈海正在家里烤火,听到房顶叮咚响,出来一看竟然有人扔石子砸他家房顶,气得正要骂人,就看到了一张裹着石子的纸张。
上前捡了一看,心跳都停了一拍,然后立马顶风冒雪的通知孟杰民和几个民兵一起去查看。
这些不省心的玩意儿,净给他惹事,要真出了人命,他这个新任的村长肯定跟着吃瓜落。
怕有人涮着他们玩,一行人没直奔老鹰崖,而是先去了孟成远家,只见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问了隔壁邻居才知道,傻子一早不见了人影,孟平跟他娘怕出事,都出门到处找人去了。
众人心里一个咯噔,兵分两路脚步飞快的往老鹰崖赶。
陈海带着两人上山去崖顶,孟杰民带着两人抄近路直接去崖底。
只是陈海这边刚到上山的路口,就遇到了装模做样到处寻人的陈小草。
这女人心理素质挺好,看到几人脸上慌乱了一瞬就笑着打招呼:“海叔,冰天雪地的领着人干嘛?”
陈海跟陈小草同一个祖宗,只是现在出了五服,隔得有些远,叔喊得半点不掺假。
陈海看了看陈小草脚下的明显大了很多的水鞋和她身后一行明显的脚印,心里再无侥幸的心理,眼神复杂的打量这个远房侄女,三十多点的人看着跟二十五六似的。
虽然模样底子不咋地,但生孩子少,嫁进孟家后又有公婆兄弟帮衬,不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辛苦操劳。
身上没有中年女人的风霜,还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不怪会有男人不顾她的身份跟她乱搞。
就是心也太毒了些,哪怕光明正大的跟傻子离婚,然后另嫁,他都不说啥。
毕竟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虽然缺德了些,也说得过去。
眼下干坏事考虑得还挺周全,一双大鞋子把其他人的脚印都覆盖了,就是运气不咋好,被人察觉举报了,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陈海心里思绪翻涌,面上不动声色的道:“听说成远不见了,我们也来帮着找找人。”
陈小草眼睛闪了闪,面上感激的道谢:“哎呀,麻烦叔跟各位兄弟了。
寒天冻地的还为了我家的事到处跑。”
话落,又抱怨:“大早上的我起床时,孩子他爹还在家呢。
结果做顿饭的功夫就没见了人。
这一上午,我跟孟平把村里村外都转遍了都没找到,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陈海不理她的话,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老鹰崖,问:“那边山林你都找过了?”
陈小草回头看了看山下蜿蜒下来,还清晰着的脚印,心里暗怪这些人多事,要晚上几个小时,大雪一下,大风一刮,什么痕迹都没了随便怎么扯都行。
现下只能咬了咬牙承认道:“找过,没有!
我准备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陈海:“你别急,人命关天,我已经叫了不少村里人帮忙。
现在路上雪厚,你一个人到处走不安全,我们跟你一起找!”
没有确切的证据,陈海只能东拉西扯看住人,不能让嫌疑人跑了,到时显得他这个村长更没用。
另一边,没多会儿,孟杰民一行也看到了奸夫。
三十多岁还没娶媳妇的老光棍孟全,双手交叉放在袖子里取暖,浑身狼狈的在雪地里行走。
这人长得人高马大,却还没陈小草一个女人镇定。
猛然见到孟杰民等人,吓得转身就想跑。
跌跌撞撞的跑了两步,才懊恼转身,强装无事的跟孟杰民打招呼:“队长,你们这是去哪?”
部队出身的孟杰民可没陈海客气,大步上前拽着人胳臂继续往前,眼睛斜觑着人,道:“去哪,你不知道?
玩得挺花,胆子还挺肥啊你!
不老老实实的干活挣钱娶媳妇,成天好吃懒做不说,竟然还打起了本家媳妇儿的主意。
也不怕把你爹娘气得从地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一席话说得孟全被冻得乌青的脸一片煞白,心里发慌,两腿发软,身体被拖着无意识的踉跄往前。
好一会儿才找回被惊飞的神智,眼珠子四处乱转,寻机逃跑,嘴里干巴巴反驳:“队长,你说的啥?
我都听不明白。”
“死鸭子嘴硬!”孟杰民做了终结,不再理人,只是手里抓人的力道更大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