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快先上去。”下人纷纷朝柳子墨伸出手,试图将他同宋时锦一起拉起。
柳子墨艰难的朝众人伸出的自己的手,费了几人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人从井里拉了出来。
柳子墨平日虽然也练剑强身,但终归还是文人,力气比不上那些下人的。
他将宋时锦放在一边,自己则大口的喘息,剧烈咳嗽一番。
柳月如看了眼地上还有口气的宋时锦,让府医给他救治。
自己则心疼的将披风取下,披到柳子墨的身上:“二哥,你怎么能犯傻,有什么事喊下人来办便是,自己下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面对爹娘?”
柳子墨缓解过后,抬头笑着安慰柳月如。
“不傻,二哥只是不想你落别人的口舌,嫡母不好当,步步为营,若今日锦哥儿出了什么差错,他就会是你一辈子的污点。”
柳子墨看着她于心不忍。
见她红了眼眶,忙安慰道:“二哥这不是好端端的吗?担心什么?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答应我,以后不准再主意这么大,随便下水救人。”柳月如一阵后怕的看着水井。
这口井当年母亲走的时候,她的贴身丫鬟就是投井自杀的。
所以这口井也被府里禁止进入。
若不是锦哥儿误闯,她们也很少跨入。
“咳咳咳咳........”锦哥儿咳嗽几声。
醒来看到柳月如脸色苍白。
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锦哥儿醒来哭闹道。
柳月如怒火中烧。
“啪!”上前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你还有脸哭!”
柳月如冷着脸看他。
宋时锦被打懵了,一时也忘了哭泣。
只是夜里寒风阵阵,吹的他身子瑟瑟发抖。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
怒目地瞪看着柳月如:“我要娘,我不要你,你不是我的母亲。”
他一边哭一边说着。
柳月如听到这话,冷着脸,走到宋时锦面前,表情阴沉:“我的确不是你母亲,但你生母已经死了。”
“不,没死,她没死,她……”
“锦哥儿!”这时,宋南知从院外快步走入,打断了宋时锦的话。
锦哥儿看到两人是宋南知捂着脸,红着眼睛跑到他身后。
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袖,惊恐的盯着柳月如和柳子墨一行人。
宋南知将宋时锦的手拿开,只见他白皙的脸上红肿,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语气不善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时锦见有人撑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受了惊似的抱紧宋南知,委屈的伸手指着柳月如道:“父亲,是,是母亲打的。”
“锦儿,好想娘,她从不打我。”宋时锦将脑袋埋进宋南知的怀中哭诉道。
宋南知心疼坏了,双手将宋时锦抱起,指责柳月如道:“锦哥儿还小,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柳月如也怒了:“夫君不问清楚缘由就随意指责我,难道我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点信任可言吗?”
“不管是锦哥儿做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宋南知理直气壮道。
他满眼心疼的看了身上湿透的宋时锦继而道:“锦哥儿向来都是乖巧懂事的,如果不是你们将他逼急了,他也不会跑出去落水。”
“你身为侯府的主母,又是锦哥儿的嫡母,没有安慰的话就罢了,还这般欺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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